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他說道:“天龍派中,我見識過輕功最高者,是木掌門。而你等修習的‘龍行九變’,與木掌門施展的大同小異。而恰恰是微小的不同之處,怕是‘龍行九變’中最為關鍵的地方。我一個外門弟子,並無資格修習這種輕功。或者說,我施展的並不是真正的龍行九變,我只是借其形,展其勢。如此而已!”
林一話中的意思,我只是見過龍行九變後,模仿了一遍而已。至於步法身形已被他修改一事,並未說出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不然要將孟山等人放在何處?他雖年幼,卻並不是不懂得這些道理。
便是如此,已讓季湯與俞子先等人詫異萬分了。
木青兒暗驚之下,更是不服氣,她搶前一步,翹起下巴,說道:“我爹爹自然是天龍派輕功最高之人,而‘龍行九變’乃是天龍派不傳之秘,你又怎麼看出其中端倪來?即便是你身手高絕,也不能對一派絕技說三道四的。何況,你不習天龍派內功,又如何施展得來‘龍行九變’呢?以你今日身手,便是偷學了天龍派功法,有江長老在,也沒人追究此事的。不過。你卻不能如此詆譭我天龍派的絕技!”
木青兒那日未見到林一施展的‘龍行九變’,卻聽到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說道,他只是偶然見之,便無意中比劃了一番。而聽季湯與俞子先言中之意,這麼無意施展的輕功,竟頗為高明。
為此,木青兒自然不服氣。為了爹爹,為了天龍派,她自然要指責林一的狂妄自大。
林一看著木青兒振振有辭的模樣,有些愕然。那日確實是無意中施展出的龍行九變,本意還是隱藏他的御風術。而剛才他心中還想著維護孟山的顏面呢,說出來的也是實話,誰知開口便得罪人。
季湯與俞子先,便是一旁的羅融,尷尬的面色中,也是對木青兒的話不無贊同之意。
暗暗搖了搖頭,林一看著這些天龍派弟子,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我並未有半點兒要詆譭天龍派的意思,而我也真的沒有習過天龍派的任何內功心法。”
“我不信,‘龍行九變’是何等超絕,便是有相輔功法,練至大成者也寥寥無幾。你別對大夥兒說,說你無論見過什麼武功,看一眼便能施展,還能超出前者來!”木青兒雙手叉腰,不依不饒地說道。
“師妹,不必如此!”徐紫萱在一旁扯了下木青兒,低聲勸阻。
木青兒手臂一楊,嬌聲道:“師姐你別管,我就看他如何自食其言!”
真元子見木青兒耍起小性子,呵呵搖頭,捻鬚無語。元青師兄弟不忿小師叔被人為難,卻與小女兒般的木青兒難以開口爭辯,只能將眼光在二人身上轉個不停。餘下的季湯等人,心知小師妹的脾氣,同樣心有疑問,趁機要看林一如何應答。
林一仰首遠望,皺起了眉頭,許多事情他不想多說,也說不清楚。這便是他不願與這些人打交道的一個緣故。既然腳下的路不同,彼此的交集多了,誤會與紛爭也會多起來。
雖說修為高於江長老,卻無江長老的那種身份。何況,他林一本來就是大夥兒熟知的養馬弟子,有些事情,即便是他說了,也未必有人信。
可讓林一與木青兒一般見識,與這些天龍派弟子計較,他不想,卻不能不面對。
林一緩緩轉過身來,神色沉靜地看著木青兒說道:“對於江湖門派的各種武功,我從未有過輕視之心,更別說是天龍派的輕功絕技了。但我知道,武功大成之境,返樸歸真,萬法歸宗!我能看出‘龍行九變’中的破綻來,不足以稱奇。這不是因我林一武學絕頂,而是,我眼中的天地,與你等不同罷了!”
目光掃過正自頷首的真元子,看向眾人,林一接著說道:“天龍派的武功絕技眾多,我也確實好奇過,研習過。不過你等功法與我無用,我又何必故意去偷學呢。便如‘龍行九變’這樣的輕功,我嘆其身法絕妙,一時興趣所致,僅此而已。”
“你還是如此大言不慚,竟將我天龍派的武功也不放在眼裡,何其狂妄!”木青兒氣極反笑,伸手指著林一斥道。
林一面色一冷,斜睨著木青兒,背過手去,自顧向前走去。
“我問你話呢,你給我站住!”木青兒見林一面帶不屑,她不顧徐師姐拉扯,跺腳嬌聲叱喝。
林一身形一頓,霍然轉身,昂首揚眉,面無表情的看著驕氣日盛的木青兒,冷聲說道:“你以為你是誰?掌門的千金嗎?還是天龍派嬌寵蠻橫的小師妹?你讓我站住我便要站住,任你橫加指責?哼!我不想見到還有下一次。”
冷哼了一聲,林一週身氣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