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自是不信他“袁杉”能有金剛不壞。
秀秀秀、
雙臂正以身為軸飛舞,坤陰劍隨之再斬,雙劍接連就是數斬,直砍的那如意棍也癒合不及。
呂白瞅準時機提劍就是一刺!
啪————!!!
那在“袁杉”身上盤繞著的如意棍,居然從兩側斷口中伸出一對巨掌,正好合十而拍,夾住了刺來的乾陽劍!
乾陽劍直沒劍柄,卻又是未能刺到“袁杉”,見如意棍噴火那頭已經對著自己燒來,呂白只好右手揮坤陰將那手掌一番破壞,左手攥住乾陽一擰,才算抽了出來,縮身一避,準備再刺。
“袁杉”右手中的符籙此時正好灌注完畢,只見他把符籙往胸前的如意棍上一拍,頓時綠光大閃,不待人看清,一隻翠綠老虎噴著火焰就向呂白撲來。
呂白忙閃身避開,心中驚歎:這是什麼名堂?!
老虎將呂白趕出範圍,又跳回了“袁杉”身旁。
“袁杉”乾脆跨虎而騎,看到前方呂白閃避猛虎之際射來的飛叉,也不閃避而是任由他們擊在身上又飛彈四濺,原來他身上早已經多了副盤龍翠甲,想是如意棍穿在其身上的那段“綠蟒”所成。
“怎麼樣啊,本猿王的變化之術!”
呂白這才恍然大悟,大笑道:“妙哉!妙哉!如意棍!通變化!木不懼火!金剛不壞!不愧是森猿王!”
“對!我就是森猿王袁杉!”
唰唰——
呂白興頭大起,將雙劍一舞,錯於胸前,準備再戰,卻見袁杉擺了擺手,示意他停下。
見那少年不驕不躁,自己一揮手居然就真的停下了,袁杉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不行了,我已經到了極限,你看。”
只見袁杉左臂一提,將那如意棍橫在身前,呂白這才看清,原來那棍子上已經出現了很多裂痕,一滴滴黑色液體從中滴落。
袁杉接著說道:“木乃陰消陽長之勢,我之前大耗陽動,如今陽已衰,再過片刻,這如意棍中木的力量就將轉化成我所不能控制的金行,而我的真氣也已經不足,敗局已定了。”
呂白心中有些嘆惋,又一念忽起,笑問道:“怎麼不問問瘋浪客,看他能幫你恢復不。”
袁杉大笑道:“唔哈哈哈哈……你個小鬼好生調皮,居然嘲笑於我,瘋浪客啊……我是很感激他,不過這時候不能放他出來,我也不打算再借助他的力量,因為時辰已到。”
“什麼時辰?”
“結束的時辰。”
“結束?”聽到這裡呂白的臉上有些難過之情。
袁杉知道那少年真心為自己惋惜,心中又生出幾分對人世的不捨,但他已經看透,一念起,萬千世界,亂心困情,使人迷痴。應滅的不是起念之愛恨,而是悲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坦然面對自己的人生,不問彼岸何方,不戀此生過往,愛過,恨過,足以。他悟道了。
“嚯嚯,小鬼,你怎麼就會耍嘴皮子,如今我已悟道,你為何又生出這麼多悲,愛恨而無悲喜,不正是你所說的強嘛?”
呂白躬身道:“多謝前輩教誨!晚生恨這世人心魔叢生,魔障橫起。可世人正是出於與生俱來的仁愛,才會由愛生恨,悲喜之間誤入痴迷。不料晚生卻也因此感慨而亂了心智,前輩大徹大悟理應坦然相送才是,晚生卻如此矯揉造作,實不應該……”
“好!你要記住自己的話‘有愛有恨,無悲無喜’!去尋找那個‘真正的強’!去行‘道之道’!如此……我就放心地去了……”
淡淡的,那團鬥氣正隨著木氣的散去…也緩緩熄滅……呂白幾乎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但他猜那一定是不易察覺的和氣,這種不易察覺,讓人不知道袁杉最後是升往高處,亦或是散於世間,只有一點可以肯定,沒有墜入邪魔……
……
“袁杉!袁杉!別走啊!你去哪了?!”瘋浪客終於奪回了身體,一邊大叫著一邊從身上的枯枝敗葉中掙脫,只是這次沒有人回答他,沒有最後的告別。
瘋浪客剛想要對呂白大吼,卻面相一變,正是之前“雲上飛”被戳穿腦袋後跑出來的那個,此時卻沉著得很,慢慢喃道:“他們都走了啊,不過好像也讓我想明白了,苦撐在這裡實在是沒有意思呢……”
“住口!他們是他們,你是你!你要想走隨時都可以!快滾!”瘋浪客取得了主動權,吼叫道。
那人重新奪回身軀的時候顯得很氣憤,怒道:“走就走!呆在這裡做個痴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