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c市任副局長的時候,安天偉領教過那些官員們的拖沓,以及最後相互推皮球的功夫,今天的這個情部,怕是也跟在c市的情況一樣,遇到了一個能拖的傢伙。
他這是從善意的角度出發去考慮問題,倒全沒有想到汪巴旦這個拖字決,其實是在為申請逮捕令爭取時間。
站在他的角度來看,木青華無論如何也構不成犯罪,現在他已經亮明瞭自己的身份,更加能說明木青華的無辜,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汪巴旦,用的是一個緩兵之計。
安天偉在京都分局的門口沉『吟』良久,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再繼續進去和汪巴旦求求情。
求情肯定沒有用,這是他早就知道的結果。但是就這樣空著手回去,留木青華一個人在京都分局裡受苦受累,於公於私,他都無法再等下去。
如果這裡不是京都分局,不是兄弟單位,他有無數種辦法可以探聽到木青華的下落,但是現在看著京都分局大樓上那個發著光的國徽,他猶豫了。
他願意再相信一回,在如此耀眼的國徽之下,是肯定存在著公正的。所以,他這一次決定不用自己的方法,而是按照著既定的程式來。
雖然繁瑣雖然麻煩,但是在國徽之下,他覺得他不能褻瀆。
他挺了挺身板,轉了個身,再一次的向著京都分局的大門走去。
安天偉的身份只在汪巴旦會客的時候透『露』了下,京都分局裡現在很多的人,並不知道安天偉就是m省掃鬼行動組組長。但是京都分局裡的人,對於網追嫌犯,倒是有著很強的敏感『性』。
當安天偉再一次走近了京都分局大門口的時候,往來穿梭著的機關人員,有人發現了安天偉的長相,怎麼和最近網追的那個詐騙重犯竟然如此相向。
一個詐騙重犯,竟然公然在大白天,大搖大擺的出入京都分局的機關大樓!
這種事要是傳了出去,絕對有損京都分局的聲名。
遠遠見到了安天偉的警員,見安天偉的身板比自己的身板硬實不少,有點發虛。向腰間一『摸』的時候,『摸』了個空,才想起來槍已入庫。
赤手空拳的跟一個身材高大的嫌犯對著幹,那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這位最先見到安天偉的警員,已經在意識裡將安天偉當成是一個亡命之徒。
如果不是亡命之徒,怎麼可能有著這麼好的心理素質,膽敢獨闖京都分局?
接二連三的,也有一些警員以及機關樓裡面的行政幹部,發現了安天偉竟然是網追嫌犯的事實。
一些女警官已經嚇的轉身便往樓上跑,而男警官當然不好跑,只能硬著頭皮往上頂。
“你幹什麼的?”有人隔空喊話了。
“我來找你們局長的。”
這是要找領導行兇的意思?
“找我們局長幹什麼?”
“有點小事找他談一談。”安天偉繼續往前走著,只是故意走的極慢。
他發現了這些警官們臉上的恐慌之『色』。
稍想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現在的網路太發達,經常會登一些某地某局某院被一個亡命之徒闖進去,砍倒幾人的事,怕是這些警官將自己和那些事情聯想到了一起。
這樣也好,『亂』中取勝!
如果一點不『亂』,事情真的照程式來,還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一個結果,只要『亂』了,只要事情搞大了,怕是京都分局的高層想把這個事情按住,也要費點力氣。
“站在原處,不要動!”湧來的警員越來越多,發現安天偉是網追嫌犯的人也越來越多。
安天偉在離京都分局大門十米處,很配合的停了下來。
京都分局的大門處,已經湧來了不少的機關人員,便在大門處築成了一道防線,嚴陣以待。
說是嚴陣,其實也就是將京都分局的大玻璃門關起來,隔著玻璃門向安天偉不斷喊話,讓他不『亂』來。
安天偉出乎意料之外的配合,讓所有湧到大門處的機關幹部們一頭霧水,難道這是來自首的?
“你是不是來自首的?”果真有人問了出來。
“自首?我為什麼要自首?”
負隅頑抗!
“你太天真了,能詐騙那麼多錢的要犯怎麼可能自首?‘大門之內有人對剛才喊話的那個機關幹部展開了批評。
“他如果不是來自首的,為什麼他對我的喊話那麼配合?”
“這叫故佈疑陣;或者,他看我們人多,準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