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到了陶商臉上的疑‘惑’之‘色’,陶謙怒道:“怎麼,現在就不相信我的眼光了?”
陶商連道不敢。
陶謙哼了一聲,道:“以我之見,五年之內,還有人可以制住李賢,可是五年之後,他將無人可制”。
陶商瞋目結舌,許久之後,他吸了口氣,緩緩頜首,“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為父不會看錯的”
真的不會看錯嗎?陶商將信將疑。
將曹豹遺留下來的財貨瓜分完畢之後,李賢開始將‘精’力投到了流民以及鐵礦身上。
放走了曹豹,劉才縱火殺人的事情便不了了之,李賢答應過劉才,要放他一條生路,於是,幾名參與此事的青皮無賴便成了犧牲品。
百姓們不會深究背後的真相,他們只要求殺人償命,當李賢將“兇手”繩之以法的時候,下邳百姓人人振奮,他們紛紛稱讚李使君是個難得的好官兒。
李賢聽說之後倒是有些微微澀然,真正的兇手曹豹已經被他放走了,殺掉的不過是幾個小嘍囉罷了。
不過,古往今來,這般事情比比皆是,李賢不是第一個這麼做的,也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忠於陶應的黃望被下了大獄,勢力最為強大的曹豹遠赴他鄉,一時之間,李賢在徐州擁有了獨一無二的話語權。
懾於李賢的軍力,徐州的世家大族為之噤聲。
糜氏、陳氏顯然已經投靠了李賢,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站到李賢的對立面,萬一這廝殺紅了眼,像北海國那般,將反對者連根拔起,又有誰敢奮起反抗?
有道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大族豪強們在面對李賢這等強勢者,不得不收斂稜角。
不間斷的軍事勝利充分奠定了李賢的地位,連曹‘操’都能擊敗的猛人,誰敢跟他作對?
一時之間,徐州的內部環境很是有利。
李賢開始施行各種政策。
其一,設立匠工營,將境內的匠工集中到一處,分工協作;其二,成立醫士營,重金招募良醫,以作軍用;其三,取消人頭稅,代之以與青州相同的田產稅;其四,施行屯田制度,鼓勵鄉民開墾荒田;其五,取消繁重的商稅,進入徐州境內之後,商旅只要繳納一次稅務之後,便可憑藉票據在青、徐兩地暢行無阻;其六,擴大招賢館,廣納賢才,只以才能作標準,不以‘私’德論英雄。
上述幾條舉措涵蓋了士、農、工、商,範圍極廣,很是全面。
新政一出,難免會觸犯一部分人的利益,然而,李賢兇名在外,不到生死存亡的時候,所謂的世家大族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只要沒有涉及到最根本的利益,便是折損些錢財,損失點話語權,又算得了什麼?
幾百年來,帝國治理地方還是要仰仗世家大族之力,他們相信,李賢也不例外。
眼下只要讓李賢得點甜頭,日後用得著地方豪強的地方還多了去了。
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各家豪強相信可以守得雲開見月明。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賢的新政實施的格外順利。
五日之後,追逐曹‘操’的臧霸終於折返而歸。
曹軍一路退卻,雖然糧秣不多,但卻井然有序,臧霸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討得太大的便宜,最終只取得了斬首兩千人的戰果。
對此,臧霸很不滿意,李賢卻笑著寬慰道:“曹‘操’‘奸’猾狡詐,宣高你能斬首兩千,己方傷亡不過數百人,這已經是難得的大捷了,想必曹‘操’這時候正對你恨之入骨呢”。
臧霸笑道:“怕個鳥,有李使君撐腰,便是曹‘操’大軍回返,我也敢跟他決一死戰”。
這馬屁拍的很有水準此時,青州有訊息傳來,說北方的袁紹聽說曹軍敗退的訊息之後也收斂了進軍的腳步,在黃河以北虎視眈眈,按兵不動,看模樣,開‘春’之前袁紹是不會大舉出兵南下了。
沒有曹‘操’、袁術在旁策應,袁術這支偏師南下,不敢貪功冒進。
不知死活的淳于瓊損兵折將,丟盡了河北軍將的臉面,然而新來的這位軍將卻不願冒險出兵。
雖說李賢不在青州,可青州境內的太史慈、徐盛、周倉、徐和、胡庸,哪一個都不是善茬,真要是啃骨頭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啃下去,河北兵肯定損失慘重,那樣的話,可就不符合袁紹的利益了。
青州雖與河北接壤,可遼東未定,袁紹不想一口吃個胖子,那樣的話,地盤太多,兵力勢必會變得單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