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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敗得值了!值了!哈哈哈!”

那聲音狂笑著,終於一下頂碎了張一玄身前的“冒牌金丹”,殘餘下來的真氣貫穿了張一玄的身體,向著張慶豐直射而去。

張慶豐沒有閃躲卻向張一玄跑去,只想扶住這個倒下的老頭兒,這個世間唯一的親人……

“別高興太早了,老怪!”鐵金橫著大斧已經擋住了這股殘餘卻依然凌厲的真氣。

“呵呵,小鬼,想要報仇就來蕭夜谷找我吧,我隨時…討厭…說不完了……好斧子……”那聲音隨著真氣的消散而變得斷斷續續,最後終於消停了。

張慶豐繞過斧子抱住了那個單薄的老頭兒,看到他左胸傷口中流出的血液,由於體內過剩的水行外氣而早已變得淤濁黑紫。

“老頭兒!快用癒合術啊!”張慶豐著急地大叫,儘管他也認為這是不可能了。

“不…行了……我不行了……已經迴天……”張一玄說了幾個字卻只能空張嘴再也無力發出聲來。

鐵火忙運起火行真氣,出掌貼在張一玄背心的神道穴上,將一股純陽真氣緩緩打入他的體內。

張一玄只感一股暖流驅走了體內的冰寒,傷口的疼痛卻猛然加劇,又強凝心神將頭向後歪了歪,忙被鐵火另一隻手扶住了,點了點頭道:“謝了……此大恩大德……我張一玄……只能來世再報了……”

“前輩不必多言,我和鐵金都是大覺宗弟子,請您放心!”鐵火知道他要將張慶豐託付給自己,一個已經七百多歲的修真者,在五常居混跡了幾百年沒有過一次劣跡,他應該得到修真者最高的敬意。

大覺宗的弟子,是啊,大覺宗,嗯。張一玄雖然早就知道鐵火、鐵金應該就是傳聞中的大覺宗五子,可這時聽到鐵火親口說出“大覺宗”三個字才終於放下心來。

張一玄又將目光轉向那個已經哭成淚人的少年道:“慶豐啊……”

“嗯嗯……”少年嗚咽地應著。

“我們…能有……如此的師徒緣分……實屬不易…不易啊……我不該強迫你…修真……其實…我也希望你……咳咳……”

“師父!!爺爺!!爺爺!!師父!!……”少年見眼前的老人快要不行了,卻不知道如何稱呼他,似乎無論是“師父”還是“爺爺”都不足以表達心中對他的感覺。

張一玄一陣猛咳後,面色竟然又紅潤了起來,聽到少年對他一通亂叫笑著說道:“就叫我老頭兒吧,我還是希望你做一個連環畫家,強迫你修真只是想讓你替我完成遺願,實在是自私的想法,我也總是為此自責……”

眾人看到張一玄突然間精神起來,說起話也不再斷斷續續,心知這是迴光返照,若是這時有一個法術高明的木修施救興許能起死回生,可是此時此地除了真氣枯竭的張一玄便再無人懂得療傷之術了。覺者們可以自愈卻不能救人,看到這般光景不由得心裡更加悲傷,紛紛落淚。

“……你們不要悲傷,慶豐啊,你已經有了兩百年的壽元,以後還是隱姓埋名做個連環畫家吧,千萬不要再修真了,更不要聽那個老怪的話去找他報仇…千萬不要……”

說著,張一玄的眼神終於又變得渙散,鐵火忙強催動真力,卻再也沒有喚醒這位艱辛一生的散修……

…………

張慶豐終於止住了哭泣,這時已經是深夜,大家都已睡去。

恍惚之中他覺得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只有手中攥著的身份牌還在提醒著他張一玄確實已經離去了,而且就發生在幾個時辰以前,此時他已經被那個叫鐵火的漢子帶到了幾百裡外的地方。

在張慶豐決定跟覺者們走的時候,大家便砍倒一顆大樹,又在山中選了幾塊石料,然後還取出了一些鍛造材料和工具,製作了一副體面的棺槨。

最後又在張一玄口中放入一顆土靈珠,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入館安葬了,並沒有立碑,而是將一塊巨石依山勢壓在了上面。

如果張慶豐決定回兗州城的五常居替張一玄登出任務,便可告發蕭夜老怪,可是這樣就只能由他獨自一人帶著張一玄的屍體回兗州城,他一個人會十分危險。

最後在大家的勸解下,張慶豐終於答應跟鐵火他們先出了山脈,然後再送他去幷州城,他便可憑著張一玄的身份牌在幷州城的五常居報案。

只要將五常居的人帶回到張一玄的埋葬之處就可開棺驗屍,而土靈珠又是最好的定顏珠,可保張一玄的屍身千年不腐,到時一驗必能與張慶豐的說法相吻合。

只是真的要離去時,張慶豐卻又哭又鬧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