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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清了。這可怎麼辦呢?

出殯的時辰到了,大家圍著孔子急得束手無策。有人小聲說

正當人們七嘴八舌的時候,孔子突然有了主意。他把主喪的老者叫到一旁商量了一陣,只聽老者說

一列浩浩蕩蕩的殯葬隊伍組成了,一切都是自覺的。前來“執紼”(原指拉靈車繩,此指送葬之意)的人多至百餘人,超過了曲阜城中的達官顯貴。引蟠的,打旗的,奏哀樂的,攙孝的,抬槓的,執引的,叫號的,滿滿一街衕子人。一切都照古老的喪禮安排就緒了。

隨著一聲“起槓”的吆喝聲,哀樂悲泣,鞭炮慟號。孔子親手書寫的挽帳在風中飄晃

樂隊吹吹打打,隊伍走走停停。每到一路口,必要停下,總有一些鄉親前來含淚致奠,這叫“路祭”。

當送葬的隊伍行至五父之衢時,鄉親致奠已畢,理當引靈前行,孔子卻長跪不起,慘然慟哭,直哭得眾人揮淚,直哭得飛鳥無語,直哭得秋風哀號,直哭得蒼穹鉛灰……

顏徵在的棺柩停放在五父衢中,堵住了四方的去路。孔子含悲爬起,先望空遙拜,然後向四方揖拜說

時光在逝,日影在移,回答孔子的只有沉默,嗚咽和啜泣……

突然,一中年婦女,披衣拖履,瘋癲奔來,撲通一聲,伏到了棺柩之上,手捶著棺木,悲愴大哭,她哭天不公,地不平,人世悲涼;她哭命太苦,運太厄,道路坎坷……

這位貿然哭喪的婦女不是別人,正是曼父娘。她在宋國聽到徵在病重的訊息,急忙返歸,不想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她真想啟開棺木,再睹一眼徵在那慈善溫順的面容,然而這是怎樣的痴心妄想呀!……

街坊鄰居,嬸子大娘忙上前來勸慰,勸她可憐可憐丘兒,把孩子哭壞了,徵在九泉之下也會心疼的……

在眾人的規勸下,曼父娘節住了悲哀,引孔子及眾人抬著顏徵在的棺柩來到了防山,找到了叔梁紇的墓地,將他們夫妻二人合葬在一起。這就是《史記》所載

後人在推崇孔子的同時,對顏徵在也不斷加封。曲阜孔廟大成殿後邊的“啟聖王寢殿”便是專門供祀孔母的地方。尼山孔廟之東還設有一座孔母祠。歷代詩人多有佳句讚美頌揚她,如“有開必先,克昌厥後”:“顏母山高上接天”等等。她為中華民族培養了第一位偉大的教育家、思想家。

孔子殯葬母親之後,牢記母親的教誨,刻苦學習,以便待機施展才能,光宗耀祖,為國出力。

春秋時期,各國諸侯的大夫每年都要舉行“饗士”宴會,這是周公姬旦定下的制度。為了加強統治,周天子要舉行招待各位諸侯的宴會,各諸侯也要舉行招待本國大夫的宴會,利用聚會引薦官員,層層推舉。

魯國大夫季孫氏欲舉行“饗士”之宴,孔子知道後,便想前去。周朝“士”分三等

曼父知道孔子的心思後便勸阻他說

孔子說

“不會就學嘛。”曼父反駁說,“你放牧、趕車、當吹鼓手,不是都乾得很出色嗎?”

“那是為生計所迫,不得已而為之。”孔子解釋說,“我讀了一肚子書,總得找個機會出仕,幹一番大事業!”

“我明白了,”曼父恍然大悟地說

孔子毫不避諱地說

“他沒有請你去,再說你這身打扮,他們會取笑的。”

“你也是隻重衣冠不重才能?那些革冠帛衫的權貴,實乃行屍走肉而已,這幫人佔據國家高位,只是為自己謀利罷了,真正治理國家,那又當別論。”孔子的雙手按著曼父的肩頭憤憤地大聲說。

曼父急忙說

孔子忍不住笑了,說道

“話是這樣說,你心裡非常厭惡季孫氏這班權貴,要是鬧出笑話來,說不定他們是會怪罪你的。”

“我不是恨他們,是可憐他們。如果他們願意學點本領治理國家,我倒是可以教教他們的。”孔子為了說服曼父,故意把話說得很輕鬆。

曼父聽後,也笑了,說

孔子托腮想了想說

曼父笑笑,沒有回答,告辭回家去了。

孔子回到書桌旁,點上油燈,拿起竹簡,又讀起《詩》來。他要再溫習一遍《詩》中的章句,因為在隆重的場合,人們對話是要用《詩》上的句子的。

由於孔子連日勞累,讀著書不覺睏意襲來,在昏昏跳動的燈光下漸漸入睡了。

朦朧中,孔子來到了季孫大夫的家門前。只見一條紅氈鋪地,門簷下十幾盞大紅燈高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