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統一嗎?這個問題難道觸及大腦極限了嗎?
女兒也認識到,她所面臨的形勢是嚴峻的。做為一個現代醫生,西醫臨床是必須拿得起來的。我說,你不能當一個病人需要你搶救時,你說你是中醫,無法給予緊急處置。你也不能因為離開醫院和醫院的裝置就無法對病人進行救治。更不能以這是兩種思維為藉口拒絕對一個病人進行中西醫結合治療。我說,中西醫結合百餘年的失敗之路並不說明此路不通。中國文化能不能殺出一條生路來我把希望寄託在中醫這裡了。
(二十一)
縱觀歷史,人類社會的發展總是輕裝上路的。東方文化不管有多好,如果在當代沒有實際用途,沒有一個技術依託也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我看那些提倡儒學的,看那些主張恢復傳統文化的,都是白費力氣。別說提倡傳統文化白費力氣,就是用行政手段推行西方的民主、自由不也一樣是白費力氣嗎?當今中國傳統文化因其實用性差,已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唯有中醫還因其實際療效而處於不死之地。歷史是個現實主義者,所以,空談東方文明不行,不如腳踏實地的搞好中醫。中醫不死,中國文化就不能嚥氣。中醫是中國文化依託的最後一個堡壘。
中醫的存在和發展在當今世界有著極大的合理性,可以說有良好契機。
中醫在中國之所以沒有滅絕,還在於中國始終沒有脫離貧困,我們用不起西醫。我一直奇怪毛澤東,他也算是五四青年,五四青年少有不要打倒中醫的。從他的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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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記中我都沒有發現他接觸、瞭解中醫的史料,他從何而來對中醫的支援呢?他老人家要是反對中醫的話,中醫還能存活到今天?破舊立新的行動,把中國真是打掃成一塊乾乾淨淨的大地了。可偏偏留下了中醫這個舊東西。毛澤東在農村建立了覆蓋面廣、組織嚴密的醫療體系,這個體系本身就是中西醫結合的。因為想要建一個純西醫的醫療體系,在財力上是不可想象的,那時沒有說等有錢了再建這麼一說。那時每村都有醫務室,有一兩個“赤腳醫生”,他們走街串戶、田間地頭、瞭解調查人們健康情況。看著“赤腳醫生”頻繁地在人們的視野中出現,對人的心理是個很大的安慰。“赤腳醫生”診所裡有聽診器、注射器。可他們採草藥、用針刺療法。幾乎每種雜草都是草藥,每個地方的“赤腳醫生”在當地收集幾十種、乃至上百種草藥都非難事,加上少量種植,醫務室的草藥就可以應對一般的常見病了。中草藥、消毒水在醫務室內實現了藥味的中西醫結合。中西醫結合療法經濟、實用、方便,有效,對此毛主席不可能不加以利用和提倡。
如今,有人讚歎西方文明的寬容,說是西醫能接納中國的針灸。我對女兒說,針灸是毛主席打出中國的,針刺麻醉,針灸治聾啞是六十年代毛澤東招待外國來訪者的看家把戲。病人躺在手術檯上醫生給他開腸破肚,不用麻藥,只有幾根針紮在身上,由醫生輕輕地轉動。病人微笑地向外國人致意,外國人個個都看傻了眼。
如今,西醫院是令一般百姓,尤其是農民望而生畏的地方。高昂的醫療費用遠不是中國百姓能消費得起的。就是在西方最發達的國家,醫療費用也是國家難以承擔的沉重包袱。這是中醫療法在中國不可能被科學主義大棒打死的最主要原因。也是西方開始關注中醫的原因。
百姓是很實際的。他們對治病手段的選擇,當然是擇優的。好在中國有兩種醫療方式的選擇,百姓的這一選擇決定了中醫的存在方式和走向。一般說來,人們願意找西醫。誰都想看看自己身上的病是什麼樣,B超、CT能明確告訴你病在哪,讓你看到它,現在講知情權嘛。西方在這一點上可給患者一個交待。先到西醫院確個診,再找中醫已成了一部人的看病模式。我也是這樣看病,比如肚子疼,先去西醫院打個B超,如果是闌尾炎了要穿孔,你便是找中醫也不行,那就得開刀了。在西醫處沒找到器質性病變,西醫就沒有太好的辦法了。這時再去找中醫。中醫如今也對西醫產生依賴,如果你急性腹痛,他也首先考慮你是不是有器質性病變,也讓你拍片、化驗。這是對的,但就象你習慣以臉認人,對人形體等方面的感覺就遲純一樣,過分依賴西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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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容易又到西醫思維一邊。
中醫治病的全域性效果目前比不上西醫。但我之所以還支援中醫是因為我看到西醫治了很多病,但也造出了許多病,而一利一弊成了現代科學的一大特徵。雖然不能說得不償失,弊大於利,但這弊實在讓人即便是在利的巨大誘惑下也難以接受。這就象手術療法。如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