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議,難道就議得成嗎?”李雋心裡氣憤地想,道:“要議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人選就得好好斟酌一下了。我認為,還是師臣出馬的好。師臣數十次議和,經驗豐富,又很忠心,在這國難當頭之際,師臣不出馬,還有誰比他更合適呢?”
李雋料定賈似道沒有那個膽敢去議和,這樣說是為了將他的軍。
賈似道驕橫跋扈慣了,宋度宗見了他的面都要行禮,請安問安。李雋不僅不向他請安問好,好象沒有看見他不說,還和他過不去,要派他去議和,心中很不爽,眼睛看著屋頂,理都不理李雋,好象沒看見李雋似的。
賈似道擅權秘訣是不要把皇帝放在眼裡,要皇帝把他放在眼裡;要把謝道清放在眼裡,更要謝道清把他放在心上。他把不把皇帝放在眼裡這一秘訣發揮得淋漓盡致,擺出一副大模大樣來。
最讓賈似道不爽的是,李雋居然有膽子走到他跟前,他把上下一打量,冷冷一笑,質問道:“賈似道,你這麼熱心和談,你說,蒙古人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你想從輸納的絹帛中上下其手,撈取好處?”
“好你個趙祺,你你你說什麼?你敢說我貪財。”賈似道不服氣了,氣急敗壞地指著李雋說道,一點君臣之禮都沒有了。
賈似道驕橫跋扈在歷史上是出了名的,沒想到竟然驕橫到這種程度,李雋冷哼一聲,道:“賈似道,朕要告訴你,朕是君,你是臣,你目無君父,罪大惡極。來人啊,給朕拉下去斬了。”張口閉口說朕,李雋極不習慣,總是不想說這個字,對於賈似道另當別論,說得極為流利。李雋知道南宋要想與蒙古周旋,非除掉賈似道這個主降派頭子不可,既然有這個機會可以做文章絕對不能錯過。
朝中現有三派,一派主遷都,一派主降,一派主戰。遷都一事由於陳宜中“偶然忘記”已經不可能了,因為謝道清是個死要面子的人,她盛怒之下做出的決定是不會更改的,李雋不用擔心。現在只有主降與主戰兩派了,兩派的勢力都差不多,說得都有道理,讓謝道清難以分辨是和談好些,還是背城一戰好些,才多次改變決定。
幾個侍衛衝進來,把賈似道按住,推著就往外走。賈似道這才意識到今天的度宗與以往的度宗大為不一樣,膽子大多了不說,行事也幹脆利索起來了,特別是那雙眼睛比以前明亮了許多,動怒的時候還有一股殺氣,讓人害怕。
“趙祺,你敢?”賈似道鎮定了一下心神喝道:“趙祺,先帝不欲立你為帝,都是我賈似道的功勞,要不是我賈似道從中斡旋,你能當上皇上帝嗎?你他媽的在什麼地方撿狗糞還不知道呢?你恩將仇報,你不是人,你是畜牲。”
賈似道沒有修養,他的惡毒在歷史上出了名的,李雋今天親身領教了,方知遠比史書上記載的還要厲害,直呼皇上的姓名不說,居然恃功而傲,罵皇上是撿狗糞的,在歷史上對皇帝最不敬的恐怕就要數他了。
李雋心想戲要演就要演得逼真,臉沉似水,喝道:“馬上行刑。抄他的家,滅他的門,誅他的九族。”喝聲如雷,很有震懾力。
第六章 威壓權臣(下)
謝道清和賈似道從來沒見過度宗如此有霸氣,都驚訝不已。賈似道畢竟是奸臣,腦子轉得快,馬上意識到今天不妙,對謝道清道:“壽和聖福,你看看,皇上就是這樣對待大臣的。我是師臣,他親口封的見了皇上不用行禮,他居然反悔了,要砍我的頭。壽和聖福,我是朝庭第一顧命大臣,即使我有罪,也要群臣會審,皇上就這樣說殺就殺,太也不把朝庭的律法放在心上,臣擔心我大宋朝的律法就這樣敗壞了,大宋朝從此危也。”還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會以為他忠心耿耿。
謝道清完全不知道賈似道的算盤,還信以為真,臉一沉喝道:“放開,放開。啟兒,賈卿是你的老師,又是兩朝元老,國之棟樑,縱有不是也不能治死罪。”
李雋惋惜不已,賈似道如此目無皇帝,謝道清居然還為他說情,真的是昏暗不明,怪不得南宋如此之弱,是有其必然之理。惋惜歸惋惜,李雋在開動腦筋要如何除掉賈似道,委屈之極地道:“壽和聖福,你老人家說說,自古以來有如賈似道如此目無君上的嗎?賈似道如此無禮,不把我放在眼裡,要是不加懲處,皇上的威權何在?朝庭的臉面何在?賈似道於我是有大功,我記在心裡才對他一再優容,賞賜從厚,可他以為我怕他,變本加厲,越來越蠻橫。賈似道就是有天大的功勞,也是我趙家的一條狗,一個奴才。不聽主人的話的狗是惡狗,不聽主人的話的奴才是惡奴,對於這樣的惡狗惡奴只有殺無赦。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