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離開?這離開含著雙層的涵義。
“醉哥哥,你為什麼不說話?你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麼?”月含羞的聲音有些沙啞,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她。
醉傲峰將頭轉開,目光呆滯,夾著的依舊是無奈的冷淡。
月含羞咬著自己的嘴唇,道:“我知道了。”她的嘴角竟然露出一絲笑意。“醉傲峰的話從來就沒有失信過。打從一開始,你就趕我走。我早應該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我不是人,你與其它的人一樣看我,你與他們一樣,都那樣看我。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永遠是一隻狼,一隻狼——”她竟然仰頭一聲狼吼。這一舉動,無不讓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醉傲峰知道,這是月含羞在發洩。之後,是她最脆弱的時候。
月含羞接著道:“我以為你是我的朋友,我以為你不會與他們一樣,我以為你會把我當成一個人。可是,我錯了。打從一開始,我就錯看了你。狼牙我還給你,我不要你的可憐……”
月含羞的這番話讓白鬍子老頭熱淚盈眶,他的耳邊迴響著一段年青的聲音,那個脆弱的聲音用著同樣的腔調道:“我錯了,打從一開始就錯了。什麼真愛,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這種單純的東西……”老頭想到這裡,他突然大叫道:“放開我,我老頭看不下去了。我要打醒這個混帳,你這個混帳,你是個大混帳呀!嗚……”
齙牙道:“這老頭怎麼了?”
跛子道:“不知道。”
胖子抓了抓頭道:“是不是瘋了?”
老頭哭訴道:“你真是個混帳,為什麼不開口?為什麼?如果有那麼一點點任性,將她抱緊,也許今天不會失去。如今心裡的話說給誰聽?混帳,你真是個混帳。為什麼?為什麼?不該只等待她的決定,如果開口說一個字,哪怕只有一個字!嗚……,你在哪裡?你在哪裡?七十二年,整整七十二年!人生有多少個七十二呀!為什麼不開口!為什麼不開口?為什麼?為什麼……”白鬍子老頭一邊哭一邊用頭去撞牆,十分痛苦的模樣。他看到月含羞,似乎看到了自己丟失的記憶,拾起了自己丟失的心。
醉傲峰將眼閉上,他嚥了一下口水,似乎他的喉嚨被什麼哽塞住了。
月含羞摸著走到白鬍子老頭的面前道:“老人家,你怎麼了?是我惹你傷心了對不對?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我……我……我抑制不住!”她的情緒一激動又仰頭吼了起來。在空蕩的古剎裡形成迴音,十分地淒涼。
老頭哭道:“混帳,你是個混帳。為什麼不開口?如果開口她也許就不會死了。混帳!混帳!她讓我內疚了一輩子,這是她給我的懲罰,內疚的懲罰。混帳,混帳!嗚……”
醉傲峰艱難地呼吸,他的內心也在難受,在煎熬。老頭的話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那樣叫人難受。
胖子忍不住上前一把揪住醉傲峰的衣襟道:“你說話呀,你說呀!你啞巴了!你……你——我不知道老頭在說什麼,但讓我好難過,好想哭!”
門外突然變天,月含羞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她衝出古剎,狼牙頭一個奔了出去,三個怪人也奔了出去。古剎外下起了大雨,本已經幽暗的林裡更是看不見前方。
醉傲峰的臉色更加地難看,他心裡明白,月含羞每次淋雨後都會發燒不退,而且還會有生命危險。他張開嘴大聲地叫了起來,那聲音沙啞,刺耳。
白鬍子老頭還在哭,一聽到這個刺耳的聲音便道:“你原來是個啞巴?”
醉傲峰搖了搖頭。
老頭道:“你是被人害的?”
醉傲峰點了點頭。
老頭道:“你這樣我本不該出手救你。不過,你不開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我一定要你開口解釋清楚,不然,別說小姑娘會恨你,我這個老頭也不放過你。”
醉傲峰的手微微地可以動了,老頭震開繩索走了過去。
白鬍子老頭把著醉傲峰的脈搏,道:“坐好,我這就幫你扎針。”
醉傲峰盤腿吃力地坐著,閉上了眼。
白鬍子老頭在旁邊找到他的藥箱,從箱中取出一排銀針,扎少商、前頂、膻中、人中、合谷、啞門等穴。白鬍子老頭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道:“小子,傷你的那個人可真是個高手,居然對你使用了攝魂蠱。”
醉傲峰一聽,他猛地睜開眼睛。
白鬍子老頭道:“難怪你剛才無動於衷,原來你把小姑娘忘了呀。怪不得你,只怪這個下手的人太過於陰險。哼!碰到我樂天神醫,這事我管定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