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跟著兄弟混,嘴都被你養刁了,”程處默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這些算什麼,等我處理好香料之後,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美味。”秦懷柔此時侍弄著他弄回來的白疊子,隨口說道。
“兄弟,你從哪裡弄這麼多的白疊子花啊,”
“在西市上買的,花了一百文呢,”
“一百文?哈哈哈,你可逗死哥哥了,這玩意王公貴族家都有種的,就一點不好,這個花枯萎之後,清理焚燒的時候一股臭味。”
在程處默眼裡秦懷柔花了一百文買了這些白疊子,簡直就是冤大頭。
秦懷柔剜了一眼程處默,“以後我叫它棉花了,”
“這倒是挺貼切的,這花讓在手中軟綿綿的,起的名不錯,兄弟喜歡,等哥哥有時間了將王公貴族家的這個棉花都給你挖來,反正他們也不是特別喜歡這玩意。”
“這還差不多,弄到了給我送秦家莊,”秦懷柔也不客氣,太客氣了反而矯情了。
二人就這麼閒嘮著,一個侍弄棉花,另一個在那裡消化食,約麼一個時辰之後,程處默到了上值的時辰了,就告辭離開。
離開之時,秦懷柔抱了兩個寒瓜讓程處默給他老爹老孃帶回去,並囑咐他將裡面的籽一定留好,給秦懷柔送回來。
程處默欣然應允,帶回去的兩個寒瓜又能抵擋幾次老程的拳頭了。
本來秦懷柔想著第二天就返回秦家莊,弄到了棉花之後,就想先給老爹老孃弄套被褥,不得已暫時留在府裡。
“秦方,你要注意棍子的高度,不要太高,太高了把棉花都打飛了,”翼國公府內,秦懷柔大呼小叫的指揮著秦方,
盛夏的太陽就是足,炙熱的太陽將秦懷柔弄回來的棉花曬得蓬鬆了不少,這點棉花僅夠弄一床被褥的,秦懷柔也費心去弄那個棉花弓,
簡單示範了兩下,就跑到樹蔭處吃著寒瓜指揮著秦方來砸棉花了。
“小郎君,差不多了吧,小的都要曬暈了,”毒辣的太陽將秦方曬得頭頂流油,一邊敲打著棉花,一邊眼巴巴的看著秦懷柔手裡的寒瓜。
“你個憨貨,來歇一會吧,吃塊寒瓜,”
秦方一聽可以歇著了,趕忙扔下手中的棍子,跑到秦懷柔身邊,拿起一塊寒瓜,大嘴咬了上去,“噗”的一下,將瓜子吐了出去,
“啪,”的一聲隨之而來,“你個敗家玩意,讓你吃瓜,沒讓你把籽吐飛啊,這籽是要留著的,”
見秦方隨口將寒瓜籽吐飛,這能忍,一巴掌就呼在了秦方的腦袋上。
“哦,”秦方趕忙將吐飛的瓜子找回,然後小心翼翼的吃起寒瓜來,
“趕緊吃,吃完了趕緊敲,今天敲不完,晚上沒飯吃,我去找我老孃,”
秦懷柔雖然能說出來怎麼做被褥,但他不會這些針線活啊,只能找老孃幫忙。
剛進後院,就大聲喊了起來:“老孃,在不在?”
“臭小子,瞎喊什麼呢,趕緊進來,”
秦夫人聽到屋外的秦懷柔聲音,趕忙催促他進到屋裡來,生怕毒辣的太陽將自己兒子曬壞了。
“老孃,府裡有沒有會裁縫的啊,”
“有啊,府裡的丫鬟都會一些啊,你這是要做衣服麼,嗯,是該給你做兩套了,”
“不是,這不是我弄了一些棉花麼,想著給老爹老孃弄一套被褥,睡著也舒服一些。”
“棉花,那是什麼東西?”
“哦,就是白疊子,我叫它棉花。”秦懷柔也忘記唐人稱棉花為白疊子。
“那個東西能用麼?”秦夫人自是知道白疊子這東西的,只不過白疊子是作為一種觀賞花來種植的,用來做被褥,那是沒聽說過的。
“當然能用了,老孃趕緊找一名會裁縫的人幫我弄,”
“好、好、好,給你找,”秦夫人寵溺的說道。
“那我先回去了,您老歇著吧,”
秦懷柔見老孃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趕忙回去監督秦方幹活,他也怕秦方的瘋魔棍法將棉花砸成天女散花。
反覆曬了兩日,終於在裁縫的幫助下做好了大唐第一套用棉花做的被褥。
秦懷柔完成之後,就返回了秦家莊,至於那個戶部參謀的差事,他才不會去做呢,反正房玄齡如今忙的也顧不上他,倒也是落得個清閒。
“夫人,你換了被子麼?”秦瓊躺在床上,感覺墊在身子底下的被子軟綿綿的,還透漏著一股清香的氣息,往日墊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