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讓她去再試試。她乾癟著臉說不用了吧,那麼*。我用命令的口吻說:“給你試就試,別磨蹭!”她有點委屈,接過導購員的衣服直往試衣間裡走。宋蕙蘭在試衣間裡折騰了很久都沒有出來,我有點猴急了,問她好了沒?她顫微微地推開門,在我的眼前閃現一道白光,像閃電一樣的赤亮醒目。身邊的導購員立刻上前把她拉出來在我面前展示。
宋蕙蘭不想要,嫌是裸肩的裙子,太暴露。她聳著肩很害羞的樣子,連鏡子都不敢照。我看著還行,但,總感到有點不完美,左右打量了很久,靈感一動,伸手扯下她馬尾上的的橡皮筋,把長頭髮都披散下來,看鏡中人,彷彿變了另外一個人。導購員上前贊:“你看散了頭髮就不一樣,百褶連衣裙真的襯她的氣質,白色配長黑髮,就像出水蓮花,娟秀清亮,光彩照人。”這個導購員的嘴可真甜,用詞還文嗖嗖的。
我沒搭理導購員的原話,反問她是學什麼專業的,她說是漢語文學。我說難怪,是剛剛畢業吧,她說你怎麼知道,我自信地說:“既然是同道中人,自然能嗅到同類的氣味。”導購員的目光親切起來,問我現在是做什麼?我說我在報社。她立刻投來羨慕的目光,說自己現在在起點上連載小說,可惜沒什麼人去點選。我微微地笑了,問導購員多少錢,導購員笑眯眯地說這是新款,打完折3200。我差點沒嚇暈過去,這比搶劫還瘋狂。我扯扯裙襬,鄙夷地上下打量:“這是金絲編的?那麼貴!”導購員微笑道:“這是ELAND的新款,昨天剛剛從韓國託運過來。”我嘖嘖地嘆,這原裝進口的就不同,走了一道關稅就身價不菲。
眼看白花花的一條裙子能抵我全年的服裝費,說什麼都不情願給那婊子穿。自從供房後我的生活就步入了理性消費節儉期,吃飯吃快餐,衣服在南鐵一個湖南老闆開的裁縫店做,說是為了追求個性化,自己設計款式訂做,其實就是為了省錢。導購員見我不動,又讚美了一番,宋蕙蘭對著鏡子左一笑右一顰,自戀得不行。我心想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媽的我豁出去了!一發狠,對導購員說開單!導購員故作冷靜地給我些票據,微笑著雙手遞上前,引導我到對面的收銀臺付款。買完裙子後,我有點頭腦發熱,血性發狂,我帶她在一樓買晚裝鞋,再去流行美做造型,前後又花了1000,刷卡買單時,我心在滴血,疼得直咬牙。
買完東西離開商場,我覺得是時候了,就開口問她:“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她畏生生地搖頭,還是很膽怯。我嘆了一聲,拉著她的雙手,滿懷希望地盯著她的眼睛說:“我是希望我的領導看上你。”她吃驚地“啊”了一聲,臉紅得發燙,眼睛上下亂串。
眼看這正是抖包袱的時機,我就開始和她攀親:“我覺得咱們挺有緣,你叫蕙蘭,我叫微瀾,我們的名字是不是有不謀而合的相似?”她說是。“既然我們有緣分能結拜金蘭,我豈能虧待你?我理解你困難,但,風月場實在不是你該去的地方,你堂堂也是個大學生,要學會尊重自己,明白麼?”她也說是,自己低頭掉眼淚,肩膀隆得高高的,身子在微微顫抖。我繼續哄她:“廖主編是個好人,就是人長得有點矮,但,他專一,又會疼人。再怎麼都比你在錦繡城裡強。你想想看,一個晚上好幾個男人摸你,多髒啊……”
“姐姐,你就別說了!”她已經崩潰了,咬著嘴唇悔恨不已。我知道事情已辦成了一半,遞紙巾給她,攬著她的肩膀欄了輛車,朝江北的私房野菜館趕。
亂譜鴛鴦
野菜館裡,廖編早在位置上等了,見我倆過來,就起身熱情地招呼我們入座,表*迷迷的,又*又猥瑣。3個人點了一個灕江啤酒魚,辣子雞,兩份野菜煲,紅酒白酒各自。我覺得那野菜不怎麼樣,吃起來像喂兔子的乾草,滋味澀澀的,廖編舉著筷子感慨:“你們這些後生啊,就是沒有受過苦,這就叫憶苦思甜菜。”我“呵呵”地笑了一聲,沒心思與他論什麼老革命,藉口上洗手間,溜到總檯去看消費單,竟花掉了我600多,真是進了孫二孃黑店,宰你沒商量。我問服務員能不能刷卡,對方滿口說行。我嘟嘟囔囔地掏卡,心裡一個勁地罵,要是他下次不給我上個上半版,我一定給他吃黃連喊不出苦來。我令惠蘭出去要些酸野小冷盤來給廖編下酒。這丫頭乖,什麼都聽我的,起身就走。待他離開後,我坐到廖編面前,連幹3杯酒,直接攤牌:“我堂妹做你女朋友怎麼樣?”廖編舔舔嘴唇說滿意滿意。我冷笑了一聲,警告他:“你先別想著吃霸王餐,姑娘跟了你,就不能虧待了人家。”廖編癟著臉答應,又責怪我稿子寫得太虛,小心惹麻煩。我說自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