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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部分

原本歷史上,到了全國解放的年月裡,鄉村裡很多老人,連從一數到一百都不會的,他們數錢,從一到十數一疊,數完再來數多少疊【作者年幼時親見的,絕非妄語】。這要錢一多,真的都不會數了。

“這是拼音和標點的功勞。”丁一聽著笑了起來,拉起雪凝的手,對她說道,“你是我的管家,總歸不能長久地在外面,先前我是擔心著,無力保全你,方才教你避禍海外,現時卻不怕了,便是皇帝要搶你,我也敢堂堂正正地喊止,你想躲到海外快活,我卻不能教你如願。”

雪凝聽著,連耳根也發紅了,只是垂下螓首,手足無措地低聲說道:“老爺,家裡兩位奶奶……”她沒說完,丁一手上用力,便將她輕擁入懷裡,緊緊地摟著她的纖腰,輕輕用短鬚擦著她的俏面,雪凝一時再也說不出話來,只往丁一胸膛依靠。

海風烈烈,把丁一的長衫吹指得獵獵作響,便顯得他挺拔如槍,夕陽在天際,海浪輕拍,海鳥鳴叫著飛翔,佳人便在懷中,粉面勝似晚霞……正是低聲呢喃,你儂我儂之際。

但這世上,卻有些人,有些事,是要煞風景的。

例如手持著酒壺的巫都幹,走上甲板卻便說道:“那顏,她那腰身卻沒有巫都乾結實有勁,你若是擔心子嗣,不如今夜巫都幹就去那顏的艙房裡侍候,怎麼著,巫都幹也比她看來好生養!”

第四章雲遠承宣布政使司(二十九)

那幾位主事在這趟旅程裡,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丁一倒沒虐待他們,基本上和士兵的飲食是一致的;海船坐多幾天,吐啊、吐啊,也就吐習慣了;哪怕被強逼吃水果,讓他們感覺很差,但聽說不吃會發瘟,倒也就當藥吃了,華夏人的適應能力很強大的。

關鍵是每天丁一總會拖著他們到甲板上跑步,一圈也就百米出頭,但架不住丁某人每天早上要跑五十圈,那些主事私底下都說:丁總憲是訓驢麼?那甲板也就六十米出頭的長度,這麼繞著跑五十圈,的確有點驢拉磨的意思,當然,上有所好下必效之,是華夏官場幾千年的潛規則,訓驢他們也能忍,主要是這運動量吃不消啊。

“你們看士兵每天都要出操,沒一個生病的。”丁某人一邊抹著汗,一邊對著身後喘得儀態全完的幾個主事說道,“在海上,個人衛生一定要講究,身體也得練起來,這樣才不會得病。”幾個主事無氣無力地點頭和應,心裡卻在叫罵,到底誰要坐船?誰教吾等要跟著上船!

王驥這七十多歲的老頭,倒就讓丁一都佩服了,本來丁一隻是教他早上起來散一下步,誰知道他看著丁一領著這些主事在跑操,自己也跟著跑了起來,雪白鬍子雪白長髮,雖說沒法跟丁一跑得那麼快,但五十圈跑下來,還能在丁一邊上吟上兩句什麼“海天一色”之類的詩詞。這也是那些主事痛苦得不行卻又不敢聲張的一個原因:左都御史和前兵部尚書都做得,他們有什麼臉開口說受不了?猶是這王驥的年紀擺在這裡。

不過這還不是最讓這些主事難受的。到了吃完早飯,丁一就開始教他們辦公,那可不是如同在部裡辦差一樣。可以沏杯茶,坐一坐,看著手頭的活計,是哪個衙門遞上來的,背後有沒有大佬關係,能不能拿捏一下之類。

“二千石鐵礦,是怎麼調拔的?”丁一坐下來就是這麼一條條跟他們核對。“從哪個礦山運出來?你說每個月可以保證二千石,又是多處礦山運輸,這路程有的是石板官道。有的是泥路,雨季來了,如何保證按時運抵?這必定是不行,你重新擬定一下運輸的方略!”

這邊弄好之後。丁一又有新的問題:“多少民夫?多少騾馬?其中人吃馬嚼。還得隨行帶多少糧草?隨行有沒有醫生、獸醫?如果畜力和民夫病倒怎麼辦?有沒有隨行軍士?你別以為誰會來搶石頭,山匪可不知道你運的是石頭……”

開始兵部那邊的主事倒是袖手在看戶部同僚的笑話,誰知很快他也不能得以倖免:“殉國的軍兵,撫卹是什麼章程?沒有章程?你意思是死了就死了?哈哈,這樣好啊,卻是方便,那學生去了京,便徵發你家中全族男丁去雲遠!”丁一笑著這麼說。那主事聽了卻只覺毫毛都直立,連忙分辯是自己記不清。丁一卻不放過他,“記不清,你身為主事,歷年總有個章程,這又是打了勝仗的,你擬個章程出來給學生看看,拿不準就多草擬幾個,若是到時候朝廷全都批不下來,那不好意思,學生也不會彈劾你瀆職,只是雲遠那邊,有職無官……不願去雲遠就算了,不用苦著臉,關外安西都督府那邊,也是缺人的……”兵部主事聽著就想死吧,除了老老實實去擬條陳方略之外,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