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純道了一聲謝便朝男人走去,溫遲謙回到沙發上繼續瀏覽雜誌報紙。
紀純坐上床沿,指尖輕輕撫上男人放置被子外的手臂,看著藥水一點點注入他的身體,驀地撕扯掉固定針頭的白色膠布,拔出男人手背上的尖細針孔,血液立刻溢位來。她抬起男人的手,吻上流血的傷處,輕輕的舔舐。
溫遲謙驚愕的望著女孩大膽的舉動,失去語言,完全無法理解女孩為何要這麼做,雖說那些藥水只是補充身體機能的營養液,但女孩這樣做法也未免太過輕率了吧。
紀純感覺得到溫遲謙錯愕驚訝的目光,可是她不在意,自顧舔著男人的手背,直到血液止住才鬆了口,放下他的手。紀純爬上床,爬上他的身體,細細端詳著他的五官,伸手輕撫男人光潔飽滿的額頭,一路慢慢向下,描繪著他的眼睛,他的鼻子,還有他的唇。
她一邊摩挲著男人的薄唇一邊道,“寶貝兒,你醒來兩次見到的人都不是我。”他的唇很柔軟,她還記他們接吻的感覺,可他忘記了。溫遲謙說他第二次醒來問了賈正嫻一句你是誰,那足以說明他如醫生所說,再一次失去記憶,忘記所有的人,忘記了她。
紀純把頭埋在男人的頸項,摩挲著他的臉頰,幽幽嘆息道:“我都不要想你了。”也許是她的騷擾,也許是她的抱怨,喚醒熟睡中的男人,他倏地睜開眼,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紀純僵了僵,抬起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熟悉的眸子漆黑深邃,可是裡面空蕩的陌生,完全沒有她的痕跡。男人微微皺眉,瞪著身上的女孩,敏銳察覺到女孩微微起伏的胸口緊貼在他的胸膛,不可思議的柔軟。
女孩的眼睛十分漂亮,明亮而閃動,略微怔忡略微期待的看著他,這樣的目光令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女孩為什麼要這樣看著他她又是誰?
男人耳尖聽到女孩極輕極輕的呢喃一聲九尚,於是扯動嘴唇,似乎要質問女孩是誰,或是問九尚是誰,然而女孩突然吻上他的唇,更準確的說是咬住他的嘴唇,美眸裡有一絲明媚動人的怒意,女孩貼著他唇,慢慢說道:“敢問我是誰,你就死定了,九尚。”
☆、40老夫少妻
第四十章
男人面無表情瞥著面前嘰嘰喳喳的女人;心中甚是反感。他記得她,雖然那時是半夜醒來的模糊一眼,但他記得睜眼後第一個看見的人就是她,她說她是他的妹妹;又說他叫賈正京。賈正京?可是他分明記得早上的女孩叫他九尚;究竟哪一個才是他的名字?這兩個名字他都沒有任何印象;任憑他如何努力回想還是想不起來;記憶好像被掏空一樣。
失憶?他為什麼會失憶?所謂的妹妹說他是做了腦瘤手術;因此暫時失去記憶;不過醫生說一星期內就會恢復記憶。一星期他就能想起她是誰嗎?男人朝女孩的方向瞧去,正好對上她專注明亮的眼神,一時間竟然令他心悸不已,想要叫她,開口卻梗塞住,因為他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突然間男人有些後悔為何早上把女孩推開,把女孩推開的一剎那,他分明看到她眼中故作的倔強出現一絲裂痕,他莫名慌張,以致於忽略她的話,不問不答。所以,她生氣了吧?否則怎會一直待在旁邊不再跟他說一句話,只是默默地觀察他。
男人皺眉,馬上就發現自己的情緒一直圍繞女孩打轉,一時間很糾結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在意她。賈正嫻沿著男人的目光瞧去,果不其然發現哥哥盯著紀純,瞬時又氣憤不已,嗔怒道:“哥哥,我在和你說話呢。”
賈正嫻無法理解,為什麼再度失去記憶的哥哥,清醒過來就目不轉睛盯著女孩,她才是哥哥“重生”後見到第一個人,哥哥的注意力理當放在她這個妹妹的身上才對,何況從哥哥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對女孩一點印象都沒有若是這樣下去,哥哥仍舊無法回到正常的軌道。當下賈正嫻只能祈禱,哥哥會盡快恢復記憶,恢復以前的樣子。
男人淡淡覷了賈正嫻一眼,“我累了,想休息。”說完合上眼睛假寐。
賈正嫻一噎,心不甘情不願閉上嘴巴,心裡甚是委屈,回家休息不到半天,還是因為放心不下哥哥又急忙趕到醫院,然而哥哥的態度始終這般冷漠,實在傷心。賈正嫻胸口梗滿陰鬱的情緒,把一切責任都賴在女孩頭上,如果不是她,哥哥絕對不會這樣對待自己。於是,她走到女孩跟前,冷冷道:“哥哥要休息了,紀小姐也早點回家吧,免得令堂擔心。”冠冕堂皇的說辭下不外乎是驅逐。
男人的眼皮輕微顫動了下,不大喜歡賈正嫻的說話方式,像是在欺負女孩一樣。他能從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