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後人都是這樣認為。 ”李雋在心裡如是想,笑道:“道長所言是真話,我也是這麼認為。 當時的朝廷積弊太多,方方面面的問題太多了,權奸當道、豎宦弄權、顛倒黑白、軍功不彰。 雖有廣大軍民的積極抗戰,也是無力迴天,不能卻敵於境外。 ”想起南宋之不堪,在心裡不住嘆息。
歷朝歷代對當朝之事極是忌諱,象李雋這般直斥宋朝得失真的不多見,他的話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讓柳河子他們震驚難言,個個都驚得象呆頭鵝。 傻傻地看著李雋。 就是萬事不縈於懷地清風子也沒有想到竟會說出如此重話,愣了好一陣,才向李雋深深一揖,道:“皇上警醒若此,朝廷必昌!”
他的行為馬上提醒了柳河子他們,一齊向李雋施禮道:“皇上警醒。 朝廷必昌!”
李雋笑著道:“你們說地比唱的好聽。 我說的不過是真話,你們就如此大的動靜,要是天天這樣說,我一聽習慣了,就有點飄飄然,聽不得不入耳的話,你們的罪過就大了去了嘍。 ”指著清風子笑道:“尤其是道長,世外高人,居然帶頭拍馬屁,要不得的哦。 ”
不用想都知道李雋地心情極好。 焦裕是個實在人。 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一跺腳。 埋怨道:“皇上,真金韃子不配合,我們一點收穫也沒有,臣都急死了,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
李雋看著他道:“不笑,那哭,行不?”調皮地衝焦裕扯了兩下嘴角。
焦裕萬未想到李雋打蛇隨棍上,居然和他鬧上了,愣了愣,什麼話也沒有說,右腳重重一下跺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柳河子,清風子看著焦裕,微笑不語,一副你不懂君心的樣子。
“柳將軍,道長,你們這是怎麼了?”焦裕一副愣頭愣腦樣子,道:“這是冬天,我臉上又沒有蚊子,有什麼好看的。 ”
清風子捋捋白鬍子,笑道:“焦將軍的臉上是有蚊子,在這裡,在這裡。 ”手裡的拂塵拂出,朝焦裕的臉上拍去。
焦裕頭一偏,閃開了,責備道:“老仙兒,你怎麼也跟皇上一般不正經了?”
“表面上看,真金什麼也沒有說,其實他已經告訴我們了。 我們有了天大地收穫。 ”清風子提醒焦裕道:“焦將軍有沒有想過,真金是韃子的太子,為什麼會來中原?”
焦裕想也沒有想,脫口而道:“腳長在他身上,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誰管得著?”
“焦將軍有沒有想過,太子是一國的儲君,怎能輕易離開大都,尤其是現在正是兩國打得不可交的關頭,真金其他地方不去,偏偏來到中原?”清風子再次開導。
焦裕摸摸腦袋,嘀咕道:“這也有玄機?老仙兒,什麼玄機?老仙兒世外高人,不食人間煙火,陸地神仙,能掐會算,一定知道。 ”心急之下居然拍起清風子的馬屁了。
清風子暢快地一笑,道:“皇上剛剛說了,拍馬屁的罪過很大,你拍我地馬屁,我就不能告訴你。 ”清風子一向說話都帶貧道二字,很少用我字,這隻能說明他的心情極佳。
“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又不是你一個人知道。 ”焦裕嘀咕起來,向李雋道:“皇上……”李雋搖手打斷他的馬屁,笑道:“你想一下,真金這種人來到中原能有什麼事?必然是總督中原的軍政事務,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危機。 這充分說明忽必烈已經感到危機了,感覺到朝廷對中原地區構成的巨大威脅,換句話說:朝廷光復中原的條件成熟了!”
自從靖康之恥發生以來,光復中原一直是宋人的心聲。 不知道多少人為之拋頭顱,灑熱血。 歷代南宋皇帝也在努力,想光復河山,出於多種原因不僅沒有付諸行動,南宋反而越來越弱,幾致於覆滅。
“光復中原地條件成熟了”這話對於宋人來說,具有神聖的意義。 就是沒有人有那本事說得出來。 現在,這話從李雋嘴裡說出來了。 對於焦裕他們來說,比天音仙樂還要好聽一萬倍,焦裕一下蹦得老高,大叫一聲道:“老子可以光復中原了!”接著就是雙手抱頭,蹲在地上嗚嗚地低泣起來。
清風子,柳河子,許光漢。 揚明揚風等人也如焦裕一般擦著眼淚,低低飲泣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這句話不對,應該改成“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功成時”才能符合眼前地情景。
光復中原一直是宋人地最大心願,一百多年來不知道有多少仁人志士為之努力,有人拋妻別子,有世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