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自己退後幾步,讓她緩過勁來。
正在這當口,剛才那個魔法師在幾個僕人的攙扶下氣喘吁吁地闖了進來,猛地衝到了那對母子身邊,抱住他們號哭了起來:“哦,我可憐的兒媳,我可憐的孫子,不要害怕,爸爸會保護你們的。”
林端穆與蕭展如看到這家人因為自己都哭成了這副悽慘模樣,實在是於心不安,再看向那孩子時,又不忍心舍了這般佳子弟,正立在當地躊躇。未料身邊有幾個特別忠心的老僕人也跪在他們面前,求他們放過小少爺,並說這家已是兩代單傳,只有這麼一個孩子,若是他們把這孩子帶走,簡直是要了他父母和祖父的性命。
蕭展如本來就有些心軟了,再看這一家人都把他們二人當成了搶劫孩子的強盜,也覺著自己這樣實在有失修道人的體統,也替他們勸起林端穆來,說是他們有的是時間收徒,失了這個……總還能找到別個,說不定還能找到一個資質更好,還和他們有緣的徒弟云云。
林端穆其實不用他勸,自己也覺得這般生生拆散人家骨肉不好。更何況這孩子與他們本無師徒之緣,若還強奪了他回去,只怕將來孩子長大了,對他們更會生出怨懟,說不得也只得棄了他,再另覓佳徒。
兩人本是興沖沖的過來收徒兒,想不到家長又死活不同意,只能悻悻離開這宅子,也不和主人打招呼,轉身再往原先看好的其他魔法師家裡去。
不想他們正和這家主人和兒媳糾纏時,魔法師的兒子便已接到了僕人傳來的訊息。他本來不把僕人所說的當一回聲,可後來聽到父親也在人手下吃了虧時便坐不住了。趁著當時那爾遜和肯迪正在他供職的魔法公會和人討論魔法,就私下叫他們出來,說了家裡的事情。那爾遜和肯迪自從四十年前被林端穆踢出洞府,一直留心著他們二人的訊息,一旦聽說這兩人竟出現在了多倫,馬上就要那人帶他們去他家裡。
那個兒子正怕他們不去,聽到兩人要自己帶路,有什麼不答應的?出門叫同事代他請假,自己就把兩位大魔導師往家裡領,盼著他們大展神威,把搶奪自己兒子,打傷自己父親的惡徒立斃當場。他雖然歸心似劍,又由肯迪帶著,幾乎是一路飛到了家中,卻還是晚了一步,三人到那家中時,林端穆和蕭展如已隱身潛行,往別人家去了。
兩位大魔導師一進門便問僕人,那兩個衣著怪異的少年究竟在何處。僕人們見識過林端穆戲耍那魔法師的模樣,都心有餘悸,戰戰兢兢地交待了兩人的行蹤,卻是誰都不敢替他們帶路。幸好那家的少主一直跟在他們身邊,親自替兩人帶了路,剛一進嬰兒房便看見自己的父親和妻子一起抱著兒子,正在啜泣,驚得呆了一呆,趕忙上去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魔法師便把兩個奇怪少年一早就闖進他們家中,還說要將孫子帶走去學魔法的事說了一遍。未等他說完,肯迪便急急打斷了他的話,湊上前來高聲問道:“那兩個人在哪,他們還在嗎?”
那人被嚇了一跳,忙向林、蕭二人原先立足處看了看,見無蹤影,驚道:“剛才明明還在那裡的,怎麼現在不見了?”說著又問僕人可見到那兩人往哪裡去了不曾。一個女僕便舉起還在顫抖的右手往門口指去,哆哆嗦嗦地說道:“我剛剛看到他們往外走了,剛出去沒多久。”
肯迪性急,也不等她說完,便衝出門去找那兩人。那爾遜脾氣還持重些,留在屋裡仔細詢問主人那兩個少年叫什麼名字,長相如何。
主人便把林端穆和蕭展如的長相和衣著細細描述了一回。那爾遜越聽越確定,這兩人就是當初把自己和肯迪抓到魔獸森林的山谷裡,還教了他們許多“道法”的“師父”。離他和肯迪被趕出那座山洞已經有四十餘年,那兩人竟沒有絲毫變化,魔法也是一樣的高深莫測,可是他們為什麼又出現了,還來到了多倫國?
“那兩個人說要收你的孫子當徒弟?除此之外,還說什麼了?”
那人見那爾遜問得這般嚴肅,不敢不詳細回答,又仔細回憶了一番,字斟句酌地答道:“他們一開始說自己是什麼神,但又說不是光明神,後來又說了許多奇怪的話,什麼看我的孫子資質好,要帶他去學魔法,過百十年再讓他回來看我們之類。後來我看他們越說越不像話,就施法去打他們,那個大點的男孩就把我的魔法都接了下來,可是並沒有攻擊我,而是等我累得沒有能力再抗拒他們時,又勸我把孩子交給他們。
“對了,那個人還說過,如果我把孩子交給他,他們就能讓這孩子成神,到天上去和光明神同在。還說您和肯迪大魔導師都是他們的弟子。這種鬼話我當然不信,但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