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妖域的血腥,卻見識到了種種人性的卑劣與無恥。她胸口起伏了下,清冷說道:“空口無憑,豈可妄加指責!兩位來意我已知曉,不妨奉還一句,斷難從命!”其下巴輕抬,凜然不屈的神態溢於言表。
一個煉虛初期的小輩,竟然軟硬不吃。月玄子好似早有預料,微微冷笑,說道:“怎會是空口無憑呢?人證確鑿,不容抵賴。九州門若執意妄為,大禍臨頭也……”
童家與天狼兄弟已喘起了粗氣,一個個的兩眼中閃爍著兇光。只等著稍有吩咐,五人頃刻間便會撲向那兩個該死的對手。
仙奴秀眉微蹙,貝齒緊扣,神色遲疑。少頃,她輕吁了下,說道:“縱使天降**,我九州門也絕不為生死折腰。兩位請回吧,不送!”
月玄子面帶嘲諷,微微搖頭。所謂的九州門,不過如此!
水寒子氣焰大漲,不依不饒地說道:“交出昊天至寶,我二人自會離去。如若不然……”
仙奴攥緊了長袖中的小拳頭,白璧無瑕的臉上罩了一層寒霜。她身後的童家老大童裡已忍不住啐了一口,低聲說道:“仙子!你要將我兄弟活活憋死了!不就是七大仙域嗎,嚇唬誰啊,且一家家掃平了,看界內誰敢囂張……”
月玄子與水寒子遞了個眼色,隨即詭計得逞般地冷笑道:“呵呵!果然原形畢露,爾等野心昭然若揭……”他一揮手,與對方後退踏空而起,還不忘別有用心地揚聲說道:“想要動手,我二人奉陪到底!而來自界外的五位道友還請壁上觀,以免惹來更大的麻煩!”
九州大殿前,眾人一陣騷動。那兩位合體後期的前輩,擺明了要欺負人了。沒了五大長老,九州門凶多吉少。而真若得罪了七大仙域,或是再招來其他的界外高人,又該如何……
仙奴的有些煩亂,禁不住回首看向人群中的出雲子。有了切身體會,方明白執掌一個仙門的不易。而自己離開仙域不久而涉世未深,面對兇猛賽如虎狼的修士,頗感無力!那個肥胖的身影卻似渾然無事一般,還眨巴著眼睛不知道在示意著什麼……
便於此時,一聲虛空撕裂的動靜突如其來。不過瞬間,大殿上方多出一個灰袍身影。其揹著雙手,神態狂傲,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冷笑。
有人突然現身,水寒子與月玄子不敢大意。兩人往後退了數十丈,這才凝神打量。總算是等來了正主兒……
看到來人,九州門在場的修士皆鬆了口氣,卻又各自惴惴莫名。太上長老現身了?還沒見識過他的法力神通,難道比五大長老的聯手更為厲害?那可是兩個合體後期的對手,稍有不慎,九州門可真就萬劫不復了……
“拜見太上長老……”出雲子不失時機地喊了一嗓子,其他諸人跟著紛紛舉手為禮。仙奴才想喚一聲師父,話未張口又咽了下去。她幽幽盯著那個傲然的身影,欣然的神色中還透著一分不為人知的委屈!
狹長山谷兩側的洞府門前與山頂之上,眾多元嬰化神的修士都站起身來,一個個翹首觀望。九州門的高人齊聚一堂,無論接下來的情形如何,都將是一場不可多見的盛況……
一道禁法之下,躲著百里川的一家三口。
身旁的娘倆有些不明所以,百里川本人卻是看清了場上的一切,併為之暗暗擔憂。仙奴的肩頭尚且稚嫩,挑起仙門的重擔稍顯吃力。出雲子為人世故圓滑,卻不喜權柄且難以服眾。九州門看似強大,卻隱患多多啊!而此地不比九州眾家的一脈相承,以和為貴的法子不好用。林道友雖被迫現身,又能化危為安嗎?他原來只是一個化神的修士,既便修為逆天,又如何面對兩位合體後期的高人呢?唉!早知如此,悔歸來……
眾人矚目之下,半空中的三人遙遙對峙。
水寒子看了眼身旁不遠處的月玄子,遲疑了下,還是衝著前方舉手說道:“你便是林一?”
月玄子撫了把鬍鬚,深邃的眼光微微一閃,跟著略略抬手示意了下。那年輕人既為九州門的太上長老,或有過人之處亦未嘗可知!再者說了,昊天寶物不是還在他身上嗎……
林一身軀筆直,雙眉如刀,衣袍亂髮隨風而起,狂放不羈的神態渾若天成。斜睨著那兩人,其依舊是揹著雙手,不以為然地冷哼了一聲。對方的臉色稍稍一變,他卻回首說道:“縱使天降**,九州門也絕不為生死折腰。奴兒所言,甚合我意……”這一番清朗的話語聲響徹四方,在場諸人為之一振!
九州大殿前,仙奴神色煥然,緊抿著小嘴,腮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意。有師父的褒獎,天大的幽怨都沒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