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汗,“屬下……屬下覺得……”
柳言看出塗龍的窘迫,急忙上前笑答:“隊長常年都有飲茶習慣,怕就算是苦也嘗不出來了喲,娘娘您先歇息著,我等告退了。”說完就拉扯著塗龍退出帳外。
出了帳的塗龍顯然鬆了口氣,他仰起頭深深吐了一口氣,柳言在一旁打趣說道:“大哥怎麼臉兒都紅了呢?”
“休要胡說!”塗龍情急喊道。
“不要這麼激動嘛……”柳言笑起來,“看來我們的王妃娘娘威力不小啊,苦不苦啊,塗大人?”
“行了行了你……”塗龍懶得辯解,他方才的確是被紅顏一笑亂了心智。
柳言含笑看著塗龍,塗龍不是那種看了美色就亂方寸的人,方才柳言自己也被左顏汐的絕代風華所鎮住,更叫他們二人緊張的是左顏汐那清澈的雙眸,彷彿能洞曉一切。柳言不禁感嘆,此等佳人,只應天上有,人間幾回見?
“柳言。”
“啊?”柳言的思緒被塗龍打住。
塗龍正色說道:“將親衛隊召集到你的帳篷中,我們就應王妃所交代的,一步一步做吧。”
柳言笑,“我這就去辦。”說完便向隊伍中走去。
塗龍留在原地,細細想著左顏汐在馬車裡對他交代的那些話,為防軍中奸細偷聽,左顏汐在馬車上時交代好了一切。聽完之後他不禁讚歎此法的妙用,對左顏汐更是佩服。如此想著,塗龍面露笑意,他原先對皇上強迫王爺迎娶左顏汐感到氣憤,如今看來,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塗龍看向營地前方的灌木叢,喃喃自道:“好吧,我就去抓幾隻鳥來……”
這時塗龍的營帳已經完全屬於左顏汐所用,他派了八名可靠計程車兵在營帳外看守,以保左顏汐安全。
營帳內,平兒手腳麻利的收拾著,儘量使簡陋的營帳讓左顏汐呆得舒服些,杉兒則幫左顏汐按摩著肩頭,她一邊拿捏,一邊問道:“娘娘為什麼讓塗大人去抓鳥兒呢?”
左顏汐半閉著眼兒,十分享受杉兒輕重合適的按摩。“為了製造事端,讓那些心虛的人主動冒出來。”
“哦?”平兒在一旁停下來,“鳥還有這麼大的用處?”
“哈哈……”左顏汐輕聲笑,“自然沒有你們用處大啊,快收拾吧,我都困了哦……”
“呵呵,遵命,娘娘。”
當天夜裡,軍中一陣騷亂。突然來了傳聞說是糧草被人下了毒,而又有士兵在運送糧草的馬車邊發現了死掉的鳥,一時軍心大亂。騷亂持續了大半個夜晚,突然平息了。一個人影來到左顏汐的營帳外,此人正是塗龍。
“塗龍求見王妃娘娘,不知娘娘是否就寢安睡了。”
平兒揭開帷幕,笑答道:“娘娘知道晚上會有異變,所以傍晚就入睡了,此刻早已經起來等塗大人您來求見,大人進來吧。”
塗龍對左顏汐的聰穎再一次感慨,急忙隨平兒入了帳。
左顏汐依舊是那身淡青的衣衫,青絲柔順披於兩肩,只是青衫外多披了件銀白色的長袍。現在雖已入春,但是仍有少許寒意。
見塗龍進來,左顏汐從椅塌上斜立了半邊身子,柔聲輕問:“情形如何?”
“一切都如娘娘所言,軍中騷亂的時候,有一群人集中到了一起,被柳言拿獲,經拷問他們都招認欲截斷糧草。”塗龍躬身回道。
“為首者是何人?”左顏汐問。
“為首者在抓獲途中不幸逃脫。”塗龍低聲回道,心中一絲慚愧。
“哦?逃脫了呀……”左顏汐沉思了片刻,“如此一來怕是問不出幕後黑手了。”
“是的,娘娘。”塗龍回答道,他與柳言已經嚴加拷問,但依然問不出個結果。
“也無妨,你也不用介懷,將那些人押解進城,交由皇上吧。”左顏汐又重新閉了雙眼,“此事可讓柳言去辦,辦完之後再讓他快馬追上隊伍。”
“屬下遵命。”塗龍躬了身子準備退去。
“等等,”左顏汐喚住他。
“娘娘還有何事吩咐?”
只聽得左顏汐一聲嘆息,“我本來是有意明日清早就起程回府的……”左顏汐輕輕說著,自椅上緩緩站起來,慢慢走向塗龍。
塗龍見左顏汐走過來,心頭一陣緊張,“不知娘娘有何顧慮。”
左顏汐走到塗龍面前又一聲嘆氣,“可是那為首者已經逃脫,現在大概已經將我的事報告於幕後黑手,他們定會有所行動,我若單獨離去,可能會遭到圍殺……”
“親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