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下褲子好好的在腿上,被褥和床單上也沒有奇怪的痕跡,這才長吸一口氣,徹底放了心。
“銀蘭……”
銀蘭推開門進來,揶揄笑著,“姑娘可算醒了,今日還去請安麼?”
顧櫻知道她笑什麼,羞赧的扶了扶額。
“你別笑,我跟他昨晚什麼也沒發生。”她拂了拂臉上的熱氣,又道,“不去了,估計祖母也沒空搭理我,我不如去沐風齋替弟弟揉揉腿腳。”
江隱好歹是伯府未來大姑爺,府裡誰敢讓他真被凍死?
他凍死了,顧嘉便只能二嫁,說不定還要落得個剋夫的不祥名聲,將來嫁人都成問題。
劉氏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是以,有人必定一大早便要去讓江隱起來。
可江靈兒昨晚被銀蘭踹了兩腳,她一個弱女子身子骨比不得江隱男兒身能扛,今日必定受了風寒。
以江隱對江靈兒的愛護,只怕一大早就該與大房起齟齬了。
“世子爺昨晚在屋子裡待了一個時辰才走。”銀蘭上前來替顧櫻穿衣,邊笑邊道,“走的時候還跟奴婢說,讓姑娘放心,他已經找到了王太醫的下落,這幾日便能將他接到汴京來替小公子治病。”
顧櫻先是驚喜,後又瞪大眼睛,心裡咯噔一下,“一個時辰?”
銀蘭笑得意味深長,“是啊。”
一個時辰,什麼都能發生了,她雖不提倡世子爺這般……不知節制。
但姑娘還有半個月就是世子爺的人,也就沒想那麼多,畢竟年輕人,血氣方剛的,對著姑娘這樣的美人,哪個男人能忍得住?
開了葷的男人,以後有的是姑娘磨的。
顧櫻咬唇,數九寒冬的,她耳根子卻似火燒起來一般熱騰騰的。
“說好的半炷香就走……他怎麼……總是說話不算話。”
銀蘭聽到了關鍵,笑道,“姑娘可別胡說,半炷香怎麼成。”
顧櫻眨眨眼,總感覺她和銀蘭說的不是一回事兒。
銀蘭又以過來的人身份,玩味道,“姑娘不知,這種事兒時間越久越好呢~”
顧櫻臉上一紅,額角沒忍住抽了抽,“我說的不是那——”
銀蘭抿唇玩笑,“姑娘就別害臊了,世子爺這樣的男子,多少姑娘家都羨慕不來的。”
顧櫻紅著臉,她才沒有很羨慕好麼!
銀蘭又道,“而且,依奴婢看,世子爺身長腿長手長的,比普通男子不知好多少倍。”
顧櫻哭笑不得,“這又是什麼說法?”
銀蘭笑得意味深長,“姑娘恐怕不知道吧,手指長的人,任何地方……都格外優秀。”
顧櫻眉梢挑了挑,臉上一片緋紅,她沒仔細看來著……前一回是他中了藥,發了瘋似的攻城掠地。
她累得半死,根本沒注意到,只覺得整個人都快被他撕碎了。
第二回是她中了藥,意識不清,昏昏沉沉,也沒注意到。
“姑娘!”
胭脂聽到屋內響動,俏生生的在外頭喊了一聲。
顧櫻被打斷思緒,小臉熱得彷彿蒸包子,她拍了拍臉頰,慌忙將那些不正經的東西從自己腦子裡趕出去。
“胭脂,你進來。”
胭脂端了早膳進來,笑嘻嘻道,“一大早奴婢便揣著瓜子去謫雨居和蒼梧軒走了一圈,姑娘,你猜怎麼著?”
“說來聽聽。”顧櫻夾起一塊白玉糕,細嚼慢嚥著聽她說話。
胭脂眉飛色舞道,“昨日奴婢便將江公子與江姑娘不是親兄妹的事兒當談資說給了蒼梧軒的下人們聽,果不其然,那幾個嘴大長舌頭的丫頭一大早私下裡聊天就被大姑娘聽了去,聽說大姑娘臉色極其難看的去了書房,當場就要處置了那江靈兒。”
顧櫻微微挑眉。
胭脂又得意笑道,“江公子當場為了江靈兒便與大姑娘吵了幾句,說是若大姑娘要將江靈兒發賣出去,他便解了與顧家的婚約。大姑娘被吵懵了,大概是沒想到一向溫和柔順的江公子還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兩個人針鋒相對的又吵了一架,劉氏出來勸架了。”
顧櫻微眯了眯眼睛,緊要關頭,劉氏這時候必然不想顧嘉的婚事出事兒,肯定要當老好人。
江隱順著臺階下來,萬事大吉。
可顧嘉卻不一樣。
不讓她知道江靈兒的身份也就罷了,她要是知道江靈兒非但不是江隱的親妹妹,還對江隱暗生情愫,只怕日後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