周,嘴角微微翹起,高聲喚道:“吾玄道友,你那輿圖上不是繪著山谷嗎?此處怎會盡是荒漠……”數萬裡的方圓之內茫茫一片,入眼處盡是細密碎沙,一粒石子都尋不見。他一言中的,使得天星子等人停了下來。
吾玄不及分說,徑自飛至一高高的沙丘所在,又前後打量一下,這才露出了笑容。見眾人猶自遲疑不定,而那個林觀主更是躲得遠遠的,他忙招手示意道:“且來此處等候,夜半時分自見分曉……”
“所言當真……”林一管不了許多,繼續出聲質疑。
吾玄尚未答話,那個天星子拈鬚沉吟了下,甚為篤定地說道:“此處地理暗含陣法之勢,或許另有玄機亦未嘗可知!我等不妨靜觀其變……”他既然如此說了,眾人再無疑義,只有林一輕輕皺起了眉頭……
………【第八百七十四章 七盞燈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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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丘之上,七人各自靜坐歇息。林一獨坐一邊,拿著紫金葫蘆輕呷慢飲,靜靜欣賞著大漠的風景。
一望無際的大漠,或是魚鱗紋沙,或是平坦如洗;座座沙丘脊線平滑流暢,似流如瀉,無不輪廓清晰而層次分明。夕陽染金的繽紛過後,暮色漸沉,夜色降臨,直待圓月慢慢升起,大地籠罩在銀色的光華之下,愈發的瑰麗而神秘……
林一慢飲不輟,眼光從十餘丈外的那幾人身上一一掠過。天星子與吾玄應該是老相識,彼此甚為熟稔。而這兩人與其他的幾位,遠遠沒到談笑無忌的地步;看情形彼此間不過泛泛之交。
那個留著銀鬚的杞嬰與黃臉的採應子,皆少言寡語而舉止穩重;青葉,人如其名,一身素衣道袍很是淡雅,雖人過中年的模樣,風韻猶存,只是神色間略帶謹慎。
鬼匕的名字有點另類,而其本人卻相貌尋常,時不時還面帶微笑。只是他發笑的時候,總是幽幽盯著無人處。
一枚難辨究竟的玉簡,一處未知的遠古秘境,引得一行人不遠數百萬裡來到這荒漠之中。諸多誘惑,總是叫人無法迴避。而他林一,同樣如此……
……
漸近子夜時分,月華如水。不知覺間,風從四面八方湧來,帶起‘啾啾’的沙鳴聲,還有淡淡雲霧隨之瀰漫而起。
沙丘上靜坐的眾人,於這一刻惕然起身。吾玄同樣是神色惴惴,卻出聲分說道:“每逢月中的圓月之夜,此處便會現出異象。諸位道友不必驚慌……”他話音未落,有人質疑道:“吾玄道友怎會獲得玉簡,並尋至此處……”
吾玄不假思索,隨口答道:“我曾於月圓之夜途徑此處,這才有所發現並撿得那枚玉簡。青葉道友稍安勿躁……”
隨著風起霧湧,皎潔的月光愈發朦朧。青葉那女子留意著四周的動靜而不再出聲,不遠處又有人趁機問道:“若真有秘境並深陷其中,不知又該如何脫身……”
吾玄說道:“無須擔憂!只待下月此時,便可離去……”十餘丈外,鬼匕微微一笑,轉而衝著愈來愈濃的霧靄輕聲自語道:“月夜迷離,直叫人一去不復返……”
“來的時候,為何要湊齊七人……?”
吾玄循聲看去,一時應答不迭。那位林觀主已凌空飛起,擺出隨時都要溜走的架勢,還不忘咄咄逼問。而天星子好似也起了疑心,跟著說道:“我等恰好七人,莫非另有用意?吾玄道友,何必遮遮掩掩……”
稍稍緩了口氣,吾玄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曾有言在先,進入秘境還須仰仗人力方可。至於究竟如何,隨後便知……”話至此處,他忽而大聲示意道:“諸位,請看……”
便於此時,霧靄遮天蓋地,月光與荒漠皆不見了蹤影。於那朦朧黯淡的四周,突然亮起了七點詭異的燈火。幽幽黑光閃爍之中,有山谷、林木時隱時現。而那七點黑色的燈火,皆由一盞三尺大小的燈臺所託,緩緩懸空且起伏不定,隨光芒所到之處,陰寒徹骨……
眾人正自錯愕之際,吾玄急忙招呼道:“那是‘魔煞陰火’,為開啟秘境的關鍵所在。諸位道友,還請各自尋一燈臺站上去……”不及多說,他身形一動便率先飛到了一盞燈火前。隨其雙腳落下,那燈臺漸漸下沉,好似隨時都要墜向虛無的深處。
天星子先行效仿,並無大礙,隨即示意道:“事不宜遲……”見此情形,其他幾人不再怠慢,紛紛動身。而林一原本便在半空中,順勢落在一燈臺上,暗暗凝神打量。
燈臺由黑石煉就,頗為的精巧。其一端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