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在攻打襄樊期間就病逝了。本書出於情節的需要,不僅沒讓他死去,還會給他足夠的篇幅去發揮。)
郭夫人保養有道,四十多歲的人看上去不到三十歲,成熟的女人風韻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詮釋,把郭侃扶起,靠在自己懷裡,端起藥碗,給郭侃喂藥道:“忠和,該喝藥了。”
郭侃把藥勺推開,吃力地道:“夫人,別費心思了,我好不了了。這病是在中東地區染上的熱病,不是藥石所能治得了的,就是靈丹妙藥也沒有用。”
郭夫人美麗的鳳目中垂下晶瑩的淚珠道:“忠和,你不要亂說,你不會有事的,皇上派最好的太醫給你治病,還有什麼治不好的。啊,聽話,把藥喝了。”
“別費心思了,再好的藥也救不了我。”郭侃仍是不喝,喘著氣道:“我打了一輩子的仗,打到地中海去了,不能不說是一種成就,可我的心還是不踏實。我是漢人,得到皇上的賞識,身居高位,位極人臣,但我的根是在華夏,我死後,請夫人轉奏皇上,把我埋在漢地,最好是襄陽。”
頓了一頓道:“襄陽是漢人的重地,我設計取下了襄陽,為我朝大軍南下開啟了門戶,我只想把我的屍骨埋在那裡。還有,請夫人轉告皇上,要是南征計劃執行得不順利的話,不要怪罪伯顏,那不是他的錯,是我的錯。這個計劃的唯一缺點就是有點冒進,要是南朝下定決心抗戰的話,輕兵冒進的後果就會顯現出來,我朝大軍會很危險,請皇上要早做準備。”
郭夫人嗔道:“這都什麼時間了,你還牽掛著國事。忠和,不要想太多,把藥喝了,把身子養好,有的是時間給皇上出謀劃策。”
郭侃慘然一笑,道:“夫人,不用費心了,我的病我知道,不是藥石所能治的。要治我的病,只有一個法子。”郭夫人忙問道:“忠和,什麼法子?你快說,就是再難的法子,也有辦法的。”
“沒用的,沒用的,那是不可能出現的。”郭侃婉拒,接著往下說道:“夫人,你不要打斷我的話。我這是先公後私,說完了公事,再說點私事。我們夫妻一場,這麼多年,夫人賢德,能娶到夫人這樣賢慧的女子為妻是我郭侃前世修來的福份,我很滿足。我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求夫人每年來給我上一次香,讓我在陰世間每年見你一次也就心滿意足了。”
郭夫人嗔道:“看你,盡瞎說,老說不吉利的話。這不是好好的嘛,說也給你說壞了。”
郭侃咳嗽不已,好不容易停下來道:“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這不是瞎說,我的天年快盡了,你不用傷心的。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南征的事,要是能親眼看見,就好了。”
郭夫人還沒有說話,一個男子看上去四十上下,相貌堂堂,身高八尺,身材極是魁偉,威武不凡,臃容華貴之中帶有一股帝王霸氣,身著袞龍皇袍,正是忽必烈,大步進來,道:“忠和,忠和,你不能離朕而去。”
郭夫人忙施禮道:“參見皇上。”
忽必烈還了半禮道:“夫人請免禮。”他對郭侃極是賞識,兩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亦君亦臣,亦師亦友,只受了郭夫人的半禮。
忽必烈坐到床邊,把郭侃的頭靠在懷裡,看著一臉病容的郭侃,虎目中蘊含著淚花,道:“忠和,忠和,你一定要堅持住。朕已經派人去中東請醫熱病的名醫,不日就會到京師。”按住就要起來行禮的郭侃道:“忠和,好好躺著。”
“皇上,請恕臣有病在身,不能給你行禮了。皇上隆恩,臣無以為報,最後為皇上決一次疑慮。”郭侃喘息著道:“皇上,南征之事還順利嗎?”
郭夫人知道君臣兩人又要談論國事了,識趣地退了出去。
“順利,非常順利。”忽必烈想也沒有想,道:“有忠和創議,伯顏實施,南朝**無能,只要天兵一到,立時殄滅。”
“皇上,君無戲言吶,皇上可不能說假話。”郭侃意有所指地道。
忽必烈濃眉一軒,道:“忠和說得是,君無戲言嘛,朕怎麼能說假話?朕說的是真話,你不要多想。”
郭侃呵呵一笑,道:“皇上明明說的是假話,不要以為臣病中不識君。皇上,是不是南征遇到麻煩了?”
忽必烈仍是不承認,道:“哪有的事,哪有的事。南征一直很順利,連象樣的抵抗都沒有遇到,忠和你是知道的。拿下臨安也就是最近幾天的事。”
“皇上,你還真的點曹操嘴硬的風格啊。”郭侃看著忽必烈道:“皇上的雙眉微鎖,這明明是南征不順,有事要臣決,卻不想讓臣為此分心故意如此。臣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