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再喝了,為了及時給你報警,我騎著馬跑了整整兩天一夜,這會兒渾身上下都提不起半點兒力氣,再喝下去,肯定得直接往桌子底下鑽了。”
“張胖子。”周黑炭端著酒杯無法往回收,兩隻銅鈴大眼裡頭立刻開始冒火:“你到底拿洠�夢業迸笥眩�旌�泳裙�愕拿��訓牢液諍�泳塗庸�悖���種脅還�偈�諾苄鄭�餃���梗�藝獗呦衷詮饌嵐炎泳筒幌率�Γ�凼盜Γ�勖�罰�睦銼炔簧纖�耍�憔駝嫻牧�氳忝孀傭疾桓�伊簦�!�
“我今天可是特地跑來向你示警的,周兄,,。”張松齡笑了笑,拖長的聲音回應:“救命之恩你想怎麼還,可以畫出個道道來,我張某人只要能做得到,絕不推辭就是,可眼下強敵壓境,你還光顧跟我說這些,是不是目光太短淺了些。”
“嗯。”周黑炭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彷彿有人在肚子裡放了一把火:“這麼說,你就是不打算給我面子了。”
憑心而論,他也不想動手挖紅鬍子的牆角,然而張松齡的一身本領和其本人的離奇背景,對黑狼幫今後的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周黑炭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以便將此人收在麾下,哪怕為此與紅鬍子翻臉,也在所不惜。
張松齡雖然性子綿軟,自己認準的道路卻是要一直走到黑,聽周黑炭用上了威脅語氣,也開始大聲冷笑:“面子這東西,都是自己給自己掙出來的,張某大老遠跑來向你示警,怎麼著也算是你們黑狼幫的客人吧,莫非周兄今天,還打算摔杯為號不成,。”
聞聽此言,周圍的黑狼幫頭目們都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大聲抗議:“張兄弟這是什麼話,我家大掌櫃是誠心想交你這個朋友,才希望你能留下一起打江山。”
“姓張的你別埋汰人,不想答應直接走就是,我就不信了,離開了張屠夫,還真得吃帶毛豬了。”
“拿下你還用摔杯子,老子一隻手,就讓你豎著儘量橫著出去。”
“。。”
“你們這些人,怎麼不知道好歹。”見張松齡受到了圍攻,跟隨他前來送信並奉命保護他安全的小鄒也忍無可忍,騰地一下站起身,雙手按在了腰間的槍柄。
眼看著雙方就要當場翻臉,彭學文用力咳嗽了一聲,舉著酒杯站了起來,先與周黑炭手中的酒杯碰了碰,然後大笑著說道:“怎麼了,怎麼了,不就是一杯酒麼,哪有這麼多說道啊!張胖子跑累了喝不下去,我替他喝了就是,來,周兄弟,彭某先乾為敬了。”
說罷,揚起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
第二章 磨劍 (八 上)
這杯酒攔得不太對時機,但是至少讓劍拔弩張的雙方都有了向下走的臺階。周黑炭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也將酒杯舉到嘴邊,“既然彭專員都這麼說了,我再逼他喝酒,就有些欺負人了!算了,人各有志,希望將來都不要後悔便是!”
說罷,也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頓,“我這個人酒量淺,稍微喝得多一點兒就容易失德!剛才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望張老弟不要跟我計較!咱們兄弟兩個,縱使買賣不成,仁義總還應該在的!”
“我也是酒喝得有點高了,說話就有點直!”張松齡笑了笑,很大度地回應,“但把話挑開了也好,省得藏著掖著,大夥心裡頭都難受!!”
如果不是臨來之前紅鬍子曾經刻意叮囑過,張松齡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反正大敵當前,周黑炭未必真的敢跟游擊隊撕破臉。然而既然紅鬍子還想將兩家的合作關係繼續維持下去,他就必須強壓住火氣再停留一到兩個晚上。至少也把周黑炭身上發生這麼大變化的原因弄清楚再回去覆命!
雙方心裡已經起了隔閡,這頓酒繼續喝下去就洠�裁匆饉劑恕:芸歟�潘閃渚痛蛄爍齬�罰��疾皇ぞ屏π枰�崆襖胂�V芎諤懇菜乘�浦郟��私�骯罌汀繃斕教傯鉲慷�黴�姆考淅錚�炔櫳菹ⅰ�
與日本人的矮小身材相反,軍營裡的三座二層小樓,修得都非常高大。站在二樓的視窗,可以方便地將半個縣城收於眼底。此刻時間已經到了晚上,除了近在咫尺的軍營之外,縣城內大部分地區都是漆黑一片。很少有人家捨得出錢點燈照明,即便點起來了,也是那種只有一根茅草燈芯的老式菜油燈,閃閃爍爍的只有黃豆大的一點光亮,彷彿墳場裡跳動的鬼火。
軍營裡原本配有一臺汽油發電機,可以給部分房間提供照明電源。然而負責管理發電機的日本技工投降後被周黑子不問青紅皂白當作普通士兵給槍斃了,發電機就再也運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