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鐵生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一轉,把他的腦袋對準人群,只見蒙古軍卒乖乖地站著,有不少人受了傷,耷拉著腦袋,昔日欺負人的威風早就不見了,一群手拿明晃晃鋼刀的大漢正把他們圍住。
“完了,完了。”百夫長在心裡無奈地叫喊,他壓根就不知道這些大漢是什麼時間出現的,更不明白他們用的什麼方法把這些驍勇善戰的蒙古軍卒制服了的。
其實,這問題非常簡單,鐵生明對付他的時候,其他的游擊隊員也出手了。這些游擊隊員水性極好,採取的是從水中突襲擊,蒙古士卒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給制住了。
鐵生明一刀柄砸在百夫長腮幫子上,罵道:“你韃子就省點心吧,別以我不知道你的主意,你韃子不過是想驚動哨樓裡的韃子嗎?就給你看看,全給我們宰掉了。”
彷彿是在為鐵生明的話作注角,話音才落,夜色中又出現不少游擊隊員,手裡拎著血淋淋的人頭,有些眼睛還在咕嚕嚕地轉動,顯然剛死去,生機未絕。
鐵生明在百夫長的頭上拍了兩下,道:“讓你韃子死個明白,碼頭全給我們控制了。”
百夫長只覺眼睛一花,適才那個給他打落江裡的漢軍士卒已經重重一拳打在他鼻子上,只聽咔嚓一聲響,鼻樑骨早碎了,鼻濞眼淚和著鮮血滴在地上,發出嘀嗒嘀嗒的響聲,在靜夜中聽來,格外清晰。
那個漢軍指著百夫長罵道:“你這韃子,平日裡就不把我們漢人當人看,連狗都不如。打仗衝在最前面,給你們擋飛箭,功勞全是你們這些韃子的,我們就是死了都沒有人給收屍。”越說越氣,又是幾個狠踢的踢在百夫長下體是,一聲雞蛋爆裂聲響起,百夫長彎下腰,痛苦地蹲下身子,慢慢軟倒,摔倒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眼睛翻白,雙腿蹬了兩下就不動了。他的褲襠裡慢慢滲出黃白相間的液體,不用說是那東西給漢軍踢爆了,如此死法,也許是對他平日裡動輒打人殺人的最好懲罰。
鐵生明尖著嗓子學夜梟叫了四聲,遠處傳來六聲夜梟叫,原本平靜的江面突然熱鬧起來,駛出無數小船。小船靠在岸邊,船上跳下不少老百姓,一窩蜂地跑了過來,不少人發出了憤怒的吼聲:“殺了韃子!”手裡的船槳、石頭,對準蒙古士卒砸去。在老百姓憤怒的咆哮聲中,這些作惡多端的蒙古士卒給打成了肉餅。
在老百姓對付蒙古士卒的時候,那個漢軍喊道:“漢軍弟兄們,我們是漢人,不能再給韃子當走狗了,殺了你們身邊的韃子吧。”
蒙古人平日裡沒少欺負漢人,可恨的回回人為了討好主子也沒有少找漢人的不是,漢人早就恨之入骨,只是苦於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就是這個漢軍不說,也會找機會收拾他們的,手裡的武器自然是要捅入蒙古人和色目人的身體裡。
望著成了肉餅的蒙古士卒,那個漢軍開心得嗚嗚地哭了起來,鐵生明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漢人兄弟,要不要與我們一起打韃子?”
這個漢軍給百夫長踢落水中正好給鐵生明接著,把他的衣服扒了穿在自己身上,上岸來對付百夫長,吸引蒙古士卒的注意力,其他游擊隊員趁虛而入,一舉擒獲所有的蒙古士卒。
這些漢軍是一百年前金國南下時佔領的漢人子孫,北方人民一直沒有停止過反抗,只是南宋無能,沒有給他們以支援,使得他們的鮮血白流了。金國滅亡後,這些人民給蒙古鐵蹄**,迴歸朝庭,打擊蒙古人一直是他們的心聲,這個漢軍一聞鐵生明的話,一顆頭直點,道:“只要你們還認我是漢人兄弟,不嫌我曾經當過漢奸,就是現在死了我也願意。”說到後來,已是聲淚俱下。
鐵生明安慰他道:“漢人兄弟,一百多年了,你們過得也不容易。你叫什麼名字?”
北方人民一百多年來一直在鐵蹄**中度過,的的確確不容易,鐵生明一句話簡直說到漢軍們的心裡去了,一個個忍不住放聲大哭。這個漢軍抽泣著道:“我是胡連。”
費時興走了過來拍著胡連的肩頭,道:“胡連兄弟,你現在去給韃子說就說碼頭給我們佔領了,要他帶人來救。”
鐵生明忙給費時興施禮,道:“見過大人。”
費時興擺擺手道:“免了,免了。”
按理說佔領了碼頭應該在蒙古人發現以前撤離,哪有自己去報信的事,胡連真的是糊塗了,以不可思議的眼神打量著費時興,遲疑了好一陣子才道:“是真的?真的要我去報信?”
胡連見費時興不象在說假話,遲疑了一陣子終於相信是真的,高興道:“大人,你等著好訊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