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回那顏的話,巫都幹只不過繼承您在草原的辦法罷了,不過,她做得決絕一些。”
丁一在草原上的辦法,這信使指的是丁某人創立都音部落時的行徑了。
一個字,殺,不服就殺到服。
“你仔細說來,是什麼就說什麼,叫得我那顏,你是清楚我秉性的。”
那信使連忙道:“是!巫都幹派一個團的兵力,進軍豐後,命令攻陷豐後幕府將軍派出役所日田,然後固守待援;又派了兩個團殺向豐前,要求攻陷企救郡,據小倉城待援。”
“然後巫都幹全力而出,揮師肥前,半日已破基肆郡,當日下午再破養父郡,然後當夜以沒有夜盲症的一個連朝鮮兵,發動夜襲,輕取三根郡;第二日上午,徵召三郡青壯,統共七千餘人為前驅,當日下午直撲神崎郡!”
“徵召?”丁一聽著就微笑了起來,所謂徵召,就是裹脅吧。
就算宣傳工作做得再好,一日下三郡,第二日也不可能徵召得了這麼多青壯的。
不必細問,這是用刀劍徵召出來的,不過丁一揮了揮手,示意那信使不必解釋,只管說下去便是,但是李秉卻站了起來,向丁一拱起手,示意他有不明白的地方要問。看著丁一點頭,他便向信使問出了心中不解之處:“徵召起來的倭人,不會拖累行軍的速度麼?”
李秉這知兵事的,開口就切中重點了。
正如誰也不可能身披二寸厚鋼甲然後身輕如燕一樣,別說敵國裹脅的民眾,就算華夏本土徵召起來的青壯,沒有經過訓練,連個佇列都保持不了,行軍之中更難免有人逃跑,有人裝病,怎麼可能當天上午徵召了七千來人,下午就能驅之直撲神崎?
“黎明日出,便以兩個營,三人一組為單位去徵召青壯,巫都幹還與他們說知,那顏說了,百姓與軍兵是不同,對於倭人百姓,儘量和氣些勸說,他們若不願徵召,便好好勸說,著實不願,就教彼等納些錢糧抵數。”
“結果居然有十數個小組,被殘餘的倭人武士偷襲,還有四、五個小組被倭人百姓圍攻,那些朝鮮兵死了八個不說,最慘的那兩個,被削了耳鼻,斬了手腿,倭人還用烙鐵給他止了血,教他在那裡慘叫著,回到營裡,看著的兄弟,無不髮指衝冠!那顏,我真心不忍聽他慘嚎,給了他一刀解脫去!”
“於是軍中便下了令,以班為單位去徵召,敢有不服從徵召者,不必勸說,即為倭王黨羽,對大明有不臣之心,殺其全家,雞犬不留!倭人看著教訓,就明瞭大義,洗心革面地主動響應徵召了,三根郡的倭人,是最壞的,便是彼等弄了那些朝鮮兵,還將那兩人削成人棍的,我們殺了二百戶,其他倭人才終於懂了道理。”草原籍計程車兵,在軍中近乎十年,每夜的識字班都在上,成語也頗能用上一些。
二百戶,不是二百人,是二百戶人家。
丁一當時在草原上,儘管手段也凌利,但也不過在攻破部落之後,把老弱都放逐了,讓他們“自願”地離開,不離開的才會動刀。而巫都幹不是這麼做的,她不是決絕,而是慘無人道。丁一聽著都皺起眉來,倭人也是人啊,不說什麼人道主義,就是拉去礦山挖煤也是個勞動力,這完全就是資源浪費。
只聽那信使又說道:“原本徵召了八千餘人,路上有些倭人裝病的,都殺了;開小差的,殺了;有行得慢的,殺了;有想哄變的,也殺了。便在當日下午,去到神崎了。”
李秉聽著,大約有兩三秒下巴沒合上,好半晌才回過神來,衝丁一拱手行了禮,示意自己沒問題,坐了回去。這等事,農耕民族的軍隊,一般不會這麼做的,就算殺良冒功,那也是為了冒功,很少會這樣基本就是開小差就拔刀殺人。
不過說來也是倭人自作自受,若無三根郡的暴行,就算巫都幹下令,各團的軍官,都是丁一訓匯出來的,基本的操守都是有的,怎麼也不可能服從她的命令,但看著麾下軍兵被削成人棍,誰還忍得下去?何況巫都幹下了令,於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那信使便接著往下說:“到了神崎,連個城都沒有,倭人喚做蓮池陣屋,七千多倭人義勇軍,就殺了過去,那豪強的兵倒是有些本事,一接陣,大約一刻鐘,便把七千多倭人義勇軍殺潰了。”
丁一倒不意外,陣屋,就豪強或大名的役所周遭圍繞著長屋或小屋等部下居住的房屋,排列出本陣的形式,簡單的說,就是領主窮,連城都建不起來。但怎麼說都好,就算這樣,那領主手下足輕、弓侍兵,至少也是經過訓練的,怎麼也算半職業軍隊。
對陣被裹脅的青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