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就納悶了,為何秦懷柔總是要摻和皇家的事情,不但如此,還能全身而退呢,而自己卻是唯恐推脫還來不及,
辛辛苦苦出去打個仗,還是勝仗,還得替李世民找藉口,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哎,李伯伯,您當我想去做啊,還不是陛下強壓在我的頭上的,不光他老人家如此,太上皇他們這是合起夥來讓我來做,”
“您老說,我能有拒絕的餘地麼?”
秦懷柔說起這件事,難免有些唉聲嘆氣,
李靖看著秦懷柔真情流露的表演,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我怎麼......,”
李靖伸手壓了壓手,“莫解釋,解釋就是在得瑟,”
“咦,李伯伯,這不應該是掩飾麼?”
“你還需要掩飾麼?老夫看你就是得瑟,而且絲毫不加修飾的得瑟,”
秦懷柔怔怔的看著李靖,沒想到他會給自己做了這麼一個評價,
“小子,你說老夫是不是心思太重了,”
剛塞進嘴裡一個果子的秦懷柔,差點被噎到,“李伯伯,為何你要如此發問,”
“老夫為大唐征戰多年,如今也可以算的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終究感覺到有些不踏實,”
“李伯伯,您是不是有些多慮了,”秦懷柔寬慰起李靖來,他有些搞不懂,為何李靖會突然有此感慨,
“不、不、不,”李靖站起身,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之後坐下,“小子,老夫是經歷了兩朝的老臣,承蒙陛下不棄,讓老夫統領三軍將士,滅突厥,徵吐谷渾,”
“可隨著軍功積累的越多,反而讓老夫深感不安啊,”
“您是怕功高震主?”
“也是也不是,”李靖表情非常糾結,
李靖說完這句話之後秦懷柔沒有著急著詢問為什麼,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其實他早就知道李靖的擔心,從上次在突厥所發生的事情來看,他就知道李靖這人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
就這麼靜靜地等了一盞茶的時間,秦懷柔仍然沒有開口,
李靖反而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話題和你訴說,有些沉重了是吧,”
“你說,真是挺奇怪的,這件事憋在老夫的心裡好幾年了,除了你伯母之外,老夫的那些下屬,至交,無一人有這種機會來聽老夫述說,”
“可偏偏是你小子,能讓老夫心甘情願的說出我的內心想法,真是奇怪,”
“呵呵,這有什麼奇怪的,定然是小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摸樣讓李伯伯心生歡喜,”
“也可以說咱們爺倆投緣嘛,”
李靖點了點頭,“你啊,明明有滿腹的經綸,卻不願意替朝廷出力,為陛下分憂,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李伯伯,您可莫要誇我,我肚子裡多少墨水,小子可是一清二楚,再者說了,即便如此,好像我也沒少給陛下出了主意,遠的不說,就說征討吐谷渾,我弄得那個爬犁,好不好用?”
“哈哈,你小子,簡直就是一個機靈鬼,”
李靖笑罵道,
“還別說,的確好用,讓大軍的行進速度加快了不少,”
“有用就好,”秦懷柔洋洋自得,“那商稅新法、農耕器械等等我都不削提,沒那個興趣提,”
“我說你得瑟,你還不承認,看見沒,你又開始得瑟了,”
“嘿嘿,我這不叫得瑟,我這叫成就感,”李靖的觀點,秦懷柔不敢苟同,反而覺得自我感覺良好,
“對了,李伯伯,你繼續說,咱們現在是說你得事情,還有什麼想法或者擔心的事情,都說出來,讓小子也學習學習,”
李靖二人閒聊,聊著聊著,這方向就跑偏了,秦懷柔還的提醒這位老人家,預期說提醒,不妨說他想聽聽這李靖究竟是怎麼想的,
“和老夫學?呵呵,我看,朝廷裡的人那個也沒有你活的明白啊,”
“李伯伯,您要總是這麼誇我,小子我會不好意思的,”秦懷柔掩嘴失笑道,
“你會不好意思,也罷,今天老夫就痛痛快快的說一說,憋了這麼久,難得找到一個知己,”
“郎君,不如你和秦小子邊吃邊聊?”
紅拂女又是悄無聲息的出現,秦懷柔絲毫都沒有察覺,但他感覺李靖絕對是知道的,
“李伯母,你是從那裡出來的,您老人家不是回後堂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