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輛車又跟了第二次,我也不會看出來。如果我在下一個岔口右拐,應該會有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跑車跟上來。”
“你怎麼……”我的話還沒說完,一輛銀色的阿斯頓·馬丁DB7跑車出現在後方的車流中,隔著三四個車位,不遠不近地跟在我們後面。
“屠夫,大熊!你們在嗎?”就在這時天才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在,說吧!”屠夫開著車向無人的小巷駛去,並減慢了車速,逼得跟蹤的車輛只得停在街角處向這裡觀望。
“我已經查到了,你們拿到的毒氣,是美國軍方正在研發的新型VX毒氣。SC是快速分解的意思。這種毒氣反應迅速,腐蝕性更強烈,最獨特的是在使用後兩個小時內便會自動分解成無毒氣體,以降低生態汙染性。你們發射的那種彈頭含毒量我也說不清有多少,但你們進攻的鋼鐵廠佔地夠大,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造成什麼生態危害。不過這種東西軍方還沒有驗收,出現在你們手裡有點讓我想起……”
“實戰驗證!”大家不約而同地將天才未說出口的詞接了出來。
世界各國軍方和各大軍火公司,每每研發新型武器時,除了嚴苛的各種極限考驗外,還有一項最重要的科目便是實戰驗證。而實戰驗證最好的辦法便是向參加戰爭的軍人提供免費的武器,並做跟蹤調查考核,記錄所出現的問題和軍人的使用感受。可是世界上並沒有那麼多大型的戰爭可供國家軍隊參戰,如果向戰亂的第三世界叛軍提供武器,又是違反國際準則的。最重要的是在實驗過程中一切資料還要儘量保密,保證商業機密不會外洩。
正是由於上面這個原因,僱傭軍便成了各大公司眼中便宜的試驗工具。由於很多三流的僱傭軍根本沒有能力和渠道接手高收入的任務,所以根本賺不到錢,加上裝備耗費巨大,弄不好一年到頭入不敷出,更不要說購買高階的武器了。這時候,軍火公司便會秘密地接觸這種傭軍,給他們提供最“先進”的武器。作為回報,他們要向軍火公司提供各種使用感受。
因為這些武器都是在實驗階段,大公司的產品還好一些,有些不出名的小廠家提供的產品質量根本不過關。戰場瞬息萬變又多是小組織滲透行動,如果手裡的武器稍有意外,葬送的不只是使用者的前程,甚至是整個團隊的性命,所以無數的小僱傭軍隊伍就“意外”消失了。因此,一般稍有規模的僱傭軍都不願再接受這種交易,何況是在傭軍界執牛耳的我們。
這次的毒氣彈事件,非常像是美國軍方借我們的手試驗他們的新型生化武器。這樣做既可以保住政府的名聲,又可以收到實戰效果,最重要的是還可以借反恐的名義,將使用者清剿,不落給其他國家口實。這種事我們不是沒有聽說過。
“你從哪兒查出來的?”快慢機打破沉默開口問道。
“我的一個朋友幫忙查出來的,他給美國政府做科技開發。”天才透過掌上電腦將毒氣彈和開發資料發了過來。從上面標註的絕密字樣,便知道他的這個朋友能搞到這些絕不簡單。
“我們這批武器全是在扳機的那個美國朋友那裡搞到的嗎?”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除了你們隨身自帶的,其他都是。怎麼了,不能用?”天才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
“我們被人跟蹤了!”我說完這句話,便把手中的G36C所有的整體部件全都砸碎,果不其然,在握把的工程塑膠內,我找出了一個瓜子大小的訊號發射器,薄薄的如同一片普通的不乾膠紙。
“看我找到了什麼!AIS90貼上式訊號發射器。”我把那東西扔到了前排快慢機手裡。
“CIA專用!”快慢機看了一眼,扔到了車前儀表盤上,“所有的武器我們都不能要了。車子也是!不能讓一群混蛋跟在我們屁股後面。通知其他兄弟!”
“是!”我立刻在無線電內把發現的問題通知了其他夥計,他們也已經發現有人跟蹤他們,有的已經把CIA的人給甩掉了,但他們運氣好,沒有用到VX毒氣。
“想個辦法甩掉後面的跟屁蟲!”狼人在另一輛車上說道。
“看我的!”正好碰上紅燈,我一拉車門躥出了車外,拿過大熊手裡的毒氣彈,拆下觸發引線拔掉彈頭,一個眼藥瓶大小的容器出現在我的眼前,裡面的藥劑清澈無色如同自來水一樣。我拿著這瓶剛剛殺死上百人的小東西,來到了跟在後面不遠處的阿斯頓·馬丁DB7跑車前,車內坐著一名美麗的金髮女郎,正用警戒的眼神看著我。我對著她晃了晃手裡連著觸發器的藥瓶和拆來的尾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