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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始抽搐,眼珠開始充血,臉上的刀疤不斷地跳動,“……有一天,礦上因為主管的過失引發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傷無數。作為工會會長,男人有責任為死亡的工友討回公道。為了這份責任,他不顧主管的威脅,無數次地向上舉報,終於把主管繩之以法。就在他看著那名主管鋃鐺入獄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名兇徒來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腿並當著他的面強姦了他美麗的妻子和女兒……”

說到這裡的時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轉過來一隊人,屠夫馬上打住了話語。我們兩個伸著頭向下看去,那隊人慢慢地走近了,全都揹著槍,可是人群中並沒有被捆綁的人質。從服裝和談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前面村子裡的村民。

我們沒有出聲,看著這些人慢慢地從槍口下走了過去,慢慢地消失在遠處的村莊內,這才鬆了口氣又重新坐回地上。

屠夫坐回地上後又開始講:“……那個男人事後得知,這個兇徒是一名傭兵,受那名主管的指使來報復他,沒有殺他是那名主管要他痛苦一輩子。他確實痛苦,因為等他能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個月後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為噩夢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只是剛剛開始。妻子忙著照顧他,沒有發現十二歲的女兒竟然懷孕了。等他們把女兒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因為做引產女兒會有生命危險。就這樣,一個本不應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誕生了。

“可想而知,這個孩子的生命不會像頓河的流水一樣平靜,他從小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愛,得到的只是咒罵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親更恨他,因為他從小就和那個摧殘她們的男人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母親和祖母不止一次把他丟到荒郊野外,希望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卻利用一根磨尖的鋼釘,一次又一次地從狼口裡爬了回來。這時候,家裡的人開始害怕他,彷彿他就是那個惡魔,他們用火燒他,引他去觸電,在食物中下毒,可是這個孩子得到了撒旦的寵愛,他經歷各種磨難活了過來。

“直到十三歲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著獵槍,開槍打中了他的臉,這時候,他積蓄已久的憎恨終於爆發了。他奪過槍殺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暈了母親,衝出了家門。他參加了傭兵,發誓要找到那個害了母親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親。終於,他在十六歲的時候找到了那個男人,他親手割下了他的腦袋帶回了家。他希望用這顆人頭換回母親的愛,但這時候他的母親已經瘋了,被關進了瘋人院,根本認不出他了!”

說到這裡,屠夫沉默了,我也不用再打聽了,屠夫為什麼變成如此嗜殺的樣子,除了和長年累月的廝殺有關外,看來根源就在這裡了。我沒有說什麼“我很同情你”、“聽到這個很難過”之類的話,因為屠夫不需要這個。

“看來有人比我更慘!”我想起自己的經歷,和屠夫的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你?慘?嘿嘿!”屠夫陰笑起來,“你離慘還差得遠呢!”

“不慘怨我啊?平白無故地被你個王八蛋給拉進了這個圈子,你說我冤不?”我給了屠夫一拳罵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現得那麼勇猛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拉你了,誰讓你一路殺上天台的?到嘴的肥肉,你會讓他跑掉嗎?再說了,你殺了楊,2500萬美金我向誰要去?”

“可別提那2500萬美金了,我不是還你了嗎?還天天掛在嘴邊,也不煩!”我剛說完這句話,從對面的路上走過來一群人,遠遠地看上去應該有三四十人,個個全副武裝,手上什麼都有,AK74步槍,PK通用機槍,RPG火箭筒,82MM迫擊炮,看上去像個加強排。

“這群人夠闊的!”這哪裡像恐怖分子,有點正規軍的意思了。

“蘇祿政府給了2000萬美金的贖金,買什麼不行?”屠夫把機槍的保險開啟,進入了戰鬥位置。

我架好槍,從瞄準鏡中看去,人群中有幾個被綁住的人質被人用槍托頂著向前走,調整放大倍數後,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質,但畢竟經過兩個月的折磨,人有點走樣,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應該是他們了。”隊長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不要衝動,等他們進村後,我們再動手,現在情況複雜,容易出事。”隊長也沒有把握能毫髮無傷地把人質從匪徒手裡搶過來,如果搶不過來那就只有偷了。拯救人質最重要的是人質沒有傷亡,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就在匪徒剛從我們眼前走過還沒有到村子邊上時,遠處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