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顏菲想的是,以風思饒的身體一定會隨身攜帶驅蟲的藥材,自己這麼一勸,對方一說,她就可以順勢管對方要一點,哪知這人太上道,聽到這話,二話沒說就從脖子上拽出一個小香囊,遞給顏菲道:“我看姑娘的面色似乎也不太舒服,這是特質的驅蟲香囊,若是不嫌棄就先戴著。”
“額——”順利的有點出乎顏菲意料,以她原先的性格,別人的東西都不會要,更別說貼身物品,可想到林子裡的師父,她只能伸手接過,心裡卻有些難安:“謝謝。”
看出小姑娘眼裡的那抹不自在,風思饒輕喘著擺擺手道:“一個香囊罷了,我那裡還有好多,回頭我讓人再給你送來幾個。”小丫頭毛病多,自己戴過的她可能不想戴。
“啊?不用了,這個就夠了。”不知怎麼的,這人越是對她好聲好氣,顏菲越是覺得虧欠良多,想了想,她含糊道,“你的身體不好,就別往林子裡去了,那裡太危險,對你的身體,不一定好。”
說罷,顏菲朝他點了點頭,轉身往回走。
她不知道這算不算言多必失,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領會她的意思,可她知道,這人挺著走到這,定是為了裡面的神樹而來,問題吃過神樹種子的她知道,那是激發身體內在潛能的,是把那些外來的、不好的、受傷的細胞全都替換掉,而這人的身體裡,還有多少東西是他自己的?
風思饒定定的看著顏菲的背影,心裡琢磨著那句‘不一定好’,若是假意關心,會直接說對你身體不好,這‘不一定好’……
“把關於神樹種子的報告全都給我找出來。”
後面的藍逸君只看到顏菲迎著風思饒說了幾句話,轉身又走了,然後回到帳篷就說自己累了想睡覺。
顏菲睡覺,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好在帳篷裡待著,可小丫頭這反常的狀態讓他也不敢輕易離去,沒轍的他只能坐在帳篷門口守著,卻不知裡面的顏菲根本沒睡,而是死記著腦中的化學公式,在那分離香囊裡的藥材。
香囊與藥丸的區別性就在於,香囊裡除了藥材沒有任何別的東西,對人的身體更好,缺點就是不易儲存,要隨時更換,不過對顏菲來說卻是更加方便。
這丫頭把藥面攥在手裡,動用經氣小心剔除不要的成分,看著最後剩下那一小捏,她心裡輕嘆:藍大哥,對不住了。
吃晚飯的時候,慕容千夜回來過一次,聽說剛才顏菲睡了一覺,他心裡覺得有些不妥,結果不多時顏菲就和他說,想讓他半夜忙完過來,陪她給殷辰祭拜燒紙,還說什麼有亮光的時候殷辰的魂魄不敢出來。
雖然不知道這丫頭是從哪聽來的神神叨叨,不過也算是明白了,她為什麼要白天睡覺,答應顏菲到點回來,慕容千夜安心的走了,實不知他前腳走沒多久,後腳顏菲就把藍逸君給放倒了。
過程很簡單,她裝作不小心的樣子,把手裡的藥面往藍逸君的腰包上一抹,再散發出的藥味綜合了腰包上的藥味,很快就失了驅蟲的效果,然後藍逸君沒有半點防範就被顏菲放出的毒蜂蟄倒了。
放倒了藍逸君,顏菲將早已準備好的祭拜物品背在肩上,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出了帳篷。
“小菲,去哪?”有同行的人看到顏菲出來,好奇的問道。
顏菲遠指著營帳外十幾米的空地道:“我去那祭拜我師父,藍大哥先過去清場了,我去找他。”
大夥都注意顏菲,誰也沒注意藍逸君出沒出去,因此聽說藍逸君過去清場,他們也就沒有半點懷疑的信了,想著有藍逸君陪同不能出什麼大問題,這幫人打坐的打坐,休息的休息,又全都坐了回去。
不提顏菲正大光明的往出走,單說風鈴,論資質來說她比家裡的長輩差很多,到現在才突破經脈四層,可她不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她覺得這是她爹的問題,她爹要是把對那孽種的心思放一半在她身上,她怎麼也不能才經脈四層,所以這次她哭著喊著要跟來,也是奔著那顆神樹去的。
想也知道,她父親有好東西只會想著他兒子,她這做女兒的只能自強自立。
一路走來她是挺滿意的,因為只要一停車,就有各家子弟前來討好,聽的她直髮飄,可就在剛剛她才知道,原來這些人不是因為仰慕她才來討好她的,是被她那寶貝弟弟風思饒特意請來的?
得知這個訊息,風鈴簡直快氣炸肺了,風思饒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覺得對方會好心的給她找丈夫,她覺得對方是想把自己當做棋子,用來和別的世家交好。
氣憤之下她就想找父親評理,可想了想又覺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