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氣初期用的丹藥。這些丹藥對林一無用。
二三十張色澤不一,大小各異的符紙,讓林一眼前一亮。
‘金鐘符’的威力不俗,見顏炳使用過,還剩下三張。二十幾張暗紅色的‘火球符’也不錯,丟擲後氣勢逼人。林一拿起一張土褐色的符,這是什麼?
巴掌大的符,應是什麼獸皮所制,入手韌實,上面暗嵌兩個金色小字——‘土遁’。看看桌上,土遁符共計兩張。土遁的意思不言而諭,是借物遁形,危急時刻躲入地下,說不定能找回一條命呢。
小心地將兩張土遁符收好,林一又拿起桌上十餘顆靈石。看來顏炳兄弟也不算富裕,不過,靈石沒人嫌多的。
顏炳兄弟的乾坤袋中,沒啥好東西,只有土遁符還能讓林一看得上眼,餘下便是一些私人的瑣碎雜物,他對這些更不感興趣。
將桌上的東西清理了一下,林一拿起那把顏炳的飛劍。飛劍赤紅,劍柄上鐫刻赤炎兩個小字。‘赤炎劍’的品相,比木青兒長年佩在腰間的那柄小劍法器要好得多。
林一回到榻上坐定,想了想,還是將赤炎劍祭煉了一番。隨後便佈下四象旗,手握靈石調息起來。無論論顏家的人追不追來,他都要有最壞的打算。
只是,顏家的人究竟會不會追來呢?
……
此時,東南千里之外的一片海面上,無數大小島嶼環繞中,一處最大的海島之上,高山流雲,山澗縱橫,風景秀美。
一座依山的莊園裡,花香四溢,流水潺潺。曲徑通幽處,是一間精舍。裡面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子席地而坐。
突然一道流光劃破天際而來,倏然飛入精舍中。
那男子神色一變,抬手一抄,手中一枚玉簡兀自跳動不停。少頃,男子面露怒色,霍然起身,手中玉簡被其隨手捏碎,化作無數小的熒光散去。隨後,他冷哼了一聲,向外走去。
男子身形如風,不一會便走至一座花廳前。花廳中已掛起幾盞燈籠,還有十來個人影肅立兩旁,見男子到來,齊齊躬身施禮:
“見過大哥”
“見過大伯!”
“見過族叔!”
男子挺起胸脯,嗯了一聲,沉著臉走至當間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這才打量著分立兩旁的族人。
“大哥,究竟是出了何事?”靠近男子的一個身影上前一步問道。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漢,生得孔武有力,雙目炯炯,十分的精悍。
男子嗓音冰冷的說道:“我打坐之時,收到顏炳的千里傳音。他在燧島採藥時,遇到兩個同道中人,與對方生了爭執。顏屺被殺,他與那兩個同道苦鬥不勝,便傳音回來求救。守信,此事你怎麼看?”
“有人敢殺我顏家子弟,真是膽大妄為!大哥放心,我這便去將二人擒來,不將其挫骨揚灰不能罷休!”那壯漢叫嚷著,眼睛瞪了起來。
男子點點頭,說道:“我顏家自五百年前落戶於此,還沒人敢在這片海域放肆。這兩人能與顏炳纏鬥,不會超過練氣中期的修為。本想親自前去,可眼下我功行圓滿,已觸及築基的門徑,不便遠離。此事便有勞守信你跑一趟了!”
“什麼?哈哈,小弟這才剛剛步入九層,大哥便又先行了一步,恭喜大哥啊,我顏家百年來都未出過築基高手了!”那壯漢大聲道喜;站立在兩旁的後輩子侄,也忙紛紛上前道賀。
那男子矜持地點點頭,面呈得色,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我顏守德,秉持顏家祖訓,立志苦修四十載,才到了這一步,算不得什麼。爾等後來者不可妄自菲薄,尚須勤勉!”
又是幾聲附和過後,男子才道:“顏炳此時凶多吉少,守信還是速去,路上多加小心!”言罷,他擺擺手,看著顏守信與一幫子侄離去後,才面露激奮的神色。
多少年了,顏家沒有出過築基的高人了。如今,蒼天不負苦心人,他顏守德一定要築基成功,成為修仙界中的高人,回到大夏去,洗儘先祖的羞辱,為顏家揚眉吐氣!
……
那個叫做顏守信的壯漢,告別自己的大哥後,走至一片空地上,手指塞入口中,隨著一聲尖銳的呼哨聲響起,一隻巨大的黑影從莊園後的高山上無聲飄下,捲起一陣旋風,吹得一旁的花圃中花瓣簌簌直響。
黑影雙翅一收,竟是一頭體型碩大的金頂雕,出現在了顏守信的面前。
“走了——!”
顏守信上前一拍雕的羽翅,雕兒吠鳴一聲,鋼爪般的雙足猛地一蹬,雙翅一振,黑羽緩張,‘呼’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