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雨忙打斷皇甫羽然的話說道:“雪兒那丫頭又和你說什麼了?肯定沒說什麼好話!”
皇甫羽然擺擺手澄清道:“姑娘不要誤會,雪兒她很是記掛你,早就吵著要回來了。只是事情一時解決不了,所以才姍姍來遲。”
冷凌雪秀美輕輕皺了一下,將臉轉向窗外說道:“公子,雨兒累了想休息了,公子請回吧。雨兒沒事,謝謝公子。”
皇甫羽然施施然站起身向外走去,殊不知背對著他的冷凌雨淚水已經掛滿了雙頰。
皇甫羽然走出門外,對丫鬟巧兒說道:“雨兒她很不正常,你好好照顧她。”
丫鬟應了一聲就走進房間去了,皇甫羽然才剛抬腳想要離開,就聽到巧兒的尖叫聲夾雜著巧兒哭泣的聲音傳來。皇甫羽然渾身一個激靈,馬上轉身竄進房裡,進去就看到巧兒正抱著冷凌雨在哭。巧兒懷中的冷凌雨正閉著眼睛,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的生機,地面之上有一攤殷紅的鮮血。
皇甫羽然愣住了,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卻……皇甫羽然焦急的問道:“雨兒這是怎麼了?”
巧兒哭著抬起頭說道:“小姐她……她早就不行了,只是她一直在等一個人,就是這種信念才讓她堅持到今天。看來你就是小姐要等的人,小姐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小姐早就寫好了這封書信,說等她走了再轉交給你。巧兒知道一切,但是巧兒不能說……嗚嗚,小姐,你醒醒啊!”但是很明顯,任憑她怎麼叫冷凌雨都不會醒來了。
皇甫羽然接過巧兒遞過來的書信,心情頓時沉重了好多。沒想到還真的如冷凌雪所說,快點趕來的話或許還能見上最後一面,這還真的是最後一面。皇甫羽然從丫鬟懷中將冷凌雨抱起來輕輕放到了床上,吩咐巧兒去通知堡主等人,自己留了下來。
直到此時,他皇甫羽然才明白,為何冷凌雨會說讓自己忘了她,為何自己剛才會感覺很是不安。原來冷凌雨早就知道自己的壽命已經到了極限,想要走得安心一些,所以才表現的很正常,還說讓皇甫羽然忘了自己。
皇甫羽然輕輕開啟巧兒交給自己的信,只見信中清秀的字跡映入眼簾,此時卻是讓人看得心痛。信的內容是這樣的:
皇甫公子,雨兒自知身患九陰絕脈乃是絕症,將不久於人世。只是雨兒實在心有不甘,不想就這麼離開人世而已。都說人生漫漫,得一知己足矣。雨兒自從認識了公子,便知道什麼才算是知音。吾願與君相知,山無稜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奈何世事多磨,雨兒沒有這個福氣罷了。天命所歸,冷凌雨就此和公子訣別。雨兒再說一點,好像雪兒很是在意你,或許她跟你才是真正的般配。他離開冷風堡前去找你去了,希望你能學會包容,她就是那種大小姐脾氣。請答應雨兒,今世代我好好照顧雪兒,雨兒就這一個請求……
信寫到這裡就斷了,皇甫羽然知道冷凌雨必然還有許多話想要說,卻又不知道如何寫下去,或許也是不能再寫了。皇甫羽然抬手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滴,將信件收在了乾坤袋裡,順手將那張斷了琴絃的古琴給收了起來。這丫頭那麼傻,那麼單純,自己又如何能夠忘得了她。
說話間,冷天風夫婦和冷凌雪靈兒等人都已經趕了過來。冷天風身旁的美婦人也就是這兩姐妹的母親,冷風堡的堡主夫人劉美欣。進門之後就哭著撲到了冷凌雨身上,似乎要把心裡的不快完全的傾倒出來一般。
冷天風倒是沒有顯現的太過激動,畢竟這裡還有外人在場。冷天風將夫人拉起來安慰道:“夫人,雨兒的心願也算是了了,就讓她走得安心點吧。”
冷夫人還是在抽泣,一邊哭還一邊嘟囔著:“我可憐的雨兒,怎麼能這麼狠心就拋下為娘自己先走了呢?”
冷天風拍拍夫人的肩膀示意夫人現在還有外人在場,便安排道:“我冷天風的女兒過世,不能如此簡單了事,定要風光大葬。你們下去安排吧,選擇一塊風水寶地,就把雨兒葬在那裡。”
幾個弟子應聲離去準備了,冷天風轉頭對冷凌雪說道:“去跟雨兒說幾句話吧,你這一次出去大半年,雨兒可是日夜都在想著你呢。這才剛剛回來雨兒就……”嘆息一聲帶著夫人轉身準備離去了。
冷凌雪點點頭正待走向冷凌雨,就瞪大了眼睛驚訝的叫道:“爹爹,雨兒她……”實在無法形容眼前看到的景象,冷凌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指著躺在床上的冷凌雨。
冷天風才剛剛邁出門外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疑惑的看著冷凌雪的動作,隨著冷凌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躺在床上的冷凌雨全身不知為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