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聞言,復又將宣紙放回袖中,似有所指地說道:“我能看出來,此文尚未結筆,如果猜測不錯,假以時日,其定能助你文道大成,但是我仍舊希望你暫且不要繼續寫下去了,否則,乃是大禍!”
皓馬沒有問蘇文從何而來的感悟而寫出那兩句話,也沒有問其中的“子曰”是個什麼意思,他只是無比認真地將其利弊托盤而出。
當然,就算皓馬不說,蘇文也不敢再寫了,事實上,昨夜要不是皓馬碰巧趕到,或者如今的他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更別說一旦成書,以他如今的文位,將會引起何等的軒然大波。
只是,皓馬的這番話落在蘇文耳中,卻多了另外一層含義。
深吸了一口氣,蘇文又提起了些精神,開口道:“救命之恩,定不敢忘。”
蘇文同樣沒有問皓馬昨日為何會“恰巧”趕回林花居,也沒有問他是如何將自己從走火入魔的狀態驚醒的,他只是淡淡道謝,語義陳懇。
皓馬沉吟了片刻,忽的說道:“昨夜我所用的乃是特殊手段,於聖廟中習得,但是短時間內無法施展第二次,所以,你需得小心。”
蘇文聽著皓馬的解釋,不置可否,只是再次點頭致謝。
皓馬見狀,也不再多言,等到唐吉乘來熱粥之後,便暗暗退去,重新回到前鋪去當那個小夥計去了。
蘇文這一躺,便足足躺了兩天,才勉強能夠下床,不過在唐吉的再三強令之下,只得在院中活動。
說起來,這一次蘇文冒險書《論語》,雖然險些闖下大禍,但也同樣收穫不小。
首先最為明顯的,便是那代表著文章之位的鎮紙圖符,其上的才氣光柱幾乎是毫不費力地便由赤色轉為了黃色,連跳兩級!
這也就是說,一直到蘇文的文位達到侍讀之時,他都不必再為文章一位的品階所擔憂了!
其次除了文章一位之外,蘇文也駭然發現,自己的其他文穴也有了略微的提升,尤其是他一直頭疼不已的棋位,上面的才氣也已經從淡紅色轉為了硃紅色!
言外之意,僅僅從八大文穴上來看,如今的蘇文已經徹底從文生下品突破到中品了!
這可真所謂是意外之喜。
其實想來這樣的變化也是必然,誠如之前所說,文人學子想要提升文位,增加才氣,最好的辦法便是讀書,透過閱讀相關書籍來自然突破。
而蘇文呢?則是直接“原創”了一篇足以品達聖階之文!自然是所有文穴都能受到激發的,才氣能不增長才怪了。
只是有些可惜,這樣的大殺器看來短時間之內是不能再用了,而且《論語》中的大部分內容都是關於仁義禮智的,於危急時刻除了能用來堅定心志以外,也沒有太大的作用。換句話來說,《論語》更像是內功心法,而不是如《減字木蘭花》那般的武功招式!
這也就註定了,蘇文是無法將其用於文鬥或對戰當中的。
但《論語》的出現,卻為蘇文開闢了一條日後直通聖道的無上坦途,想來對於日後蘇文突破文位瓶頸,也有極為不凡的作用,這樣的發現,已經足夠蘇文偷笑很久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文身體慢慢恢復過來,開始繼續他的每日功課。
練字、彈琴、燉藥膳,再時不時抽空研究一下如何用胭脂作畫的創新性革命。
總的來說,蘇文的小子日過得還是不錯的,眼看著文海內各大文穴之上的才氣緩慢增長,那成就感也讓蘇文對於州考越發充滿了信心。
鴻鳴書院的劉院士也並沒有敷衍蘇文,很快便讓人送來了最新的時事綱要,供蘇文研習,唐吉自然也享受到了於蘇文同樣的福利,連續下了好幾天的苦工,幾乎都快將整本綱要全都背下來了。
不過蘇文卻知道,這綱要只能讓他了解一下如今的聖道大勢,真正到了州考的時候,還是得有自己的觀點,才能獲得高分。
一晃之下,十數日過去,距離州考只剩下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其間蘇文文海中的各大文位紛紛突破,就連才氣增長最為緩慢的書位,也在不久前堪堪由赤轉橙,而擺在蘇文面前的難題,就只剩下了最後一道。
棋位!
自從書《論語》之後,蘇文棋位上的才氣便再無寸進,蘇文也不是沒想過辦法,實在是因為棋道在衛國太過冷門,尤其在徽州府,別說是棋館,就連尋常對弈之人也如鳳毛麟角,蘇文想找人實戰也是苦無機會。
也因為同樣的原因,導致在徽州府的書市中,也鮮有關於棋藝的書籍,這幾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