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北方防線,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過去。精銳北軍整戈待旦,若是帶領著匈奴軍前去,必然會撞個頭破血流。
無奈知道中行悅只得跑出東胡這塊骨頭,讓匈奴人去啃。能利用的東胡人只有原先屬於先太后禿爾幹,還有先太子扎蘭丁一系的人馬。他們在東胡。屬於被打擊的那一批人。
棉花還有東胡特產的瓜果帶來的利潤,還有讓人瘋狂的商業稅跟他們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這些人已經在東胡混不下去,無奈遷徙到東胡與匈奴邊境。若是沒有匈奴人庇佑,恐怕早就被老巴圖的幾個兒子給滅了。
“中行悅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讓德薛禪對您致以最崇敬的禮儀,我要用最好的羊羔子招待您。”諸部帶頭人弘吉剌部的德薛禪,以手撫胸迎接這位大單于帳下第一寵臣的到來。
他知道面前這個麵皮白淨的漢人在大單于身旁的地位,正是因為有了他在大單于面前進言。自己才能在匈奴人的草場上放牧。即便是被東胡人驅趕,也有匈奴軍卒過來幫忙。
對於這位大佬級人物。德薛禪是恭敬得一塌糊塗。
匈奴人沒有馬車,草原上也沒有馳道。中行悅騎著馬來到德薛禪面前,德薛禪見過禮之後。便有僕役跑來跪在地上,讓中行悅踩著他的脊背下馬。
“德薛禪首領,你怎麼老成這個樣子。去年見你時,你的都發可沒有這麼白。”中行悅看著白髮蒼蒼的德薛禪說道。時間過得真快。自己來到匈奴也快二十年。二十年間,自己的頭髮也白了不少。看到德薛禪,中行悅便猶如看到了自己。
“讓中行悅大人掛念了,部落裡今年水草豐足。牲畜都長得膘肥體壯,只是我們不斷受到巴圖那條老狗的攻擊。前些日子老巴圖的兒子。巴震與巴彥帶著五千騎兵前來搶掠我們的牲畜。
幸虧大匈奴幫助我們將這些財狼一樣兇狠的傢伙擊退,不然您可能就見不到德薛禪了。”德薛禪不知道觸動了哪條神經,居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中行悅心中一凜,五千騎兵就能將這些傢伙打得落花流水。不得不靠附近的匈奴人幫助才能活下來,不得不說這些傢伙太過弱小。
“不要哭,不要哭。這一次,我便是奉了大單于的吩咐來見你。德薛禪大人,大匈奴單于已然決定。今年冬天,進攻東胡。帶過一兩個月,將牛羊遷徙到冬窩子。打夠了足夠的乾草,大匈奴騎兵便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真的?感謝全能的崑崙神,感謝偉大的草原匈奴最尊敬的大單于。”德薛禪跪倒在地。真誠的向天祈禱,東胡人本來不信薩滿教。奈何要靠匈奴人生活,在與匈奴人接觸長了之後。德薛禪也開始信起了薩滿教,用來表示對大匈奴的恭順。
“德薛禪首領言重了,大匈奴單于是這個世界上最公正無私的人。他見到你們的家園被佔領,部眾被奴役。心裡著實過意不去,所以才派出最勇敢的大匈奴勇士過來幫助你們。”
“感謝最仁慈的大單于,請代德薛禪向偉大的大單于致以最崇敬的問候。”
“我聽說你們還有一部分族人在張掖城,不知道他們在張掖都任什麼官職。手下又有多少兵馬與部眾。”
中行悅沒有功夫和這個老傢伙磨嘰,趕忙辦正事要緊。匈奴人遷徙的速度很快,冬窩子都是找好的地方。只要順著千百年來留下的鹿石便可以找到。
雖說打幹草會費一些時間,但自己手中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個月。兩個月後,伊稚斜便會帶領著匈奴大軍,由這裡直插張掖城。張掖是河西走廊的核心,只要攻佔了張掖,酒泉與武威便可不戰而降。也從此切斷了中原與西域的商路。
卡住這個要點,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收益。向東可以進攻大漢,向西可以進攻西域諸國。匈奴人丟了河套,焉支山都沒有了顏色。可如果拿回了河西走廊,便可以卡住大漢的脖子。
中行悅的思維跑馬般的想著,那邊兒德薛禪已然說完一大堆的廢話。“……我有個本家侄子,是我死去二哥的兒子。如今在張掖城任棋牌都尉,聽說掌管著張掖城外一處農莊。您知道,我叛逃來了匈奴,我留在張掖的家人也受牽連不被信任。所以,他們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官吏。”
中行悅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在伊稚斜面前說過的話。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道:“讓你的大兒子,帶著我的從人去一趟張掖。鎖爾罕赤剌,你帶五十人去一趟張掖。務必想辦法說服張掖的守軍,收買一個城門的守衛。為我大匈奴開啟城門,成就一條前進的通道。事成之後,老夫保你一個千夫長的職位。”
鎖爾罕赤剌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