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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部分

沒有麼?還是說你真的準備謀逆了?”

被他這一喝,田豐的親衛就愣了愣,下意識地停滯了腳步,田豐臉上肌肉不住跳動,卻也停了腳步,過了幾息,他才開口道:“末將有事來稟告制軍,營中軍兵與制軍的親衛發生了衝突,末將以為,制軍不若下令教親衛放下軍器,先到此處侍候制軍,待末將查清原由,必給制軍一個交代。”

丁一聽著不禁失笑,對著田豐說道:“學生也不為難總鎮,畢竟,你也是身不由已。”聽著這話,田豐臉色一變,剛要開口,卻被丁一伸手止住,“言多必失,總鎮還是少開尊口為妙,否則的話,事後要面對這些跟隨你多年的心腹下手,總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對麼?”

田豐張了張嘴,但終於沒有開口,倒是他身邊那些親衛,不禁相視對望,臉上隱然有著許多的迷惑和不解,只不過跟隨田豐日久,知道不好在這關頭來發作,強行抑壓著罷了。只聽丁一又對田豐說道:“君子死,冠不免。子堅,設案、汲水、煮茶。田總鎮自去吧。”

劉鐵收起鉤鐮槍,衝著田豐冷哼一聲,自支使著那個班計程車兵,在這糧草場裡,尋了桌椅、茶具,又從井中汲了水,竟真的就在邊上燒起水來,丁一分腿坐在劉鐵尋來的馬紮上,沖田豐揮了揮手,教他快點滾蛋。

這種不屑很快地激怒了田豐身邊的親衛,有人憤慨地罵道:“呸!你要他孃的是真的制軍,老子們也忍了!你這個西貝貨,還在這裡裝得人五人六!總鎮,待小的過去把這廝拿下!”似乎這種粗俗和激昂的話語,能夠緩解他們心中的恐怖和那些不好的猜測,其他的親衛也紛紛請命,“總鎮,這等酸丁,又不是真的制臺,給他面子作甚麼!”、“兄弟們上去把他砍成幾截!”一時間群情洶湧,丁一倒是不慌不忙,微笑著坐在那裡,看著那種糧草場中老軍用邊角木料胡亂拼湊而成的小桌,似乎那發黃的桌面上有著天大的機緣,看破就能解他困境一般。

“住口!”田豐終於開口,只不過卻非教親兵殺將上去,而是喝止了他們,然後領著那些親兵轉身去,但行了幾步,卻又折轉回來,突然跪倒在地,向丁一磕了個頭道,“制軍,是田某對不起你了,只不過,身不由已,您一路走好!”然後他便起身而去,不再回頭。

“先生,怎麼辦?”劉鐵看見人走了,當然不再去假裝鎮定擺弄那個紅泥小爐了,“鐵護著先生,殺將出去吧!會合了騎兵連和指揮排,咱們從曲靖軍民府東南入廣西,便是龍入大海,他們奈何不了我們的!”

丁一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幾年前,我仗著長刀,萬軍潰散之際,試圖力挽狂瀾……個人的武勇,可以解決眼前的問題,卻是解決不了長久問題的。如果到了現在,我還要憑著手中的刀,殺出去,高呼酣戰,這幾年裡,你我師徒是活到狗身上去了?水開了沒有?有爐有炭燒個水,你都要折騰半天?你這小子,有空得扔你去過一過野外求生的科目。”

這是一個難得的涼爽天氣,春已濃,將入夏,夏天到了之後,這雲南靠近緬甸區域的氣候,就不見得太宜人了,至少丁一是不太喜歡。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對著那個班計程車兵說:“不要怕,後勤兵遇上了該打的仗,也得上陣的,總不能束手待死,對吧?但你們可以放心,就算身為後勤兵而某一天不得不上陣,但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個某一天,絕對不是今天。”

相比之於丁一的神定氣閒,出了糧草大營的田豐,就很是心浮氣燥了,這時就有親兵策馬而來,滾鞍下馬向田豐報道:“報!新軍營盤營門緊閉,不許總鎮派出的兄弟入內,宮都督說是全營都都染了瘟疫,不宜開門教人入內,以免傳染開了!”

田豐聽著,氣得一腳就把那傳令兵踹翻了,咬牙切齒罵道:“老匹夫!他以為跟著丁容城就有好果子吃麼?方才早知道就把這老東西也關這裡面,一把火燒死算了!”但事到如令,也容不得他重頭再來了。

因為又有幾拔傳令兵奔了過來,稟報上來的訊息都不是田豐所願意聽著的:“稟總鎮,李副總兵官說是抱恙,無能前來議事!”、“張副總官教我等先行一步,他隨後就到,小的上馬時,聽著張副總兵官只在教親兵披甲!”一位副總兵是擺明不摻雜這檔子事,另一位叫著親兵披甲,只怕搞不好一會來了,還要跟田豐起爭執。

倒是原來跟著田豐的幾個軍頭,很聽招呼地就隨著去傳令的親衛過來了。

田豐看著到了的七八位軍將,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猶豫遲疑下去了,於是想了想措詞,無論如何,今天是不能讓丁一活著走出這糧草場了,而丁一那些親衛騎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