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他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躲閃糾纏,這段感情揹負的債太多,本身就是被詛咒的,由強暴開始,由分手結束。分還分不乾淨,分不徹底,還要娶了他的妹妹。
孽緣不死,說的就是這樣吧。
早就說不清楚到底是誰勾引誰。只要於偉想他就無法拒絕,和於偉在一起,那種模糊的家的輪廓,有了那天起就擔心塌方;該來的總會來的,在一個謊言裡住久了就好像變成了真的,賈波用手掌蓋上臉,已經流逝的是不可能追回來的,過了就過了吧。
還能怎麼樣?沒人會救贖他,從他沒有了父親,被繼父虐待又失去了母親時候一樣,誰也不會來救他,不過是回到了一個人的生活而已。放手吧,別無他法。
於偉結束通話了電話,除了雙方父母津津樂道的談論起他們的婚禮,兩位新人各有各的心思。呂淼的心情也很複雜,對婚禮的憧憬完全是零,所謂的婚禮是為了迎接一個孩子而已,呂淼的生命裡幾乎沒有為別人付出什麼的概念,只要是和她的想法不一樣的都是錯的,都該死。呂淼覺得悲哀,愛情到最後難免是這樣的結果,結婚生子,呂淼沒有即將當新娘的快樂也沒有即將為人母的喜悅。唯一有的是懊悔,後悔當時自己不夠矜持,後來也沒有太在意過安全措施。呂淼愛於偉,但是她敏感的覺得於偉似乎並沒有把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於偉對她雖然百依百順,卻帶著些客套的生疏,即使是兩個人就快結婚了,她還是覺得她看不透於偉。於偉是個理想的人,無論長相家庭前途性格都很好,倆人很般配,可是於偉從眼神裡都帶著一點讓她琢磨不透的哀傷,她不敢多想,只能相信自己因為懷孕而變得多疑。
現在無論是於偉還是雙方父母目光都在一個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她的婚禮她的夢想也釘在了為了這個孩子身上,很多女人都不能接受自己即將做母親的事情。這樣的女人大多是被寵壞了,容不得任何人跟她搶,包括自己的孩子。
於偉沒有注意到呂淼的情緒,也無法融入父母之間的興高采烈。
都是人,是人就不會沒有感情。
誰的心都不是石頭長的。於偉知道賈波難受了。賈波那麼能裝的人,竟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他要不是難過到了極點,一定會掛上他那副不正經的笑容,調侃說些能氣死人的話。於偉心裡也不好受,他心裡明白,就算是玩的再兇再放肆,在一起之後賈波都默默的守著他一個,於偉說不出來那是愛情,在他看來愛情就是和呂淼或者愛誰誰的小姑娘花前月下,男的都一樣,過程在浪漫還不是為了最後那步,他和呂淼一步步走的很自然,按照大多數人那麼活著。但是對賈波呢?跳過了種種之後,再說愛情?
真他媽的虛偽。不都是睡過了的事情麼。有過約會就是談戀愛,直接上床就是耍流氓。
於偉想笑。
他也心痛,但是除了心痛以外呢?
難道就真的沒有慶幸,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太好了,終於能擺脫賈波了。之前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會想底線是他結婚,現在底線來到了,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分手進行曲
痛苦 快樂 糾結 曖昧
落幕了,各自回到自己最初的生活。賈波躺了一天,他不吃飯,不代表家裡的其他那隻也可以跟著捱餓。八哥趴在門口,大氣也不敢出,餓了也不敢叫。可憐兮兮的把舌頭伸出來咬著玩。
算了,沒什麼大不了了,賈波從抽屜裡面摸出一盒煙,是特意給於偉買的。自從於偉會回到這個家之後,賈波為他準備了所有他用得著的東西。拖鞋、菸灰缸、刮鬍刀。只是那個男人從來都不會注意這些。他來不是為了生活的,他是來玩兒的。能玩到爽,其他的東西,有或者沒有壓根不重要。
賈波點燃一根,嗆得肺裡炸了一樣疼,嗆得不停的咳嗽。他害怕煙,亦如他害怕手銬。怕煙是因為繼父喜歡用煙燙他,怕手銬,是因為於偉把他銬住讓他在地獄裡面生活了一夜,原來只有怕了另一種東西才治得好之前的那個。
閉著眼,早就想好了不是嗎?本來就是沒有長久打算了,愛上同一個人,有成功者自然就有失敗者。沒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終於擺脫了個根本不該惹上的麻煩,自己也該鬆口氣,終於不用再掛念今晚他會不會來,不用想著他愛吃什麼菜,不用出去玩的時候束手束腳,不用再為誰勉強自己不喜歡的體位和姿勢。不用每天恐懼什麼時候這個夢會醒,自己會被遺棄。
再好不過了
即使那麼多曾經山盟海誓的戀人們也都有過橫眉冷對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