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藝與李淳風他們談妥之後,便打算去找雲休,可是剛出得大門,就見雲休坐在臺階上,聰明的雲休才不想來回跑了。
雲休見到韓藝出來了,都捨不得站起來了,只是回過頭去,眼巴巴的看著韓藝。
韓藝一語不發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一笑,“其實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帶著你一塊去揚州的。”
。。。。。。。
民安局。
“韓藝,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呀,這事又不能怨你,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你犯不著遞上辭呈,臉皮厚點也沒有人會說什麼的。”
程處亮一見到韓藝,便是垂首頓足,怒其不爭。
韓藝冷眼看著,一語不發。
程處亮道:“咋呢?是不是沒有想到,我這麼講義氣。”
韓藝冷笑道:“你說呢?”
程處亮哎呀一聲,“沒法子,我老程家都是義字當先,平時歸平時,但這關鍵時候,我一定支援你。”
“去你的。”
韓藝哼了一聲,道:“我還不瞭解你麼,我這辭呈一遞上,我就不是皇家特派使,韋兄和李兄,比你可是要精明的多,也就是我這個笨蛋,老是幫你背鍋,你當然捨不得我。”
韋待價和李思文聽得很不是滋味,你這一句話,我們三個人都被你罵了個遍。
程處亮委屈道:“你這人也不知好歹,我為你鳴不平,你竟然恁地說我?”
韓藝道:“如果你待會不問我,等我走了之後,遇到那些涉及朝中大臣之案,民安局該如何處理,我就相信你,並且向你道歉。”
“不問就不問,你真是太小覷人了。”程處亮怒哼一聲,朝著韋待價道:“待價,你來問。”
“靠!”
韓藝當即一番白眼。
韋待價苦笑一聲,隨即道:“是,我們是要問你,但這也不能怪我們,是你當初將民安局塑造那麼的正義凜然,又是為民服務,又是貴族精神,換做是我們的話,我們可不會這麼幹,你當然不能撂攤子走人,這對於我們而言不公平。”
雖然韓藝平時很少管民安局的事,但是他對於民安局而言可是非常重要的,一旦涉及到朝中,都是韓藝出面,缺少了這一環,很多問題,他們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就是我來這裡的目的。”韓藝突然指著程處亮道:“可是這廝太虛偽了,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程處亮道:“什麼虛偽,我可是真心捨不得你,就算你是一口鍋,我捨不得伴我多日的鍋,也乃人之常情啊!”
“你贏了!”
韓藝雙手往上一揚,只想一腳往桌下踹去,讓這廝變成一個太監。
程處亮道:“那你還不快說。”
韓藝揮揮手道:“先將你珍藏的酒給拿來。”
程處亮面色一緊,小聲道:“你爹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喝酒?”
韓藝哼道:“正是因為如此,我若不將自己灌醉,你哪裡還有心情跟你們談正事。”
韋待價道:“程二,你就將酒拿出來吧,他再能喝,也就這一回了,何不如他之意。”
“但他還是會回來的呀!”
話雖如此,但程處亮還是站起身來,從暗櫃裡面將從程咬金那裡順來的珍藏佳釀給拿了出來。
等到韓藝喝了一口之後,程處亮道:“這你總可以說了吧。”
韓藝放下酒杯,道:“其實很簡單,崔義玄半年前不是已經去世了麼,如今御史臺掌權是韋思謙,遲早他也會當上御史大夫的,這人你們應該熟悉,剛正不阿,而咱們是民安局,只是處理民事訴訟案,如果牽扯到官員的話,千萬不能隱瞞、包庇,你們應該知道,有許多人不喜歡我們民安局,稍有疏忽,他們肯定會借題發揮的,但是我們可以跟御史臺合作,聯合執法,咱們負責百姓這邊,官員那邊由他們負責。如果實在是搞不定,就將責任推倒御史臺那邊。”
程處亮搓著下巴道:“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可你也知道,韋思謙不是好惹的,弄不好會引火燒身的。”
韓藝道:“韋思謙的確不是好惹的,但是咱們只要堅決的站在正義這一邊,那他肯定會站在咱們這邊,不需要咱們去求他。”
韋待價道:“其實官員就算犯案,多半也輪不到咱們出面,主要就是那些大臣的兒子、親人,就好比慈恩寺一案,沒有你在上面周旋,咱們可真不知道怎麼辦。”
韓藝道:“這也好辦,咱們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如果上面下令,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