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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那樣一層層剝掉男人的偽裝。可是每剝下一層,都會讓女人流一次眼淚,而最後卻發現洋蔥是沒有心的。可是當你究根結底去尋找洋蔥的心時,卻忽略了遠遠比心更珍貴的東西。那些被一片片剝落,丟棄的偽裝,都是用心凝聚而成。洋蔥的心是虛幻的,肉質卻是實實在在的。就像男人對女人的愛,他的心,永遠都無法觸控到。但他付出的行動,卻總是在毫無察覺,若有若無的情況下,與你如影隨形。

這一刻,衛宏無疑是痛苦的,這種痛苦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經歷過,疼得他無力呼吸,疼得他想要大哭一場。眼淚在眼眶打轉,卻因為種種原因不肯流下來。感情上的痛苦,比商業失利,人身威脅,對衛宏的打擊更大。儘管自始至終,衛宏與顏如玉說過的話,見過的面屈指可數,但卻像是認識了千年一般。她的每一個笑,每一個皺眉,都在揉捏著衛宏的心。或許這就是那種,卿喜我喜,卿憂我憂的境界吧?

沒有馬匹代步,想要回到京城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衛宏的披風留在了山洞裡,此時身上的衣物僅僅能用‘聊勝於無’來形容。風呼呼的刮,雪淒厲的揚,令衛宏步履蹣跚,每走一步,都要用處莫大的努力。衛宏本以為老天爺會理解自己,可眼前的風雪,足以說明老天爺並不理解衛宏,甚至與牙兒一樣,痛恨著衛宏!

雪越下越大,能見度越來越低,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沒有迷失方向。突然一頭飢腸轆轆的惡狼出現在衛宏面前,發出陣陣低鳴。衛宏隨手撿起一塊石頭,丟向那頭惡狼,想要將其驅趕。可石頭扔過去了,卻引來了更多的狼。衛宏被包圍在中間,馬上就要成為一頓豐盛的晚餐。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沒有在商海湮滅,沒有在政壇倒塌,到頭來卻要死在畜生的嘴下。這對衛宏來說,真是最有力的報復,不僅要讓衛宏感受皮肉之苦,還要踐踏衛宏的尊嚴。隨著狼群越來越近,衛宏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或許,這就是老天對我這個無情之人最有力的報復吧?對不起婉娘,對不起若華,對不起……顏如玉。”

“嗷嗚!”隨著一陣震天狼嚎,狼群開始發瘋般向衛宏撲去,準備飽餐一頓。

“嘶!……”就在衛宏即將成為盤中餐之際,比狼嚎更加高亢的馬嘶聲響起。

第二百五十章改變(1)

已經閉上眼張開懷抱迎接死亡的衛宏,睜開眼睛,卻見風雪之中,一匹高頭大馬迎面衝來。驅馬之人乃是程處默,身穿鎖子甲,手持鋼刀,以雷電之勢衝到狼群后方。被程處默追上的惡狼翻身去咬馬脖子,還沒等咬住,便被程處默手起刀落,一刀將狼頭砍下。殷紅的鮮血灑在皚皚白雪之上,尤為鮮豔。

狼群開始轉而攻擊程處默,唯有一隻不肯死心,依舊向衛宏撲去。矯捷的身姿,詭異的速度,根本不容衛宏有絲毫反應。鋒利的獠牙,刺穿衛宏的肩膀。而就在鮮血迸發的一瞬間,一直沒有絲毫動作的衛宏,突然伸手從後面抓住狼毛,手上用力,將整頭狼掀起,來了個標準的過肩摔。在惡狼掙扎著想要爬起的時候,衛宏坐在狼身上,一隻手死死的抓住狼嘴,另一隻手握拳,拳頭如雨點般砸在狼頭上。

“你就這麼恨我嗎?就這麼恨我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保,為了家人,我何錯之有?!”衛宏瘋狂的揮拳砸著狼腦袋,在砸的同時,嘴裡狂吼著,像是對自己靈魂的拷問,也似乎是對老天爺的辯駁。十幾拳過後,惡狼沒了動靜,而衛宏卻已經沒有停手。一直安然於世的衛宏,在這一刻終於爆發了,似是洩憤般,一拳接著一拳砸在狼頭上。

“咚……咚……咚……”拳頭砸在狼的頭蓋骨上,發出陣陣悶響,一時間竟壓過了狂吼的風雪。令一直圍攻程處默的狼群開始心生懼意,夾著尾巴,哀嚎著逃走了。

宋時有武松,本是多情人,卻因為禁忌之戀,而封閉內心,使自己無情。今時有衛宏。看似無情,內心中的情感在爆發出來的時候,卻可以沖毀一切。衛宏自始至終就不是什麼大英雄,武松打虎,衛宏卻只能在這對一頭為了果腹的可憐土狼動手。

當衛宏停手之時,不僅狼腦袋慘不忍睹,連衛宏的手也被砸破,鮮血直流。衛宏站直身體,低著頭,喘著粗氣。對著土狼的屍體冷酷道:“我一直在忍耐,不與人爭鋒,安然於世!但你們卻非要逼我不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呵呵,既然我衛宏本身是上好的紫檀木,為何要與松柳之流混為一談?自今日起,我衛宏不僅要秀於林,更要秀於世!”

程處默不知道衛宏為何會如此盛怒,也不知道衛宏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見衛宏並無大礙。便足矣。等衛宏說完之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