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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部分

下的雨幕連成一線。這樣的天氣之下,即便是順流而下只怕都不容易,但那樓船卻一路逆著水浪上去,竟也是走得極平極穩。於這驚濤駭浪之間,簡直如履平地一般。

顯然這樓船絕非尋常之物。

當然,其實只要是稍有眼力的,就不難看出此船的特異之處來。但見整個船身渾若一體,莫說沒有船帆、桅杆等等沒有,就即便甲板、龍骨都不大清楚,只是約略有一個大船的模樣罷了。

這樣造型不合常理的樓船,卻能在如此水浪之間自如穿梭,顯然必是仙家器物了……

樓船的最頂部位置,船艙之內,卻有著一點亮光盈盈透了出來。

夜幕之下,驚濤駭浪之中,那點隨著翻滾的水浪不住起伏晃動的亮光,卻透著一股莫名的安寧的味道。

零星的對話聲音從船艙內傳了出來——

“呵呵。相逢即是有緣,還未請教道友的名諱。”

開口說話的,正是船艙中。盤膝坐在主座上的一人,看起來已經是中年的面貌,不過面目清朗,一身儒衫,微微含笑,頗帶著幾分儒雅的氣息。

“凌蕭。”

對面的客座上,則是一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修士。正微微拱手說道。他的神色雖然謙和,但卻透著一股從容不迫的味道。

卻正是齊雲宗凌蕭。

早些年間,他去東海尋覓龍族。送還了他們龍族的先祖、萬餘年前的那位龍王前輩的骸骨。雖然凌蕭並未懷著挾恩圖報的念頭,但龍族上下,卻也依然將凌蕭視作了恩人。所以熱情地邀凌蕭留下稍住。

凌蕭一則卻之不過,二則也是因為龍族所居之處靈氣充裕。左右無事。所以便留在了那裡閉關修煉。

一晃就是數十年的時間,凌蕭也終於漸漸穩固了自己的修為,逐步地步入了金丹期頂峰。距離破丹成嬰,也已經只有一線之隔而已。

只不過,想要破丹成嬰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凌蕭修為日趨穩固,卻也沒有什麼機緣。

又思索著在這裡時日不短了,所以這才告辭。離開了龍族領地。

重返齊雲山脈而去。

只是,卻不想剛剛返回大陸上。就碰到了這樣的大雨。

原本以凌蕭的修為,自然也不把這大雨放在心上的。不過偏偏在這時候,那儒雅中年修士、這樓船的主人,卻盛情邀請凌蕭一同登船。

他們也恰好是同路,凌蕭想著總也是能省些氣力,所以便也就答應了下來。

……

此時凌蕭收斂了自身的氣息,表面看起來就只如同築基不久的修士一般,但真正的實力當然不止如此。所以對面的那個儒雅中年修士,雖然已經有了金丹期的修為,但凌蕭卻也神色淡然,不卑不亢。

報出姓名之後,凌蕭也繼續說道:“前些日子去東海之上週遊了一番,方才回來不久;不想卻遇上了這般風雨。還幸好有道友的樓船搭乘,卻是省了許多麻煩。”

聽他說起這樓船,對面那人臉色不由變得欣然了許多,“道友看這樓船如何?”

“頗具妙用,不愧是上品靈器。”

“哈哈,道友謬讚了!”那中年修士笑意更濃,用一副很謙虛的口吻說道:“這水行樓船,是我們海天宗的鎮宗之寶,體積可能稍嫌小了一些,但不論速度還是靈活,還是頗有可取之處的。”

“哦,對,海天宗,道友既然是從東海那裡過來,想必也應該是有所耳聞的吧?卻是東海之畔的一家小宗門,門中只有三位金丹期長老,實在不成氣候啊,呵呵。在下週和,忝居海天宗宗主之位。這是犬子周聞,天賦還算勉強,剛剛築基。呵呵,想來與道友的年歲應該是差不多的。”

周和,這中年修士,伸手向著凌蕭的對面一指,那裡卻是個看起來與凌蕭一樣年輕的修士,不過後者神色間,卻是要倨傲了許多。

聽了父親周和的介紹,卻也只是向著凌蕭微微一拱手,明顯只是在應付罷了。

凌蕭神色不動,微微沉吟,他對這海天宗,實在沒有什麼印象。

聽著周和的口吻——雖然後者說的謙虛,但想來這海天宗,在東海一帶應該還是頗有些小名氣的。

但以凌蕭如今的修為和眼光,那種層次的名氣和實力,恐怕也真的很難能入他的眼了。所以會沒有聽說過,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奇怪的事情。

至於對面的這位周聞,凌蕭稍稍打量下之後,便已經基本心中有數了。修煉天賦是不錯的,但性子卻太驕狂了些,想來是在周和的照拂之下,從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