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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機會把吊橋拉起。 函谷關就安全了。

然而,事情的進展並非如他所想。 王全清是個很有頭腦的人,馬上就知道當前最緊迫的事情就是讓宋軍進城,跳到城牆上大吼一聲,道:“鄉親們:王師來了,我們報仇的機會到了!殺啊!為死去的鄉親們報仇!”揮著彎刀,衝向蒙古軍隊。

兀哈烈的狠殺,讓老百姓大為心驚,開始向城外擠去。 有了王全清地表率作用,他們不再向城外湧,而是跟著高喊“報仇!報仇!”

對於此時的老百姓來說,報仇兩字具有的力量可以和魔力相比了,他們還處在生死關頭,他們的親朋友好、父母姐妹、子弟的鮮血還沒有冷,報仇雪恨實是他們最大的心願,一提起這兩字他們馬上就變了一個人,原本還在拼命向城外衝地他們一下子變得勇猛無畏,轉身對著蒙古軍隊猛衝。 上萬老百姓呼啦一下全衝了過去,原本擁擠不堪的西城門一下子就空了。

這可是宋軍進城的良機,柳河子才不會錯過,一拉馬頭,率先衝在頭裡。 宋軍跟著他,從吊橋上衝進城。

宋軍象潮水一樣衝進城,兀哈烈的打算徹底破產。 他知道宋軍一進城,必然會有一場激戰,下令軍隊集結,準備即將到來的大戰。 蒙古軍隊畢竟是非常優秀的軍隊,雖然殺得血性大發,勢如瘋虎,得令之後還是忙著集結。

對付堂堂之陣的困難有大,只要稍有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柳河子哪會給他機會重整隊形,把寶刀高舉在頭上,大吼道:“弟兄們:給鄉親們報仇的時候到了!舉起你們的寶刀,讓韃子去見鬼去吧!”寶刀對著一個蒙古軍卒一揮,大吼道:“血債血償!”一揮之下,這個蒙古軍卒給劈成兩半,鮮血迸濺中搖搖晃晃地栽倒在地上。

函谷關裡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碎肉,到處都是殘肢斷臂,一片廢墟,這已經夠讓人激憤地了,更讓人激憤地是,不少蒙古軍卒的槍尖上挑著嬰兒,而嬰兒還沒有死去,還在哇哇亂叫。 如此慘景,只要是個人,見了都會心酸,都會激起義憤。

宋軍乍見城裡地慘景,無不是氣憤難已,早就想收拾蒙古軍卒,“血債血償”四字正是他們此刻心情的最好寫照,吶喊道:“血債血償!”揮著寶刀,對著蒙古軍隊就衝了過去,遠了要麼是手弩,要麼是手擲式鑄鐵炸彈,近了就是肉搏砍殺。

蒙古軍卒殺人殺得太多,血性大發,已經麻木了,紅著雙眼。 眼裡閃爍著嗜血野獸一般的光芒,個個好象貪婪地嗜血機器。 宋軍和他們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宋軍也如蒙古軍卒一般紅著雙眼,眼裡全是嗜血的光芒。 宋軍之所以變得如此,是因為他們為義憤所激,決心為老百姓報仇所致。

可以說,這是一場血性的較量。 是針尖對上了麥芒,硬對硬的硬仗。 戰鬥過程非常的慘烈。 曾經出現過無數相同的場面,蒙古軍卒大吼道:“南蠻!殺!”三兩下脫下盔甲,光著上身,握緊彎刀對著宋軍士卒猛砍猛殺,此刻的他們已經不能稱為人,嗜血獸是什麼樣子他們就是什麼樣子。

而宋軍士卒地表現和蒙古軍隊一個樣,他們吼道:“韃子!老子怕你了?”跳下馬來。 三兩下脫掉盔甲,狠狠砸在地上,光著上身,紅著雙眼,揮著寶刀迎上去。

宋軍的作戰方式和平時在戰場上地表現大不相同,他們完全背棄了平日的訓練,不再使用他們的最愛手擲式鑄鐵炸彈,而是蠻打。 和蒙古軍卒硬拼。 造成這種結果的根本原因在於他們也是血性大發,不理睬其他。

按理,這是違背軍事規則的打法,要受到懲處。 李雋的看法卻大不相同,他認為“這種血性的打法雖然不合軍事規則,但是。 作為軍人就是要有血性,我非常高興地看到他們血性爆發,這是非常可貴地優點。 ”

李雋說得一點沒錯:一支軍隊不能沒有血性!沒有血性的軍隊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軍隊!

這種血性的對決,一開始是個別軍卒之間的作為,這種作為好象瘟疫一樣迅速傳染開來,越來越多的軍卒參與其中。 到了最後,就連柳河子這個一向冷靜的戰略家也是血性大發,紅著雙眼,握著寶刀找上了兀哈烈。

柳河子三兩下把盔甲脫下,重重摜在地上。 右手握著寶刀。 左手衝兀哈烈一招,道:“韃子。 有種放馬過來,老子和你單挑。 ”

兀哈烈嗜血成性的人物,如此血腥地場面正是他的天堂,早就是雙眼血紅,血性大發,再給柳河子這一撩撥,哪裡還能忍受得了,把盔甲脫了,重重摔在雪地裡,呸一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