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爹爹一定去求了老夫人,求她老人家為你尋一門比你姐姐還要好的親事,爹爹一定讓你們都風風光光的出嫁,定不會因添了你們弟弟,便有失偏頗的。”
陸明萱知道父親定是怕自己多心才會特意這麼說的,心下不由又酸又甜,忙笑道:“那我們可就說好了,爹爹到時候定要求老夫人為我尋一門比姐姐還要好的親事才是,也省得姐姐像方才瞧得弟弟像她後,對我炫耀個不住。”
話音剛落,陸明芙已啐道:“呸,不害臊,才多大點年紀,就滿口親事親事的,也不怕讓人聽見了笑話兒你?”
陸明萱故意做出一副大言不慚的樣子:“男婚女嫁乃天經地義之事,我有什麼好怕人笑話兒的?難道姐姐你不想嫁人不成,那回去後我便代姐姐回了老夫人,將顏家這門親事就此做罷可好啊……”
‘啊’字的尾音還未落下,陸明芙已急道:“你敢!”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是羞又是氣的要上前似陸明萱的嘴。
陸明萱與陸中顯卻早已笑了個東倒西歪,屋子裡一時間滿滿都是歡聲笑語,熱鬧得不得了。
吃過午飯後,陸中顯回正房看戚氏和孩子,陸明萱與陸明芙則各自回了房間歇中覺。
許是回到了自己家裡,心情都要輕鬆幾分,陸明萱雖仍滿腹心事,卻倒下床就睡著了,一覺好眠,待醒來後只覺通體舒暢,精神煥發。
正要喚丹青進來服侍自己梳洗,沒想到丹青倒先進來了,手裡還託著一個青花白底的小瓷瓶兒,一進來便面色古怪的道:“方才門房上傳話進來,說是國公府有人過來找奴婢,奴婢去到門房一看,沒想到竟是虎子來了,見了面也沒說別的,只說他家公子命他將這些東西送來與姑娘,難道姑娘什麼時候受傷了不成,凌公子要巴巴兒的令虎子送活血化瘀膏來?”
陸明萱聞言,心下一跳,忙道:“拿來我瞧瞧。”說著自丹青手裡接過那小瓷瓶兒一看,見瓶身上果然拿鵝黃箋子寫著“活血化瘀膏”,便知道凌孟祈定是想著前兒夜裡掐傷了她,她又不好聲張的,只怕至今未上過藥,所以特地使虎子給她送了來,雖說掐傷她的也是他,但這份心意也的確算難得了,一時間心裡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兒,只得在心裡與自己說,凌大哥定是因掐傷了她心裡愧疚,一定是的!
丹青見自家姑娘只是看著那小瓷瓶兒不說話,只得又道:“姑娘可有什麼話帶給凌公子的,虎子還在外面等著呢,姑娘若沒有話,要不奴婢這便出去打發了他?”
陸明萱這才回過神來,忙道:“那你便去打發了他罷,另外再賞他一兩銀子。”
眼見丹青已快行至門邊了,忽又改變了主意,道:“回來!告訴虎子,他家公子的好意我領了,也勸他家公子珍重自己,他往後的人生路還長得很,指不定將來他再回頭一看,便會覺得今日之事實在不值一提呢?去罷!”
丹青一聽這話便知道大有文章,但陸明萱既沒有告訴她的意思,她自然不能多問,於是應了一聲“是”,自往外去了。
餘下陸明萱看著那一小瓶活血化瘀膏,想到自己上午才暗忖得找機會讓丹青出去弄點藥來搽搽脖子,不想下午凌孟祈便使虎子將藥送了來,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念頭才一閃過,她已大大的啐了一口自己,呸,胡思亂想什麼呢,凌大哥不過是因為愧疚罷了,自己一定是才睡了起來腦子還不清醒,才會生出這樣荒謬的念頭來,得乾淨洗把臉清洗清洗才是。
當下也不叫人打熱水來,就著盆裡的涼水洗了一把臉,自覺腦子清洗不少,這才挑了一點那藥膏子在手,對著靶鏡輕輕搽起頸間的傷來……
陸明萱與陸明芙本來還滿心遺憾她們此番來家只能住五日的,——這是陸中顯徵求過她們的意見後最終定下來的,誰知道最後她們連五日都沒住滿,事實上,她們只在家住了兩夜,便於第三日一早被陸老夫人打發來接了回去,說是有十分要緊之事,問是何事,來人又不說,只說她們回去後自然便知道了,又請陸中顯多多包涵。
姐妹兩個無法,只得辭了戚氏與戚老孃並安哥兒,依依不捨的回了國公府。
待回了國公府,第一件事自然是去見陸老夫人,卻見陸老夫人滿臉的怒色,不論是屋外服侍的眾丫頭婆子,還是屋內服侍的陸大夫人陸二夫人並陸明鳳姐妹幾個,都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陸明萱與陸明芙提了一路的心便越發提了起來,上前小心翼翼給陸老夫人見禮:“老夫人,我們回來了!”
陸老夫人見是她們回來了,面色稍緩,點頭道:“回來了就好,你們太太和哥兒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