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惡魔的聲音在一陣密集的槍響過後再次傳來,“精英掛了!”
“還有衝擊!他沒來得及跳下車。”底火抽氣的聲音表明他正在忍受著傷痛。
一排子彈打在我藏身的車後輪周圍,將背靠的車胎打爆了,腿上好像被人掃了一棍子,差點將我崩跪下,幸好我沒將腦袋靠過去,不然非把我的臉炸爛不可。我貓著腰跑到快慢機身邊,將他扶到隱蔽處後望著遠處防沙溝中的人影,由於距離遠,對面地勢低,這段公路正好出了城區,兩邊連平房都沒有。從現在的位置我只能看見有個頭盔頂和槍口露出地面,根本找不到比較好的射擊角度。
“我們叫美軍來幫忙如何?”不知道是誰想到了這個以前常用的手段。
“沒用的。對方也有美軍的戰鬥標誌,打成這個樣子單靠紅外直升機不容易區分雙方,打錯了就完了。”我想起了在雪山上白跑了一趟的直升機小隊。送葬者就靠這一手瞞過了駕駛員,現在路上熊熊燃燒的車隊中更有一輛油罐車,冒出的黑煙遮天蔽日,如果讓武裝直升機飛到視距能辨認的距離,估計也就能被送葬者的地空導彈給擊落。
“毒氣彈還有嗎?”屠夫的心思總是最狠毒的。
“沒有了!”狼人喘著粗氣回答道,“不過,我還有一枚白磷彈。上回毀屍滅跡時省下來的。”
“!@¥!@¥%!那還不快用?”屠夫罵得那叫個兇呀。
“這是個白磷地雷!沒有投射裝置。”狼人講得也是十分無奈。
“它的爆炸範圍有多大?”屠夫連停都沒停便叫道,“只要在他們能接觸到的範圍裡引爆,便可以將他們從那該死的防沙溝裡逼出來。到了地面上難道你連活動靶也不會打了?你最好快點!誰知道這些傢伙有什麼古怪玩意兒,要是讓他們先使出來,可就是你害死了所有人!”
“我……”狼人被他嗆得說不出話。倒是騎士接了口:“如果那樣的話,這麼多平民可就全完了!”
“你有更好的辦法?”屠夫已經從顯眼的炮塔中轉移到了隆起的土坡後面,但他遭受的壓力仍是非常大。人多力量大這條真理,在兩方都有充足彈藥的情況下尤其明顯。
“後撤!一百米!”不用騎士去下這個殘忍的決定,狼人已經在無線電中叫喊了起來。
“一百米?雖然風向對你們有利,可白磷彈巷戰也有一百五十米的殺傷半徑呀!”先鋒對爆炸最熟,第一個不同意。
“我有辦法不讓它炸到自己人!”大熊甕聲甕氣地喘著粗氣。我把瞄具轉向其他隊友作戰的位置,便看到大熊手裡提著我常用來佈置陣地的偽裝布,裡面兜著個重墜物。
“大熊,你不要衝動!”我看著他隔著癱在路上的汽車從路左側向敵人佔據的右側路段摸進,可是車隊中間有一段段的間隙,從低於路面的防沙溝中探出頭輕易地便可以看到他的行蹤。
“我知道!”大熊邊回答還邊前進,等他摸到車隊最大的一段間隙時,知道自己不可能毫髮無傷地走過去後便停住了,把機槍用兩腳架掛在破碎車窗沿上,退後幾步空出些距離,在炸彈上按了一下,然後雙手握住那塊偽裝布的四個角,伸頭支著車子向對面張望了一眼。
他不會想這樣把炸彈扔過去吧?我看他的姿勢像極了奧運會上扔鏈彈的準備動作。他離敵人還有近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那炸彈像個反坦克地雷,有十公斤左右,就算他能扔得比奧運會冠軍還遠,也只不過八九十米而已。炸開了,他極有可能逃不出白磷彈的爆炸範圍。何況又不只是我們這邊的人長了眼睛。
“掩護他!”快慢機拄著槍站了起來,他也看到了大熊的瘋狂舉動,但沒有像我這樣只是緊張。
我也醒悟過來,趕緊將槍口指向了送葬者隱藏的路面基線,也顧不上暴露位置,對任何冒出來的可疑黑色圓頂瘋狂扣動扳機。連上狼人他們的掩護,一時間我們這方的槍聲大作,希望將對方壓制住。
送葬者也不是白痴,知道我們這樣拼命地開火,肯定是想壓制撤退或突襲,無論哪一樣都是重創我們的好機會,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一瞬間從馬路邊線上冒出了一排的頭盔,光是反射式瞄準器的反光點就有十多個。
“大熊!隱蔽!別動!”我看著那一排的人頭便知道這些傢伙也拼了命了,這麼一排人肯定有人能看到近在咫尺的大熊,於是趕忙在無線電中叫道。
我話音還沒落,便聽到一聲巨大的悶響傳來,隨後便看到瞄準鏡中的人頭都縮回了路面以下。等過了一會兒,便看到那些人又全都跳出了防沙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