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被他們認定為有罪,就會被沒收所有的財產,免除一切職務後放逐到寸草不生的荒涼之境,生不如死。他們對待那些犯下錯誤的教士是如此,對待長久以往欺壓普通平民的貴族們,想必也不會仁慈到哪裡。
想到這些,貴族們決定開始行動了,他們讓人意外的團結在一起,頻繁的調動軍隊保護自己的城堡莊園,在自己控制的城鎮內實行宵禁,嚴禁控制範圍內的居民與外界的清教徒來往。雖然貴族們採取了一定的手段,但他們卻忽視了清教運動在平民心裡的地位,所有平民認為這是太陽神發動的一次革命,是一次解救自己,解救所有苦難人的偉大創舉,所以當貴族們下達了種種保護自己權力的命令後,不但沒有撲滅即將上身的烈火,而且還將自己推入了燒得正旺的火坑。
平民們面對自己領主下達的一些列命令至若聞芒,他們表面上極為順從,私下裡卻形成團體與清教徒秘密聯絡,而那些保護領主們計程車兵,只有極少數的騎士來自貴族家庭,其餘都是農民,工匠,小商販等平民的子弟,他們對清教運動像他們的父輩一樣懷著敬意,在領主們命令他們嚴懲不聽命令暗中支援清教徒的人時,他們不但沒有將發現的種種事情上報給領主,反而製造了風平浪靜的假象。
平民們不聽禁令讓領主們大感惱火,於是當多次警告無效後,開始有平民以背叛自己領主的罪名被處以死刑。領主們的手段不僅沒有讓平民們停止自己的行為,反而在清教徒到來後,以牙還牙,用相同的方式處死了自己的領主。
在清教運動最火熱的紐維爾,達格利什等地,領主們談清教色變,因為他們不知道何時清教徒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代表太陽神收回自己的一切權力,然後將自己剝的一絲不剩吊死在城牆上。
當然,對早已變了質的清教運動深感恐懼的,不止是那些隨時遭到清教徒瘋狂報復的貴族,還有教廷裡一幫戰戰兢兢的教士。因為許多教士被清教徒清理出了教會,這些在教廷的教士害怕終有一天,別人的厄運會降臨到自己頭上,於是他們來到天父教堂聯合請命,請求教皇制止這次清教運動。
對清教運動早已有所耳聞的教皇得知教士們的聯合請命,召集所有的紅衣主教在天父教堂召開會議,討論關於清教運動該如何結束。
在金碧輝煌的天父大教堂中,超過以往的漫長寒冬似乎已經波及到了這裡,教皇坐在唯一的寶座上一臉嚴肅,身旁的紅衣主教臉上透著寒意,而站在中央大廳的一些教士代表則寒蟬若慄。
一個穿著灰色劣質亞麻修道袍的教士代表,渾身顫抖著走到教皇面前,道安之後小聲請求道:“偉大的陛下,請您一定要制止這場運動,因為這已經背離了清教的目的,演變成了一次戰爭,一次隨心所欲的肆意屠殺。”
教皇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廳上的教士,如若平常,這些高階教士絕對不可能穿這樣簡樸的衣著進入天父教堂,不光是平日他們享受慣了,更是因為寒酸的衣著會給人一種對太陽神不敬的表現。但清教運動讓這些人改變了作風,他們變得低調收斂,毫無理由的放低姿態,很顯然這場教士口中的屠殺已經讓他們感到了危機。
“或許,這只是太陽神對那些人的懲罰,倘若一個人是虔誠的,太陽神絕對不會對他們置之不理的!”自從威廉當上教皇以後,每次行事說話都非常肯定,這一次,是他第一次說出不敢肯定的話,而迫使他這樣說話的,正是早已背離了本質的清教運動。教皇向四周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在緊盯自己不放,他們眼中不光有期望,懇求,還帶著一絲怨恨。
忽然,教皇發現自己是可悲的,自己一生致力於恢復教廷在西陸的影響力,可所作的一切除了招致非議,再也沒剩下什麼。就連光復了聖城的十字軍東征運動,到頭來也沒有獲得多少收穫。雖然這次清教運動,他聽從米勒修士的建議,沒有給予馬克西華支援,但最終還是有人將責任推到了自己頭上。
“該是讓清教徒收手的時候了。”在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時,站在人群后的米勒修士讓教皇收回了已經飄遠的思緒。“清教已經背離了初衷,照這樣下去一定會讓西陸再次陷入動盪。”
“我們該如何制止?以教廷的名義?”一個紅衣主教問道,“要知道,現在所有的平民都認為清教運動是教廷發起的,他們將這次運動看做了可以媲美十字軍東征。”
“不錯,十字軍東征需要遠離家鄉,而清教運動則是在自己的家門口,這才是為什麼平民會如此狂熱!”另一個紅衣主教說道,“我們要制止平民的狂熱,平息這場以清教為名義的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