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不瞭解這些,但憑藉他的腦袋已經完全猜到了。是以他想要御駕親征,因為只有直面瓦剌,才能知道他們究竟得到了多少情報,又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打退瓦剌。
寧王卻不一樣。
他既有圖,有破解之法,以他行事滴水不漏自然早已想好了反制之法。他完全有把握,領十萬精兵打退瓦剌。
只是,在此之前,瓦剌又是怎麼得到那些地圖的呢?難道這天底下還有第二個人有那些地圖嗎?
此時已是夕陽西下。陽光尚未散去熱度,微風不動,空氣裡盡是煩躁。
吹花低聲道:“……是屬下做的。”
“只是你?”
“是,都是屬下做的!是屬下偷了王爺的守衛圖,以王爺的名義交由瓦剌。此事與葉子無關。請王爺責罰!”
葉子聞之,也慌忙道:“不!屬下也知曉此事……只是屬下心想這對王爺有利,是以並未阻止。”
寧王嗤笑一聲:“對本王有利?”
“……王爺明明是打算等四王作亂便一舉奪下大權的!”吹花忽然抬首直視寧王,面上表情似委屈又似憤怒,“甚至此前引瓦剌生擒餘滄海,可惜被不懂破壞贖回……王爺準備了這麼久,所有計劃皆以完美無缺,王爺為什麼放棄了!”
她說到這裡,幾乎歇斯底里大吼道:“屬下不服,屬下不相信王爺居然會放棄唾手可得的皇位!屬下絕不相信!”
寧王淡淡凝視她。
他眼眸並無悲無喜,只有瞧不出深淺的墨色。“你拿了哪幾張?”
“……第一張,最外圍的那一張。”
“葉子,吹花。本王一向很倚重你們,任何事也都不避諱你們。本王以為你們一輩子忠誠於本王,但現在本王發現這個想法,根本錯誤。”
沒有人會永遠忠誠於另一人。背叛與否,從來不過因為籌碼大小。
吹花與葉子惶恐道:“王爺息怒!屬下只是希望王爺能得到大位!”
寧王搖頭。“這不是理由。”
“背叛就是背叛,忠心從不會是背叛的理由。”
“本王不殺你們,但也要你們記住,背叛本王的下場。”
最後一字話語方落,他已拔劍斬斷吹花左手,而後揮劍刺傷葉子左肩。
葉子咬牙硬撐了過去,吹花卻幾乎慘叫著暈厥過去了。也是,失去手腕的痛苦,絕非常人可以忍受。
寧王收回劍,不再看瞬息間便流淌遍地的鮮血,只是握著他的劍,轉身走了。
朱厚照找到寧王時,寧王已喝醉了。瞧見朱厚照,寧王便隨意丟開酒罈晃晃悠悠站起身:“朱厚照。”
“小心……啥?”
寧王搖搖晃晃走到他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整個人都斜向外倒去,朱厚照慌忙伸手將人攬到懷裡。
“朱……厚照,你若是敢背叛本王……本王、本王一定要你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娶妻,生子,碰別的男人……都不行,都,不行!”
朱厚照整個人都似被雷劈了。
臥槽,臥槽!
雖然不造媳婦為啥辣麼霸氣側漏,但好想在這裡把他推到腫麼破!
節操泥去哪裡了!泥快點回來窩根本把持不住啊啊啊啊!
☆、十九章
寧王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很舒爽,沒有任何酒後頭疼腦脹的後遺症。看來是朱厚照將他帶回來後替他洗了個澡,又好好照顧了他。
所以現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是誰幫他洗的澡,又是怎麼幫他洗的?或者是朱厚照自己動手,親自扒光了他的衣服,然後上下其手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不妙啊,總覺得放棄治療後,有什麼東西就碎成渣渣了呢。
寧王胡思亂想到這裡,終於決定睜開眼。
睜眼的一剎那,便瞧見朱厚照夾著他的一條腿姿勢風騷地側臥在床上,一手搭在他腰上,另一手撐著頭深情凝視他。
寧王頓覺手又癢了。
放在腰上的手動了動。先是輕輕來回撫摸之,見他毫無反應,更大膽向下……捏了捏他的屁股!
這他喵能忍?!
寧王額頭上爆出一個深深的“#”字,果斷抬手面無表情將某隻鹹豬手拉開。
朱厚照嘟嘟嘴:“小皇叔早安~麼麼噠=3=~”
寧王繼續面無表情推開他的臉:“瓦剌都要打進來了,皇上還有心思調戲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