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我、前田慶次、新八郎同聲問到,幾日來的困擾使我們忘記了應有地禮儀。
“是松永久秀,是他陰謀襲擊了織田大殿!”他乾脆地回答到。
“怎麼會……”我喃喃自語地說到,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樣的心情。
這幾天來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心底裡最懷疑的也就是這個松永久秀。可根據手頭地種種情報。似乎怎麼也聯絡不到他身上。首先是織田信長是在路上遇襲的,可當時明明確確松永久秀還呆在京都;其次是織田信長也是時刻提防著他,不可能給他靠近的機會;第三點就是他入京僅僅帶了兩千軍隊。這點人也根本不足以去攻擊織田信長。
“你能確定?”我憂慮的問到。雖然我也早就想除掉他,但是現在卻並不是時候,一但我找錯目標動錯了手,那下場可能還不如織田信長呢!
“雖然實際行動的是朽木元綱,但幕後策劃的就是松永久秀!”加藤段藏肯定地答到,然後就敘述起了織田信長被殺的經過。
原來織田信長分路進兵時選擇了水路,乘坐一艘巨大的戰船前往京都,不但隨行的有大小船隻百餘艘,還命令琵琶湖西岸和北岸的大名前往會合。在併入地船隻裡有一艘並不那麼起眼的中型物資船,如尋常一樣蒙著厚厚的蘆蓆。織田軍以為只是大名們帶來的糧草,因而並未加以注意。而且這隻船也一隻呆在佇列的邊緣,從不靠近織田信長的座船。
可就是這條誰也看不上眼的“糧草船”,在當天的後午夜悄悄撤去了偽裝的蘆蓆,露出了五門面目猙獰地大炮。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織田信長的座船已經被擊中起火,斷成兩截的船身冒著滾滾濃煙向水下沉去。
不過至此織田信長並沒有死,身負重傷落入水中後又被人救了上來,自然此時船上已不安全。侍從們把他抬上了岸。因為遇襲受創的只有那一兩隻船,而且為了避免人多手雜有人暗害,所以隨同上岸的人並不太多,其他人則忙著找開炮的元兇。
因為今年琵琶湖水下降的很多,所以這塊原本不是陸地的地方也就成了陸地,開春長出的蘆葦在湖水退去後迅速的變黃,在這秋季裡顯示出了一片本該冬季才有的景象。
織田信長被人抬著剛剛進入這片葦蕩,去聯絡陸上大營的人甚至還看得見背影,一場大火就從四面八方燒了過來,翻滾的烈焰迅速將所有人都裹了進去。隨同織田信長上岸的千餘人只逃出了十幾個,而且最為親信的森蘭丸等人也全都葬身火海。
隨織田信長一起行動的,並沒有軍團長級的方面大員,幾十個僅僅統兵千餘人的部將級人物誰也沒有能力控制局面,甚至訊息都沒來得及封鎖,恐慌就迅速蔓延了開來。尾張籍、美濃籍、近江籍的各個將領失去了主心骨,立刻按照利益關係的親疏遠近分成了十幾個團體,提出了七八種行動方案吵成了一鍋粥。這個時候需要一個有威望、有資歷的人出來主持,而且必須要這樣一個人出來主持。
真的有這樣一個人出來了,居然卻是松永久秀。織田信長死於凌晨,當天下午松永久秀就趕到了現場,而那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此時連那艘發動攻擊的炮船屬於誰還未能證實。他向眾人出示了織田信長那道讓他到京都協助工作的手令,還有朝廷讓他臨時穩定局勢的旨意,然後心平氣和地讓眾人接受他的“領導”。
織田信長的三萬人馬裡還有不少尾張和美濃籍的人,要是接受他的這個指示那就是一群比豬還蠢的白痴,但是卻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攻擊松永久秀,在商量一番後他們原地駐紮等待,並派了人火速給攝津前線的織田信忠送去了信。
另有部分近江和近畿其它地區的將領,他們接受了松永久秀暫時的管理,但是在得到織田信忠的明確答覆之前,他們不接受作戰命令,不遠離此地。松永久秀卻也沒有難為他們,只是在這裡靜靜地等著,好像知道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
“那少主又是如何遇害的?”我沉聲問到,心裡卻一陣陣發涼。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黑暗中抓住了我,一切都太詭異了。
織田信忠之死看似簡單的多,在接到織田信長的死訊後他自然心急如焚,急忙著撤軍準備接掌大事。可就在此時,荒木村重卻不計後果地發起了瘋狂反攻,死死地咬住了他的腳脖子。沿途針對織田信忠本隊的奇襲也多了起來,終於在一次經過一處林間夾道進行的遭遇戰中,中流彈死在了亂軍之中。
“這也是松永久秀的設計?”我的呼吸聲越來越粗,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看似是流彈穿心而死,但卻是由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