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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也不虧啊,”老二幸災樂禍地笑,“我等著你們鬧的不可開交,我好收門票費。”

我仰天長笑:“你以為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寢室還會有門嗎?”

緊接著,老四驚叫著從門背後跳出來。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大早留被手機鈴聲吵醒了。難道我一步小心設定了鬧鐘?煩躁地一看,竟然是唐雨打電話過來:“江皓然,馬上起床,在六點半前趕到我們學校北偏門口,快點,否則……哼……”

真是的,憑什麼要被她脅迫?

說歸說,最後那句陰冷的“哼”讓我一陣雞皮疙瘩,小小做了一番心理鬥爭還是起了床。出門後,外面幾乎沒有一點昨晚下過雪的蹤跡,地上一點積雪的影子都沒有。昨晚的鬧劇彷彿只是像是一場夢。

匆忙趕到T大,我才弄清楚我的臨時任務是什麼。唐雨她們每學期必須要一定數量的晨跑卡,現在快到期末了,她前陣子一直沒空早上去晨跑,晨跑卡湊不夠數。晨跑線路是從學校一個門出去,繞過外面的人行道從另一個門進去。為了多拿幾張晨跑券,她想出的餿主意就是出校門後翻牆抄近路,我的作用則是被她踩著肩膀做人梯。她振振有詞地說:“你不是說肩膀一輩子借我用嗎?”

“等一下,我可沒說一輩子。”我急忙爭辯。一輩子?這個問題可大了。

“你到底幫不幫啊?”

她突然對我笑得甜美,我就意識到大事不妙,嘴巴不受控制地回答了“好”。我懊惱地半蹲身體,十指交叉手心向上放在膝上做成人梯。“好了,請自便。”臉上是任由宰割的悲劇表情。

她後退了幾步,加上衝刺的速度,然後踩著我的手猛地一躥,攀住了牆頭。我抽出手扶她,她腳下一滑,還沒來得及叫出聲,我已經攬上她的腰,手臂用力一提,連推帶扛的把她託了上去。接著,我縱身一跳,拉住牆頭的欄杆,手一用力腳就踩到了牆頭上,腿一蹬跳了上去,一個跨步,到了牆的另一邊,看準下面相對平整的一塊地方跳了下去。安全著陸,我向上伸出右手,她握住我的手跳了下來。她落地的時候沒有站穩,整個身體一歪。我連忙一把抱住她,擁進了懷裡。她的臉緊緊貼在我的胸前,我甚至可以聽到她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和自己猛烈的心跳。“沒事的,不會摔著你的。”我低下頭,湊近她。

她臉色不自然地掙脫我,慌亂地目光不知看向哪裡:“謝謝,我……中午請你吃飯?”

“我今天上午還有課。”我不是不想赴約,實在是可樂教授的課我不太敢逃。

“我決定了。你不許不給面子。”

“別隨便決定好不好,什麼都聽你的,我會很沒面子沒自尊的。”

“你江皓然也需要那種東西嗎?我還以為你這裡……”她戳戳我的臉皮,“厚得直達地心地核。”

我順勢握住她的手,“萬有引力定理。地心就是最吸引你的那個點。”我還要笑,新買的運動鞋上立即被踩出一個鮮明的腳印;想抗議,她已經跑得老遠。

秋季的德國食品節,也算是T大連續好幾年的傳統,為期三天。學生可以在這三天裡花8元買一份德式午餐。

“你真是慷慨啊。我還以為你要請我吃大餐呢。”我不冷不熱地對她說。

她依舊理直氣壯:“是大餐啊。據說由德國大師親自主廚。”

肉還算新鮮的,可惜量太少,加上一小碟的蔬菜沙拉,只能塞牙。所謂德國大師主廚,其實只是負責發放食物。一米九幾的個頭讓我感到很大的壓迫感。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我還是很禮貌地大吃特吃起來。

“江皓然,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們學校女生裡很有名,她們都說你沉穩優雅幽默風趣……”她眼睛不眨地盯著我不顧風度的吃相突然說,“我看你純粹痞子一個,又羅嗦又神經又有點自虐傾向。”

我用手背擦擦嘴角的湯汁,勉勉強強地保持住臉上的微笑。

也許,一開始,你看到的就是褪去偽裝最真實的我。

Joy(歡樂)

學生會的例會,還是和往日一樣無聊。偶爾一次大型會議請來T大聯誼的那一幫人,才有些好戲看。那個系主席誇張地向學姐猛拋媚眼,學姐卻是若即若離地敷衍。這一天,他掏出兩張票子說他們學校藝術節請來了芭蕾舞團演出,讓學姐賞光去看看。學姐二話沒說,抽走那兩張票子,遞到我面前,說:“我對芭蕾興趣不大,皓然,你喜歡的話找個女孩子一起去看吧。”

這場芭蕾舞演出,我作為白石在網上聽唐雨提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