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不好,自有李賢去評判,輪不到他去教訓。
“來人吶,將此處詳情報與使君知曉”
“喏!”
不及片刻,李賢便得知了自家兵馬在高唐的遭遇,他怒髮衝冠,就要去教訓高唐縣令。
陳宮不動聲色地跟上李賢,他擰著眉頭說道:“主公,我覺得此事沒有這麼簡單。”
李賢緩了幾口氣,方才應道:“去塔孃的,我倒要看看這高唐縣令到底有何依仗!”
四百軍卒怒氣沖天,太陽這麼高,地面上已經可以烤熟雞蛋了,可他孃的狗入的縣令竟然不許入城!
若不是臧霸壓制著,開陽軍的這四百軍卒說不定就要鬧上一鬧了。
李賢向來謀而後動,不打無準備的仗。可是今日的事情,他一刻也不想忍。
正當開陽軍怨氣沖天之際,李賢來了,他把手一揮,道:“進城”。
得了號令,臧霸麾下軍卒當即齊齊上前。
李賢來的這麼快,完全出乎臧霸意料,他本以為李賢需要斟酌一番再做決斷,可是,現在來看,李賢是得了訊息之後便快馬趕到了,沒有半點猶豫。
一時之間,臧霸忍不住有些好奇,李賢會怎麼做?
城中守衛對開陽軍的去而復還似乎早有準備,他們好整以暇地立在門口,沒有半分讓路的跡象,
李賢倒也利索,他立在馬上,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要直接入城。
守門的衛卒當然不從,他們伸出長槍便要阻攔。
“嗆啷”一陣拔刀聲響起。
衛卒驚望去,六百軍卒這時候人人持械在手,目露兇光。
“你們,你們要造反嗎?”衛卒畏懼,終於叫出聲來。
李賢抽出馬鞭,“啪”乾淨利落地抽到了衛卒的臉上,只聽他罵道:“去你媽/的,老子跋山涉水,千里迢迢的奉詔討逆,可是,你們這幫狗孃養的竟然攔著不準入城,我只問一句,這城可還是天子之城?可還是我大漢之城?”
隨行的兩百親衛頓時連聲應喝“可還是天子之城?可還是我大漢之城?”
高唐衛卒懾於聲勢,一時不敢作聲,只是連聲催促:“快些去把縣令喚來,這幫殺才要鬧事!”
“鬧你大爺!”李賢又是一馬鞭抽去,他可是青州刺史呀,若是連治下的一座縣城都進不去,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無論張文尚背後站的是誰,李賢都不會放過他。
數年來,李賢權威日盛,兩記馬鞭,愣是抽得門卒屁都不敢放一個,端的是讓人爽快無比。
長久的憋屈一朝施放,軍卒人人道爽,就好比三伏天吃了個冰西瓜一般,通體涼爽舒暢。
張文尚在院中正摟著美人,喝著美酒,冷不丁的聽到手下來報,說那城外來了幫人馬,故意鬧事,還打傷了頭目。
“真是好大的狗膽,來人吶,給我點齊兵馬,我要去會會那傢伙!”張文尚幾乎是從牙縫裡迸出這麼一句。
張文尚與李賢有仇,因為平原張氏原本做著米粟與鹽行的買賣,後來,風雲陡變,李賢掌控的商隊漸漸壟斷了青州的糧、鹽買賣,對此,張文尚背後的張氏一直不滿。
此番,袁紹大舉南下,張氏決定舉族投靠。
自打做了高唐縣令,仗著平原張氏的名頭,張文尚無往不利,眼下,到了回饋張氏的時候,張文尚不敢有半點遲疑。
關閉城門,嚴禁青州軍進入,這只是第一步!
樹上的葉蟬“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擾的張文尚更是煩躁,他打馬狂奔,一路濺起無數飛塵,官道兩側的行人避讓不及,多被他惡狠狠地抽了鞭子。
鄉民敢怒不敢言,只因張文尚在高唐城隻手遮天。
“系屢屢”,馬聲嘶鳴,卻是張文尚趕到了城門口。
觸目所及,一夥盔甲鮮亮的軍士已經把城門口堵得的死死的,領頭者是一個身著鐵甲的腰胯長劍的男子,城門衛已經往城內退了一丈,劍撥弩張。
真是好囂張。
張文尚陰狠的目光在李賢身上掃了一眼,他惡狠狠地叫道:“是亂軍攻城了嗎?傳我軍令,速調人馬前來!”
李賢不相信眾目睽睽之下張文尚真敢調集人馬把他殺了,他只是冷笑:“全軍戒備,提防賊人襲擊。”
話裡的意思,雙方都想把對方當作賊寇處理。
張文尚沒想到李賢竟然不躲不避,連半句避讓的意思都沒有,這就讓他更為惱怒了:“哪裡來的賊人,真是好膽,竟敢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