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兇徒和自己外,這回連紫薇也牽連在內,夢境裡二人卻雙雙被他們捆綁著,猶如兩頭被待宰的羔羊,站在眼前的兩個兇徒,卻瞪著一對猙獰的眼睛,盈滿著驕蹇、怨毒,緊緊盯著自己和紫薇。
文侖自從知道擁有預感能力後,對這種不祥的夢魘,叫他又如何能夠安下心來。
在整日不安的情緒下,終於接近下班時間,紫薇卻來到他辦公室,對他說下班後一起叫晚飯,這些事情在他們來說,己經是極為平常之事。
文侖點頭答應,卻不敢把昨夜的夢境告訴她,恐怕她會產生不安,但在文侖心中,卻隱然有股不祥的預感。他望望腕錶,距離下班時間尚有十五分鐘,便朝紫薇道:「我們也很久沒有和志賢一起吃飯了,今晚叫他一起去好嗎?」
紫薇沒有意見,文侖便按下內線電話找志賢,豈料志賢卻回答今晚和茵茵有約,文侖無奈,只得放下聽筒,把事情說給紫薇知道。
當紫薇走出文侖的房間,回到她的辨公間,呆坐著的文侖,始終無法集中精神工作,腦海裡還是想著這件事,直到下班時間到了,便把桌面上的檔案整理好,拉開抽屜安放好檔案,驀地,驟見內裡的角落處,卻放著一柄文書用的界片刀,教文侖閃過一個念頭,心想若夢境真的成為事實,這柄界片刀可能會大派用場,便隨手把界片刀放入外衣口袋裡。
晚上二人在目黑區的「豚記」吃炸豬排,這店除了豬排外,便只有炸梅肉和肉排兩種,再沒有其它選擇。饒是如此,此店卻越開越大,越大客人越多,早便馳名四方,每次前去的客人,總要等上十五分鐘以上方有空位。
離開「豚記」已經是八時多,從目黑到紫薇家的青山區,卻有數個地面鐵車站,文侖對早上這個夢,仍是惴惴不安,便提意紫薇今晚早點回家。
二人乘坐山手線在原宿站下車,由車站至紫薇家,還需要走十五分鐘路程,他們穿過仍是人頭擁擁的竹下通,轉出表參道,四下便開始變得行人稀少,道路也變得較為黑暗,除了微弱的街燈外,便只有少量燈光在房內射出來。
日本卻是個很奇怪的地方,每當入夜,街上便如死城一般,猶以住宅區更甚,四處闃無人跡,周遭一片薄闇。
今晚的文侖卻打起精神來,目光不停探望四周可有異動,而紫薇卻渾然不覺,只是雙手抱箍著文侖一條手臂,把他手臂壓在自己豐滿飽挺的Ru房上,臉上不時流露著幸褔的笑容。
這一條街道行人極少,久久也不見一個人影,但畢竟是大街大路,偶爾也有汽車在路上飛馳而過。
「文侖,今日瞧你總是心不在焉,問你的話也不理會人家?」
被紫薇這樣一說,一時也不知如何對答才是,便笑著道:「還不是工作上的問題,今日已經煩了一整天了。」
「你想的可是九州島分店的事,聽說桑田把這件事全交託給你,是真的嗎?」
「嗯!其實再過兩天,我便要前往九州島一趟,要三至四天才能回來。」
「你因為不想離開我,所以心事重重,其實工作最為要緊,你便安心去好了,我們不見幾天,又不算甚麼大事情,何須要這樣,再說,下了班便應該不要再想公事,這樣才對嘛!」
文侖朝她微微一笑,拍拍她抱著自己手臂的小手:「妳說得對,不去想他了……」
正在二人談得情濃之際,突然一輛紅色的保時捷跑車,竟快速地停在二人身旁。
文侖和紫薇隨即嚇了一跳,連忙向內退後幾步,文侖心知有異,馬上擋在紫薇身前,車上走出兩個人來,年約二十多歲,緩步來到二人身前,約在四五英呎距離停下。
「你兩人跟我上車。」一個身穿夾綿雪褸的人道,右手卻從雪褸內袋裡取出一把手槍,登時把紫薇嚇得臉色慘白,抓著文侖的衣衫藏在他身後。
這一回文侖也感一驚,沒想到眼前這兩個人竟會用手槍指著自己,一生人這還是首次,便連隨問道:「你們想怎樣,要錢嗎?」
「不要說癈話,你不想吃子彈便快點上車。」另一人開啟車門,並掀起前坐倚靠:「女的坐後面,快上來。」
「我……我不上去……」紫薇已嚇得渾身劇顫。」
「請你們說清楚……」文侖反手把紫薇拉貼身來:「我們為甚麼要跟你上車?」
「我勸你不要再多說話,有一個人想見你們,跟我去便是,到時你們自會知道,上車吧。」那人挪身讓開一條路。
文侖知道今次多問無用,昨夜的夢境果然實現了!再想自己若然反抗,對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