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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房內另一側上了距離靈眼最近的曜石修臺。

坐定、呼吸、導引、搬運,感應導引天地原生靈力對於葉易安而言本該是駕輕就熟,但《蛹蝶秘法》給出的這個方法卻讓他極不習慣,不僅如此,他更明顯的感受到這種方法與他慣常的那種比起來,效果差了許多。

這秘法既然能開創出導引太陰氣機入體的法門,何以在導引原生靈力上如此平常?是因為在這個法門中原生靈力的地位本就沒有太陰氣機來的重要,還是因為創此功法之人沒有更好的原生靈力導引法門?

對於葉易安而言這是個無解的疑問,但既然心中存了疑慮,他便開始小心嘗試著改用自己習慣的十二正經培元法,邊小心翼翼的嘗試,邊敏銳的關注著身體內部哪怕是最微小的感受,並打定主意,只要稍微察覺到不對時即刻再重新改回來。

僥倖的是同樣兩個時辰的修煉直到完結也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適,這讓葉易安又是高興,又是忐忑,心情複雜的很。

連續四個時辰的練功之後早已飢腸轆轆,葉易安懷著複雜的心情去了膳堂。

此後的日子,葉易安也不外出,也不刻意與鳳歌山中人結交,只將全部的時間與精力都投入了修煉之中,無論是探尋師父的訊息還是完成活死人的交易,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必須儘快抓緊時間恢復丹穴,到那時即便離開鳳歌山也能修行,雖然沒了靈眼相助會慢得多,但畢竟是可以自由來去了。

《蛹蝶秘法》每七天為一轉,七轉為一小周天,七個小周天為一大周天。按那竹紋紙中所載,待一大周天功成圓滿之後,碎毀的丹穴即可恢復,總共需費時三百四十三日。

但實際修煉起來之後,葉易安卻發現他修煉的情況與竹紋紙中所載頗不一致,這倒並非是出了什麼差錯,因為他修煉時感受到的與秘法記載相吻合,不一致的地方只在於他的進度與秘法所言相比實在是快的太多了。

丹穴碎毀之後,導引進體內的氣機與靈力就失了存據的根本,按常理就會隨之散逸掉,導引多少散逸多少。《蛹蝶秘法》的竅要就在於能將導引進體內的太陰氣機往經脈中留存一部分,雖然每次留存的不到十分之一,散逸的還是絕大多數,但畢竟是能留下一些。

太陰氣機太過霸烈,與人的體性迥然相違,將其導引甚至還要留存在體內經脈之中,其實無異於自飲鴆酒,此時就需要濃郁的天地原生靈力加以調和養護。此功法的另一個神奇之處也恰恰在此,其所留存下的太陰氣機對於性質相反的原生靈力居然有吸附之效果,留存了多少,就能從將要散逸的原生靈力中吸附多少,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若按照《蛹蝶功法》中所說,至少需要四個小周天的積累,修煉者體內留存的太陰氣機以及吸附的原生靈力才能達到最低搬運標準,進而開始修復碎毀丹穴。但葉易安僅僅在兩個小周天之後就到了這個地步。

若是快一點也就罷了,但當修煉的進度整整快了一倍時,葉易安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欲速則不達”這五個字來。

為此他停止了一天的修煉,先再次揣摩《蛹蝶秘法》,繼而將修煉以來的整個過程進行細緻的反思,但最終卻是一無所獲,實在沒有找出什麼問題?

事情異常卻又找不到問題所在,基於這個基礎上的原因分析就變的更像是猜測了,即便如此,葉易安也只能勉強找到兩個原因。其一便是他在修煉之初的那次變更——十二正經培元法。

第二個原因也與此有關,如活死人所言,因為他修煉的培元訣導引路線與眾不同,其功用之先又是在於對身體經脈骨血的洗伐,歷經九年苦修,他的經脈骨血已與一般的修行者迥然不同,而這《蛹蝶秘法》的根基又是從經脈上發力的,難倒是過往九年的苦修打下了眼下堪稱飛速進展的基礎?

修行本就艱難,又無師父可做指引,就連活死人都死了。這就註定葉易安此時路走的份外艱難,而艱難的環境又反過來逼迫他不斷的進行深深的思索、反思與總結,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強行把自己鍛打成一個不僅知道用功,更要知道用腦的修行者。

帶著些淡淡的忐忑,葉易安繼續高速前衝,每天的修煉除了導引留存太陰氣機與原生靈力之外,還開始了對兩種氣機的搬運,隨著每一天過去,留存都在增加,搬運帶來的變化感覺也漸漸明顯。

不知不覺中,已是第三個小周天結束之期,而這一日距離葉易安踏上鳳歌山已經過去五個月了。

這一日完成所有的修煉收功之後,葉易安感覺頭腦有些昏沉,周身上下也隱隱的泛著痠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