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要麼,我們動用一切暗中勢力保住楚曼君,並讓楚曼君取得洛陽軍政大權,使我們有了喘息之機!要麼…!
太后冷若冰霜地掃瞭如意一眼,眼神透著殺機:“要麼,我們在隆佑帝下手抓他之前,丟車保帥,一刀結果了他!”
太后哂然而立,回覆一貫的平靜,冷聲道:“先下手為強!搶在隆佑帝抓他之前殺了他!”
太子一驚,道:“什麼?搶在金陵王之前殺了他!他可是我兄弟!我們不能這麼做!若是這樣,我們還不如一起反了,誰勝誰負還不定呢!”
太后苦笑道:“我何嘗不想這樣做,只怪但我一切都沒準備好,師出無名,無法號令天下。若是造反,我們母子不是自已找死嗎?”
太子道:“若是您殺了他,我們還不是一樣完了!”
太后道:“那不一樣,我們殺了楚曼君是丟車保帥。我們母子還可以以退為進,歸隱田園,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太子道:“不行!那楚曼君不就白死了嗎?
太后冷道:“誰教他這麼糊塗!
太子如意一聽,暗暗心驚,口裡猶豫道:“我有點不明白,這楚曼君是朝中最能觀大局者,可他為什麼卻拼命往京師這死路上趕?”
太后淡淡嘆道:“這很簡單,在愛情面前,人人都是傻子!楚曼君不明白,秦牧不明白,慕雨晴也不明白,世人也不明白!就如你父親如此英明神武,也會不明白,若非公孫小小,他也不會思念成疾,英年早逝,也不會有今日你我母子為難之時!”
“唉!人啊!為何堪不破情字這一關!楚曼君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據內部可靠訊息:金陵王磨刀霍霍,外結靖安王秦牧屯重兵五萬於京師外圍,只等楚曼君一入城,就以謀反罪逮之。隨後,皇帝會以一道務盡除惡,追查元兇的詔書,將我們一網打盡!”
如意倒吸一口冷氣,他實在想不到事情已發展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他失聲道:“若是楚曼君入了京師怎麼辦啊?那我們豈不。…!”
太后不為如意此言所動,不疾不徐說:“我早已命人暗中跟蹤楚曼君了,只要楚曼君還沒入京師,事情就還有迴轉的餘地,事情就不會到那一步!唉!若是楚曼君真的不知悔改,就怪不得他了!”
如意省悟,脫口道:“那孩兒這就去阻截他!說完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站住!”如意大感意外,道:“母后,還有什麼事吩咐嗎?我這可是去救人,慢不得啊!”太后神秘一笑,情緒大為緩和,道:“急不得!救人急不得!江南這裡還有十幾天路呢!我啊!我啊!就是想問問你,剛才領你進門的那兩位姑娘如何?”
如意頓時滿頭霧水,隨口讚道:“哦,那兩位姑娘啊!不賴!還真不賴!母后眼光可真犀利啊!太后喜上眉梢,笑得更神秘,道:‘不錯就好!不錯就好!。”
如意心中不解,忍不住有一絲好奇,緩緩發問:“:“母后,你問這些什麼意思啊?”太后揮了揮手,得意洋洋道:“我就隨口問問而已!去去去!這個…
太后略一沉呤:“這個…還是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完又正色道:“現在,楚曼君成了你大業成敗的關鍵。輸了他!我們就輸了全部!” 。。
六說書人
酒店面南而開,為兩層小樓,憑欄遠過遠望去,晨霧中的蘇州城盡收眼底,日升雲散,天下弛名的名園秀林,美不勝收。
酒樓內的幾十張桌子都坐滿了,未找到座的只能搖頭嘆息,酒保小二們更是忙得團團轉,口裡不住嘀咕,希望明天生意不要像今天這樣好!
左首的一張桌子卻空空落落,只坐了個穿著青布衫,那件青布衫早已洗得褪成了藍灰色,滿頭白髮,心事重重地望著窗外。
他身旁立著個很年輕的姑娘,約莫十七八歲光景,眼波流轉,臉上一片純真,恰如濱水白蓮,讓整個酒樓為之一亮。老頭將兩片梨花木板輕碰兩下,咳嗽了幾聲,場中霎時安靜了下來,仙兒轉頭望望四周,低聲道:“爺爺!可以開講了,客人們都坐滿了!”
慕青青低聲對楚曼君道:“看啊,千古說書人要開講了!這裡的很多人是慕名而來,我長了這麼大,也只聽過兩回他說的書,今日可真是機會難得,且不知他老人家今日會說什麼?”
楚曼君若有所思,沒有注意到她的說話,只是低頭想事,那老頭也是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好像這回說書是針對他們而來的,老頭嘴角露出一絲絲微笑。
這時,酒店夥計恭恭敬敬地奉上兩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