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悍匪已經自掘了死路!”高伯元冷著臉道。
“自掘死路?”鄭西塞聽罷一愣。
“嗯!如果這根斷指被天偉知道了,這幫人一個活命的機會都不會有。”
鄭西塞雖然也想這麼幹,但是他代表的法律。
法律是什麼?
是規矩,是方圓,是所有人行為的規範和規則。
超乎於法律之外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安天偉就算是高伯元的得意門生和部下,但如同高伯元所說的這種行為,也同樣不被允許。
“老鄭,你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我當然沒有喪失黨『性』,也不可能贊同這樣的行為。但是,你和我可能都阻止不了他。”
“為什麼?老高,不要說在這件事情上,我不給你面子。任何人,都不能有法之權!我不讓他這麼做,不是害他,而是在救他!”
高伯元搖了搖頭道:“他的情況比較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完。如果不是他的情況特殊,我也用不著特意將他的家人轉移到你這兒來。我能說的只有三個字:隱世圈!”
隱世圈在現實世界裡,雖然算不得禁忌,但一般人也不可能會談論到這個話題。
而且,能接觸到這個層面的,無一不是身份特殊之人,或是達官或是顯貴,或是本身就有著特殊經歷之人。
隱世圈這三個字,讓鄭西塞的瞳孔為之一縮。
牽扯到隱世圈的事,確實麻煩。
而且隱世圈之人的行事,有時候也確實不受現實世界的管制。
兩個不同世界的人,自然而然受到的約束不一樣。
一般情況下,隱世圈的人不會在現實世界裡動武;現實世界裡的人,也不可能去隱世圈做什麼出格之事。
“在隱世圈和現實世界之間,不是還有著一個隱系統呢嗎?他們擺設啊?”
“事情複雜,就複雜在這個隱系統的身上!”高伯元用手指點著茶几的玻璃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怎麼說?”
“難道到現在你還感覺不出來,這件事情的異常之處嗎?”
鄭西塞瞳孔再次一縮。
經高伯元這麼一提醒,他也立即意識到了這件劫持案與一般的劫持案的不同。
來自各方各面的壓力也同樣不同。
從軍從警這麼些年,鄭西塞還從來沒有一次處理一件劫持的案子,會有如今天這般的身陷泥潭之感。
如果這中間牽扯到了隱系統,那麼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
“為什麼到現在才告訴我?”鄭西塞不樂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願意告訴你的原因,難道你還不明白?”高伯元無奈。
隱系統的能量不一般,鄭西塞如果一切都不知情,將來也有說辭。
如果一早鄭西塞就是知情人,卻還是頂著許多人的意思硬幹,得罪的人就有點多了。
“我鄭西塞,還從來沒有怕過事!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他們的能量到底有多大,能將我幅子上的帽徽給卸了,還是能將我肩上的肩章給摘了?艹!如果他們真這麼牛,我鄭西塞第一個服!”
“是不服,還是服?我怎麼聽著不明白了?”
“是服!如果他們已經牛『逼』到了這個地步,還要我們這些人幹什麼,整個國家就由著他們折騰去就完了唄。”
高伯元已經聽出了鄭西塞深深的憤怒。
憤怒歸憤怒,可又能如何?
“這事,我看暫時先瞞一瞞天偉的好。”高伯元經過一番權衡,道。
“怕他胡來?”
“沒錯。如果他要是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亂』來。這兒畢竟是現實世界,是受著現實世界的法律制約的世界。在這兒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於你不利!”
高伯元何嘗不能被一肚子火燒的心肝疼?但他是這件事的委託人,現在鄭西塞已經因為這事弄的有些裡外不是人;
安天偉再『亂』來,事情到時候就有些不可收拾。
如果只是他自己,倒無所謂;但鄭西塞還在任上,又是當此關鍵之時,影響實在太大!
兩位老戰友,相顧無言。
只是令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在他們商議著要不要將事情隱下來時,有兩個人正站在門外。
安天偉作勢欲敲門的動作,在聽到了高伯元的話時,停住了。
領著安天偉和羅生京過來的秘書,也聽到了高伯元的話,再反觀安天