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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住何方?”

那女子尚未回答,忽聽得馬蹄聲嗒嗒大響,臺下人群紛紛向兩邊散開,讓出一條道來。一匹通身雪白的大馬跑入場中,馬背上一個黑衣青年,揚聲叫道:“師姊!師姊!”正是秦越。

簡琬眉頭微皺,收起長劍。秦越縱馬奔近,一眼見到了她,叫道:“師姊,快回去!”簡琬揚眉斥道:“慌甚麼!準是你小子慌慌張張,露出了破綻,是不是?”秦越急道:“師父到了八里鎮,發覺是給人故意引去的,哪裡還想不到是你的主意?快走,再遲一刻,可來不及了。”

臺上宋大成回過神來,見簡琬轉身欲行,朗聲道:“姑娘請留步,敢問尊師如何稱呼?”他老成持重,見這一番變故曖昧古怪,簡琬又是個年不滿雙十的少女,便不問她名姓。簡琬搖了搖頭,道:“我師父的名字,可不能向外人說。”一面腳步不停,向臺邊走去,竟不將這赫赫有名的雲裡金剛放在眼裡。

宋大成哼了一聲,向華菁又瞥了一眼,一時打不定主意是否要攔阻。簡琬走到臺邊,剛要躍下,到底忍不住又回過了頭,向華菁望去。四目交投,華菁忽地一笑,道:“琬妹,你可要記著今天咱們說過的話。”

簡琬望著他俊俏的臉容,心中迷離徜徉,不知是喜是惱,怔了一怔,道:“我師父來啦,你……你可趕緊躲了起來,莫讓他尋到。”

華菁微笑道:“謝謝你。”

秦越急道:“這人最壞不過,師姊你怎地還向著他?”拉著簡琬上了馬,兩人合騎而去。

眾人見這兩人倏忽來去,不免交頭接耳,各家猜測議論,莫衷一是。陸通見簡琬安然離去,一顆心放下大半,尋思:“小郡主給她師弟接了去,一時不能再入華菁的彀。不過這鬼教裡纏人的功夫,和附骨丹有得一比,真叫一個如蛆附骨,牽絲絆藤。”向旁邊那女子乜了一眼。那女子笑道:“你不是問我名字麼?我是湘夫人。” 聲音嬌柔,媚眼如絲,當真是風流萬端。陸通心道:“這小娘兒又嗲又騷,跟華菁這殺胚不曉得有沒有一腿?”笑嘻嘻地道:“你這樣的美人兒,自是香的。卻不知香的是桂花油,還是玫瑰露?”

湘夫人聽他信口胡調,顯是不知道“湘夫人”三個字的來歷,格格嬌笑,也不糾正。

華菁待得底下議論稍息,向雲墨微笑道:“雲少俠,華某既上了這擂臺,還要向你請教。”

雲墨猶豫一下,道:“你武功高出我,那也不用再比了。”他心想方才自己出盡全力,又有宋大成相助,都被華菁行若無事地化解,則高下已判,又何必再行比試、自曝其短?宋大成卻知方才那一擋另有玄妙,他功力深厚,見多識廣,先前與華菁對過一掌,於他功夫深淺略知一二,這時便低聲向雲墨道:“少主,你同他比試,未必便輸。”

雲墨搖了搖頭,走至臺邊,飛身躍下。宋大成暗自嘆了口氣,心道:“少莊主畢竟還是少年心性,只怕當眾輸得難看,丟了面子。”朗聲道:“金烏堡華堂主勝出。哪一個少年英雄再來領教?”

他說了這一句話,底下卻是鴉雀無聲。與會的少年子弟雖多,然而大多自忖還比不上俞攸,更不能抵得雲宋兩人聯手一擊,也不願上臺出醜了。宋大成等了一刻,又問了一遍:“金烏堡華堂主武藝出眾,可還有哪一位不服的?”一面說,一面便向池彥之看去。

池彥之先時連勝三輪,在臺下休息,這時咳了一聲,便欲站起身來。忽聽得一個少年聲音高叫道:“服個屁!老子就不服!”

眾人忽聽到這一句,紛紛側目。臺上華菁微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池州陸公子。當日匆匆一別,正嘆緣慳,未料卻在此地重逢。”

說話的正是陸通,笑嘻嘻地道:“華公子何必說得這般客氣。我跟你那是三生石上的對頭,常言道,拆不掉的因緣,打不散的冤家,走到哪裡都要撞上一頭。”

華菁臉上笑意不變,點頭道:“原來如此。”宋大成道:“這一位小英雄既不服氣,便請上來一展身手。”

陸通笑道:“我的手被夫人捏著哩,可不好去‘一展身手’。”說著抬起那隻被湘夫人握住的右手,晃了一晃。又道:“好夫人,我要上去跟這姓華的打架,你許不許我?”宋大成見他神情浮滑,說話更是不倫不類,皺起眉頭,道:“那就請尊夫人略收恩愛,放手令公子上臺來罷。”

陸通笑道:“好夫人,你瞧這位大叔身高八尺,聲若洪鐘,噹噹噹地十分動聽——你便聽了他話罷!”湘夫人斜睨他一眼,道:“好公子,你武功又不及人家,做什麼上臺討打?”

陸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