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吃閒飯嗎?還是也跟著去混夜店酒吧,殺人放火?你不想上學就不要上學,明天給我搬到孤兒院去,不用留在這個家當我的兒子!”
諾蘭受到驚嚇,眼睛立刻盈滿了淚水,可是一哭出聲只會惹爸爸更生氣,只好忍在喉嚨間咕嚕著。
菲雨看了兒子強忍的模樣,又心疼又無奈。
但是兒子的脾氣是繼承老爸的,這種時候都聽不下勸。
“好了,這麼小的孩子,你跟他說這些怎麼聽得懂?有事明天再說吧。”她柔聲把丈夫拉走,然後回頭對保母使一下眼色。
保母連忙過來把房門關上,兩個兒子“哇”的一聲,嚇哭的聲音馬上傳出來。
菲雨把怒氣未息的丈夫拉回房裡,按著他在床沿坐下,兩手揉了些乳霜,替他捏捏肩臂和後頸。
阿比塞爾多少是有點遷怒了,但他也是人,也有需要發洩壓力的時候。
每一次他在盛怒中,菲雨從不和他講道理,她只是用這些柔軟的身段讓他心情平撫下來,等他自己想通。
妻子的款款深情發生效果,他緊繃的肩臂慢慢鬆緩下來。
“”阿比塞爾反手按住肩上的纖莢,菲雨知道他終於冷靜下來了。
她湊到他耳畔,輕咬一下他的耳垂調侃。
“真偏心,就只知道疼女兒”下一瞬間她就被整個壓平在床上了,身上的男人在她頸間磨蹭。
“就不疼你嗎?”那深沉慵懶的嗓音,永遠讓她心跳不已。
“不知道”她的手攬住他的頸項。“那你疼嗎?”
她的丈夫認為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不值得回答。直接動口不動手
“阿比塞爾”
“嗯?”
“我們大家都會沒事吧?”她勾著他的頸項悄聲問。
“有我在,怎麼會有事?”他簡短地回答。
水靈的雙眸露出毫不掩飾的信賴,讓阿比塞爾的心頭抽緊。
她相信,有他在,他會保護每一個他們關心的人,卻不知道,其實是因為有她在,因為她就是他最大的精神堡壘。
有她在,他才強大得足以守護這一切。
跟了洛提八年的管家一臉憂色地前來應門。
過去一個月以來,大家的心情都不好過。身為管家雖然知道應該以身作則,讓僕役們振作起來,可是無人看見時,他的眉頭皺得不會比主子少。
門一開啟,他立刻換上制式化的笑容——“您好,請問您有預”頓住。
“我是來看看雅麗絲的。”司法部長夫人對他微笑。
以往無論有沒有先約好,夫人固定的說法是。
我是來看看誰誰誰的,請問現在方不方便?
可是他們都知道,現在雅麗絲對她一定是“不方便”,所以她也沒有多加那一句。管家心一酸,自作主張地讓她進來。
自從少爺出事之後,家裡來往的人也少了,或許部長夫人的來訪,可以讓夫人振作起來。
“夫人在樓上房間裡。”頓一頓,管家補一句。“瑪亞夫人也回來了。”
“哦?我上去看看。”菲雨訝異地揚了下眉。
她悠然地踏上二樓,剛來到臥房門外,就聽見瑪亞嚴厲的責備聲。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阿比塞爾做的哪裡錯了,你們要這樣一波波人,三天兩頭的去鬧他?”被唸的人默然無語。
“你也不想想看阿比塞爾是什麼人!他不是在你兒子犯了錯之後才突然硬起來,他本來就一直是這樣的做人處世。別說是西海了,就算犯法的人是諾蘭和思克,他也一定公事公辦你信不信?”瑪亞慍怒不息。
另一方依然無語。
“西海也是我的親侄子,我對他的關愛不比任何人低。即使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菲雨,難道愛他的心就會比我們少?別忘了西海對她都比對我們還來得親,有些心事他會跟菲雨說,卻不見得會告訴我們。今天做錯事的人是他,我們做親人的不思自省也就罷了,你還把錯全怪在阿比塞爾和菲雨身上!你們做得出來,我都看不下去呢!”
“好了瑪亞,好了”雅麗絲低低的求饒。
“哼!”裡面衣鋸窸窣,瑪亞氣憤地站起來走動。
菲雨微微一笑,突然推開房門。
“好呀,小姑大白天裡欺負大嫂,被我抓個正著了吧?”屋裡的兩個女人同時愣了一下。瑪亞看見是她,神情略微舒緩一些,雅麗絲卻尷尬地低下頭。
“你就這麼講義氣,還替她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